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护卫就在下面,你想强行带我回去,不可能,你想用卫迟威胁我,也不要想。”
江满难得强硬了一次,沈义嵘突然问:“你觉得卫迟是我冤枉进去的吗?”
江满不答。
沈义嵘自顾自说:“你以为卫迟清清白白?”
“江满,卫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心思深沉,手上也不少命债。”
沈义嵘不屑一笑:“你以为他多单纯?”
江满轻声说:“卫迟和我一同长大。”
“我来这不想听你说他多少多少不好,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们?”
“你们?”
江满看着沈义嵘,很认真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说:“我本就是卫迟未婚妻,被你强占三年,我们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沈义嵘脸色一黑,拉起江满的手就走,江满被他抓的吃痛,欲挣扎,沈义嵘说:“别让你的护卫靠近,我带你去看看你跟着卫迟怎么过‘正常人的日子’。”
沈义嵘带着江满一起上了马车,江满没有拒绝,只是要求沈义嵘给三个护卫也准备一辆马车,让他们跟着。
马车向城外走去,在一座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两人走下马车,有人打开门锁,沈义嵘率先走了进去,江满还站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
江满缓缓跟了进去,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臃肿的身材满是血迹。男人脸上虽缠着绷带,她仍觉得熟悉。
江满被血腥气熏得恶心,只听见自己问:“这是卫迟干的?”
沈义嵘声音好像透着一些得意:“这是江南一位富绅,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卫迟,卫迟竟然把他弄成这样。”
“你要用他威胁卫迟?”
“这种杀人害命的凶手,哪里能胜任地方父母官,现在只等这位大人醒来。”
江满向前一步,拔下头上的簪子,干脆利落的扎向床上男人的脖子,一下犹嫌不足,又补了几下。
簪子没过肉本就需要很大的劲儿,而血腥味浓厚的房间恶心的令人手脚发软,江满忍着不适,确认男人已经救不活后,这才收了手。
而一旁的其它人已经看呆,甚至没有去阻止。
江满在众人心中一直是温柔怯懦的形象,这几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确实令人措手不及。
这位曾经富甲一方的大人,脖子间血流不止,他抽搐几下,就没了声响。
看着死鱼般躺在那里的物体,沈义嵘脸都黑了,似乎从未认识过江满。
江满轻飘飘的说:“人是我杀的,人既已死,关卫迟何事?”
江满说完就径直走出了门,其他人一时间呆住也没去阻止。
她是坐沈义嵘的马车来的,但出了门,已经有马车停在外面等接她了。
上了马车后,江满意外见到了里面的闫西,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扑向闫西抽泣起来,她不说话,就是浑身发抖,金豆子流水似的掉下来。
江满不开口闫西就也没问。
江满哭够了,才断断续续的说:“闫姐姐,我刚刚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