闫西并不赞同这话,但也没多说什么。
她在书房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给承明帝请安,顺便说了自己的意思。
承明帝不赞同:“真是犟,你以为你不碰他,他就能去嫁个好人家了?”
“他们这个身份,生来就是培养给你的,就算你不要,顶多赐给寻常贵人做侧室,倒还不如就在这金丝笼里。”
闫西说:“我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才干的男子并不少,困于宅院实在太可惜了。”
承明帝不以为然:“你见哪个重要大臣是男子?”
闫西定定看着她:“那是因为您心中有偏见。”
承明帝倏然回头:“放肆!”
闫西并不惧怕,只说:“父亲也是男子。”
承明帝:“……”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我孕育出来的?!”
闫西的目光里具是坚定,承明帝见了摇摇头:“真不知日后把这王朝交给你,是好是坏。”
承明帝虽然没有同意,但一直到大婚这天,都没有再让嬷嬷塞人到闫西宫殿。
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那晚的男子闫西要带去太女府。
闫西对此无所谓,多双筷子而已。
婚期。
经过多次繁琐的礼节,闫西终于把夫君接到太子府。
宾客尽散,习月琼和柳如钰、方若亭留下来说要闹洞房。
习月琼揽着闫西的肩走回太女府寝殿:“是不是躲着不敢见我们?”
闫西把她的手从肩膀拿下来:“怎么?我有什么不敢的?”
习月琼有些喝醉了,朦朦胧胧道:“那时候还说对人家没意思,转眼就把人家娶回去了。”
柳如钰一听,有八卦,赶忙凑过来:“什么时候啊?”
习月琼冲闫西抛了个媚眼:“春分骑马那天。”
柳如钰想起来了:“原来殿下是有预谋的。”
闫西笑:“真不是,凑巧而已。”
到了寝殿外,习月琼就要领先一脚踏进去:“都说男人大婚的时候最美,我倒要看看,这新郎是什么样,把我们太女殿下的魂都勾走了。”
柳如钰赶忙拉住她,半开玩笑:“你莫不是喝醉了,小心殿下揍你。”
习月琼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对对对,殿下先请。”
她东倒西歪做了个“请”的手势。
闫西进屋,见江遇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繁杂的冠饰品戴在头上,丝毫没有压弯他的颈肩。
眼看习月琼抬手要吹口哨,柳如钰赶紧对她使眼色:“洞房就不闹了,我们看过新郎就好了,殿下好好歇息啊。”
习月琼迷茫地被柳如钰拉出去,方若亭也抬脚跟了出去,还贴心关上了门。
闫西抬手要去拆江遇的冠饰品,被他躲过了。
闫西勾唇:“不重吗?”
江遇冷淡回答:“还好。”
闫西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一直以来都是她不理睬别人,没人敢这么冷淡对她讲话。
闫西随意道:“你难不成还能带着它一整晚?”
江遇听到“晚”字,神经紧绷了下,下巴被抿成一条直线。
闫西失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