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今年大四,找了一家公司实习。
学校基本没有事情了,她是奔着转正去的,只要有加班,义无反顾。
这天她又加班到很晚,累了一天,手机下单打了车回学校。
奇怪的是,这次的车是辆五菱宏光,不是她常坐的绿皮出租车。
司机师傅解释说,他原先开出租的,现在揽活也用这个号。
阮娇娇没想太多,她太累了,只跟师傅说:“我睡一会儿,麻烦到了叫我一下。”
说完她便靠在车里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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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同学来了f城,骆燕和同学出去吃饭叙叙旧,吃完饭后骆燕送同学去车站,然后独自回了学校。
有一位大娘和一位大爷站在门口。大娘的毛衣已经起了球,大爷的外套也洗得发白了。
两人面上都是岁月的痕迹,让人看得不由升起怜惜之情。
大娘见到骆燕眼睛一亮,问:“姑娘,你是在这个学校念书吗?”
骆燕点点头。
“我儿子也在这里读书,我们来找他,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大娘抹泪,“可是我那儿子,嫌弃我们,根本不认我们。”
骆燕看着既同情又难过:“你们是没钱了吗?”
她翻开钱包。
大娘赶忙阻止她:“这怎么使得。”
“没关系的。”
大爷叹了口气:“姑娘谢谢你了,我们这穿着,也不会有吃饭的店让我们进去的。”
大娘希冀的说:“你能带我们去吗?”
骆燕犹豫了。
大爷看到:“你别为难人家孩子。”
骆燕心软,一咬牙,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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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佳馋南街的烧饼了。
f城卖烧饼的店有很多,但没有一家店做的烧饼比得上南街的。
她不远打车过来,刚买到心心念念的烧饼准备回家时,却发现有两个人跟着自己。
周慕佳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到路边有卖现烤蛋糕的,假装挑选,实际上脑子正在不断的转。
那两个人一个靠在旁边的店铺抽烟,一个正在缓缓走向她。
来不及了。
周慕佳目光一瞥,看到红绿灯前有一辆摩的。
红灯慢慢变成绿灯……5,4,3……
周慕佳撒腿坐上摩的:“鑫悦小区南门,快走快走。”
摩的司机很给力,绿灯一亮,就冲了出去。
周慕佳按住砰砰跳的心脏,以为终于逃出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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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疏补课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拿着个包着人民币的保鲜袋,攥了又攥。
她颤颤巍巍走到陈念疏面前:“闺女儿,你能帮我个忙吗?”
陈念疏问什么事。
老太太说:“我想帮我孙子买个新书包,他马上就要被我儿子儿媳带去别的地方念书了,你知道哪里有卖吗?”
“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有卖的地方。”
这附近确实没有卖书包的店,陈念疏道:“你往直走到大路,打车去维佳百货超市就可以了。”
老太太说:“打车……那要多少钱啊,闺女能麻烦你带我去吗?”
陈念疏拒绝:“我帮您付车费吧。”
“这怎么好。”
老太太同意了。
陈念疏带老太太去等车,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她正要付钱,司机师傅说:“公司有规定,我都是把人送到了地方再收钱的。”
老太太为难的看了陈念疏一眼。
陈念疏说:“那我把钱给您,您自己付。”
老太太明显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呆了一下:“你能送送我吗?我没坐过这种车,有点害怕。”
陈念疏皱眉,觉得奇怪。拐卖人口的新闻应景地在她脑海中不断播放,第六感让她撒腿就跑。
路边两个壮汉冲过来就把她塞到车内,不顾她的挣扎,车子很快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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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檀在公园拍照,突然有一个中年女人扇了她一巴掌:“你这死妮子,孩子在家都快哭没气了,你倒好,跑这里逍遥。”
冯晓檀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个年轻男人挡在她的面前:“妈,别打了,都是因为我,她才会产后抑郁,不要怪她。”
冯晓檀懵了:“你们他妈谁啊?”
男人转身对着她,声声悲切:“老婆,都是我的错,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想妈妈了,想你回去。”男人说着就要把她拉走。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冯晓檀赶紧解释:“我不认识他们。”
“老婆就算你怪我,打完骂我我都忍了,千万不要不认我,跟我回去吧。”男人看着他,目光深情又悲痛。
他向周围人解释,有些自责:“我老婆产后抑郁症,有时候就会这样。”
冯晓檀反应过来了,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大叫:“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你们说,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在哪里上班?”
男人回答:“你叫谭倩,今年二十六岁,刚生完宝宝,没工作。”
冯晓檀目瞪口呆。
她急了:“我不叫谭倩不叫谭倩!我叫冯晓檀……”确实是二十六岁,可是她有工作!
她赶紧找工作证——可是今天是周末,她出来玩哪里会带工作证。她又找身份证——身份证呢?
人群中有人走出来:“大妹子,一家人关起门来谈谈,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你先跟你丈夫回去吧。”
“对呀,夫妻俩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人们本来还有些怀疑,一听此话,大部分都散了去,还有小部分原地观望或踌躇没上前。
男人和中年女人不管冯晓檀的挣扎和尖叫,连拽带抱把冯晓檀拖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