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管道的问题解决得比预料中要快,凛凛总算洗上了热水澡。
“……!”她一走出浴室就看到带着兔耳朵头箍的雅臣楚楚可怜地蹲在一个诡异的纸箱里。
之所以说它诡异,皆因那个纸箱貌似是拿装洗衣机的纸箱裁短,还极为无聊地在正面画上了一只大大的爱媛蜜柑。p.s.蜜柑下面有一行用黑色马克笔写的字:请把我带回家!
凛凛抑制不住地嘴角抽搐:“雅臣哥,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可以保密吗?”雅臣略略低头作羞涩状。
凛凛囧:“这个箱子——……”
“普通的蜜柑箱子装不下我嘛……”
废话!你又不是小猫小狗!
……凛凛无比艰难地抿着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地笑了:“画得好丑的蜜柑。”
雅臣见状、晓得老婆大人的态度已经软化,一欢喜“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不理会某个自制的蠢箱还卡在自己身上:“朝日奈太太要带我回家吗?”
“你这么巨型的兔子我可抱不动。”凛凛笑完一轮撇嘴道。
“没关系,我抱得动你就好!”“巨兔”乐颠颠地跳过来,拦腰将她抱起。
凛凛头上的浴巾本就没绑紧、一下子随着他们的动作掉到地毯上,一头湿了水后更显乌黑的青丝披落两人肩头……凛凛唬了一跳,生怕他一时激动又要把她往床上带:“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轻轻松松地把她抱到梳妆台前面后,雅臣用特别纯良的眼神瞅着她,“帮你吹头发啊。”
他说完便哼着歌从梳妆台的格子里拿出电吹风插上,手法纯熟地一手举着电吹风、一手抓散她的发丝。电吹风的“呼呼——”声中夹杂着雅臣轻快而陌生的歌声,仔细去听歌词的话……本来正为自己邪恶地揣测了雅臣而感到惭愧的凛凛听了一会儿就笑抽了过去~~~
救命!雅臣走音的本事还在自己之上,整个曲子就没一个音在调子上!假如不是有歌词提示,凛凛绝对听不出他唱的竟然是那首经典童谣——《森林里的熊先生》。
“……凛凛,你动来动去我好难帮你把头发吹干。”雅臣不得不停下来扶好笑得东倒西歪的某人,“都听过那么多次了,怎么每次听到还这么夸张?”
“哈哈哈……谁叫你……哈哈……每次走音的地方……都不一样,听上去……哈哈哈哈……就像一首……一首新歌……”凛凛讲完自己先愣了一下——唔?她刚才好像又无意中讲了自己没记忆的梗?
雅臣扁着嘴:“你又欺负我……这首歌我少说唱了几百遍,难得已经能正常地唱出来了,还不是你要求我必须唱走音版,我才……”
关于这一点,无论哪个时空的凛凛都很了解自己为什么要作那样的要求。
她拍了拍“巨兔”的脑瓜,望着那双巧克力色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雅臣哥,请不要浪费上天赋予你的才能,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能随机作曲的说。”
雅臣:“……”
…………
……
吹完头发时间已近中午。
凛凛步出卧室,瞧见了餐桌上那些摆得太久、早就放凉了的荷包蛋和牛奶,以及涂上了果酱后变软了的吐司,惋惜道:“没趁热吃现在变得不好吃了。”
“这些我来收拾,你准备一下、我们出门吃午餐。”雅臣边说边挽起袖口。
“为什么要出去吃?我是说……家里没食材了吗?”凛凛一阵紧张,又不能告诉雅臣自己怕出门遇到其他熟人。
……话说他们现在住在哪一区?该不会还在吉祥寺吧?不……按照雅臣的个性,即便搬出日升公寓、继续住在方便照应弟弟们的吉祥寺才是他的作风。
不过、最可怕的猜想其实是,他们连日升公寓都没搬出去、结婚后直接把公寓出租的一二楼收回来自己住。
凛凛越想越觉得恐怖,急忙奔到有窗户的地方往下看——
没有院子,更没有紫荆树。有个不认识的主妇牵着一条萨摩耶走进了他们这栋大厦的底层……
“凛凛——你在看什么?”话才说到一半,雅臣一抬头发觉凛凛忽然趴到了窗玻璃上,“你忘记了么?弥今晚要到我们家吃饭,我怕你一天做两顿太累了。”
“一天做两顿太累了”?她之前过得到底是什么生活啊喂!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荒夜谭,凛凛回身、汗颜道:“我觉得还好啦……”
“哒咩。”雅臣在这个问题上出乎她意外地坚持,“让你高中毕业就嫁给我这个老男人已经够委屈了,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因为做家务而把手弄粗。”
……凛凛觉得自己如果是雅臣原装的老婆,这里肯定得感动得稀里哗啦!可冒牌货就是冒牌货,为了不露馅就扑上去给雅臣一通爱的啵啵的话、就不是那个别扭的远山凛凛了。
所幸雅臣这个天然呆在凛凛没作出自己期待中的回应时虽有些失落,却很快把这种异状归入“老婆的心情还没完全恢复”的原因中。
听雅臣一口一个“老男人”,凛凛这才记起自己还没确认过这里的日期。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客厅里,凛凛找到了放在电话旁边的一个座历。
那座历看上去似乎是特别订做的非卖品,与之相连的水晶相框里装着朝日奈家的大合照——她和雅臣各自穿着婚纱和燕尾服,挨着她站的美和挽着她的手臂,其他兄弟们在他俩身后一字排开、那架势令她联想到挂在日升公寓起居室的全家福……凛凛仔仔细细看了三次,奇怪的是、她始终没找到自己的父亲。
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凛凛的目光定在了下面的日历上,正是她无缘无故在雅臣身旁醒来前留有印象的最后一天的四年后。
“凛凛——?”雅臣自厨房里钻出来,唤了她一声。
“来了。”凛凛若有所思地走到他跟前。
雅臣打量了她一眼:“不换一件衣服吗?”
“诶?”凛凛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有什么问题?”
“……你之前不是说这件衣服穿起来太幼稚了,至少跟我出门时绝对不穿么?”
“啊?”凛凛冒着冷汗跟雅臣打哈哈道,“啊……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呢?我在想只是到附近吃个午餐,还要特地换别的衣服,好麻烦……”
“那我们出发吧。”他是无所谓啦,只是她往常怎么不嫌麻烦?
◎
吃过午餐后两人顺道到附近的超市买了晚餐需要的食材。不逛还不能确定,原来他们目前住的地方,就在日升公寓隔壁街新建的高层住宅。
凛凛头好痛,果然……没出吉祥寺的范围。
是夜,凛凛在那个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非常陌生的厨房里切着豚骨汤需要的白萝卜,雅臣则在她视线所及的餐桌旁边、帮饭后要吃的蛋糕抹上厚厚的奶油。
“雅臣哥,你会不会……抹太多了?”
“会多吗?”雅臣手一顿、直起腰,用刮刀的胶柄轻轻挠了挠后脑勺,“我平时也是涂这么多啊,你都吃得干干净净……莫非,你一直都在迁就我的口味?”
凛凛哑然,比起那种肉麻兮兮的解释、她更倾向于自己的味蕾在婚后几年内跟着嗜甜的雅臣一起坏死了。
此时玄关处传来门铃的声音,凛凛把汤锅的盖子盖上、对正欲搁下刮刀的雅臣说:“我去开门。”
尽管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凛凛依旧被门外的高挑少年惊住了——
“弥……君?”凛凛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个长相酷似风斗、气质却比风斗要柔和好多的弥……恐怕现在再叫“小弥”,已经不合适了。
“凛凛……”弥挺直地伫立在暖黄色的灯光中,天生带笑的眼角略略下垂、鼻如悬胆,恰好微微低头俯视着她、薄唇轻扬,“……姐姐。”
存留在凛凛认知中的粉色波波头早不复过去的可爱蓬松,仍然是足以覆住脖子两侧的长度,变得垂顺而有层次感、却没有一丝女里女气的感觉,这大概归功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中和了这种发型平素给人的印象。
——完全就是一个男人了。
弥注视她的眼神让她莫名有些心慌,也许是他们视线的高度差令她很不习惯、又也许是他站得太近带给她一种压迫感?在一个连雅臣都能变成她老公的世界里,四年的时间会让一个半大少年蜕变成怎样的模样、她不敢断言,思至此、凛凛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弥眸光一凛,转瞬间又云淡风轻地冲凛凛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饿死我了~~~可以开饭了吗,大嫂?”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改错字_(:3∠)_
唔,下章终于能进入正题了【抹汗
【题外话】昨天早上回家时地铁有很多人,大婶抢不到位置只能站着。站了不到半分钟,地铁还没从始发站开出去呢,坐在我斜对面有个老伯突然把我拉过去把位置让给我。大婶坐下后莫名其妙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前几天四叔吐槽过大婶身上这件衣服——话说大婶过年前买了一条非常修身的连衣裙,穿上后当真曲线毕露,问题是穿上长外套后一把腰线遮住……咳,那位老伯莫不是把大婶当成了孕妇?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大婶的心情就相当复杂,却只能硬着头皮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_(:3∠)_噢~~~我的少女心,你怎么全碎了~~~/(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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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图时间又到啦~~~】
小弥是将来据说要成为兽医的人,附游戏中小弥的脑洞cg图一张xd↓
艾玛这呆毛太犯规了!果然长得像我本命,眼角都是下垂的~
配合上图食用效果更佳↓p站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