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被雷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垂眸轻声道,“那风斗君能不能先拉我一把?我坐在这里也不好脱衣服啊……”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洗?”风斗反倒被凛凛的反应迷惑了,他敢肯定这个前不久还保留着初吻的妹妹绝不会这么开放,莫非她又有什么阴谋?
“风斗君好讨厌!明明是你邀请我的,那种话不要让女孩子说出口啊……”凛凛貌似娇羞地捂住自己的脸。
“嗯~~~?妹妹酱突然这么热情,哥哥有点怕怕呢……刚才那个拳头,难道是我的幻觉吗?”风斗要笑不笑地打量着坐在浴缸中的少女,与她之间那种你来我往的攻防战,他居然从中嚼出了一丝兴味来……喂喂,这种趋势很有问题啊,自己最近是太无聊了吗?
“别人都说女孩子要矜持一点,我只是不想让风斗君误会我是随便的人。”凛凛把手伸向风斗,“风斗君,我都决定要抛开那些无聊的顾忌跟你坦诚相见了,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风斗听到这里,忽而释怀一笑,就让他将计就计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呗?
于是他握住了那只湿淋淋的小手,才刚握上去、就被凛凛反客为主地紧紧抓住,不良的预感瞬时袭上心头——
“?!”双目一痛前的最后一眼,是凛凛带着一股狠劲的脸以及迎面而来的水花……
他无法闪避地被加了盐的洗澡水泼中了两眼,刺激的疼痛感令他睁不开眼睛!
凛凛得手后立刻甩开他的手、爬出浴缸,毫不犹豫地往外跑,刚跑出盥洗室就和一个人迎头相撞!
“呜!”凛凛揉着被撞痛的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听见右京惊讶的声音——
“凛凛桑,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没等凛凛回答,右京就察觉到盥洗室里有动静,待他探身一望、脸色顿时精彩万分:“风斗?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干你妹!”双目赤红的风斗神情狂乱地扬起头,像一头信心十足地狩猎反被猎物咬伤的野兽,周身散发出凶残的气场。
右京闻言、即刻剑眉倒竖,他大步迈进盥洗室,抬手“啪!!”地一下甩了风斗一巴掌:“你再说一次?!”
风斗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瞳孔中央渐渐积聚起狂风暴雨:“你、打、我、的、脸?!”
凛凛捂着嘴躲在门后瞅着冲突一触即发的两人、不敢出声——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么难以收拾的地步?
◎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
凛凛,和被右京一左一右打了两巴后、一脸“我、要、杀、了、你!!!”的风斗正坐在右京跟前,风斗不倒打一耙就不错了、完全不能指望他说点人话,于是整个事情经过都是由凛凛经过一点艺术加工还原给右京的。
尽管看得出右京不太相信,但总算把“房间里怎么会这么乱”、“风斗怎么在敞开的盥洗室里裸奔”以及“她怎么会这么狼狈”等问题混了过去。
右京神情疲惫:“凛凛桑,你先起来吧,别跪坐在地上了。”
凛凛一起身,风斗也跟着一动,右京一看便怒斥道:“我让你起来了吗?!”
眼看风斗又要在冲动中说出些什么不理智的话、让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气氛重新变糟,凛凛紧张得连忙捂住他的嘴——
风斗一点都不领情、挣开凛凛的手:“滚开啦!用不着你假惺惺!”
“朝日奈风斗君,打你的人是我,把怒气发泄在妹妹身上,你不嫌难看?”即便右京觉得风斗快没救了,却没有再动肝火。
骤然听见风斗口出恶言、他一时火遮眼打了他,冷静下来后他不禁有些后悔,毕竟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已经不能单纯依靠暴力来镇压,一个不好反而会让他们的逆反心理更加严重。
“切,一丘之貉!”风斗嗤了一声。
右京只当没听到他的嘲讽:“刚才的事我暂且不跟你算,我已经跟你的主诊医生沟通过,一致认为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继续工作,你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风斗不屑之极:“当然有!可是你会听?拜托你不要假装民主了,想笑掉我大牙?大、律、师!”
右京没中风斗的激将法:“很好,既然你放弃自己最后陈词的权利,我也不介意成为你口中的暴君。辞演的事情由我和你的经纪公司来处理,后天你就跟我乖乖回东京吧!”
“!!”风斗捏紧了拳头,充盈着怒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即将爆发,“……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让那位导演认同我、让我加入剧组吗?你怎么能那么简单地替我做决定?!”
“啊咧?你们这是……”侑介跟着两个小助理闯入右京与风斗的对峙中、敏感地嗅到浓重的火药味,“……呃,我还是出去再逛个两圈比较好?”
侑介说着就想转身逃走,被卷入争执的风暴圈中浑身不自在的凛凛闪过去揪住他:“侑介君,我们一起吧!你又路痴又怕鬼,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侑介:“………………”
喂喂喂~~~!想要一起跑就直说啊!有必要在大家面前让他那么没面子嘛?!
◎
半夜,凛凛被渴醒了,爬起来出房找水喝。
因为风斗的抗拒不合作、右京一直折腾到很晚,疗养院离镇上的旅馆又有一段距离,几个人一合计就打起了这个生意不太好的疗养院其他空房的主意。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疗养院院长:“随便住呗,反正空房间很多……啊~住宿费就按照温泉旅馆的标准来好了。”
众人:“……”
于是右京、侑介、凛凛和三个助理分别在风斗前后左右的病房里住了下来。
凛凛斟了一杯水后往回走,无意中发现风斗的房门并未关紧、虚掩着的门扉被风吹得“吱唉——”一声露出一条黑洞洞的缝。
“……?”凛凛清楚的记得解散前,猿渡确实把那扇房门关好了的,风斗的房间里什么都不缺,按理来说、他就算跟她一样睡到一半渴醒,也不需要走出房间才是。
她奇怪地靠过去,往风斗房间里瞧了一眼,窗户不知是谁打开的、灌进来的寒风将白色的窗帘高高卷起。
凛凛愈发觉得有蹊跷,她蹑手蹑脚地步入病房、路过空无一人的盥洗室,刚更换过的被子被掀到地上……而床铺上,哪有风斗的影子?
她愣了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风、斗、溜、掉、了!
而后奔到窗前,望出去的雪地上没有任何脚印,也许是风斗瘸着腿爬不出去便索性放弃了这条路,只能冒险走正门?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故意不关的病房的门——这家设施陈旧的疗养院里,仿佛每一个零部件动一下都要呻yin几声。
凛凛随即朝大门的方向跑,毫无阻拦地通过灯火通明的值班室——五十多岁的保安正酣畅淋漓地挨在椅背上睡死过去。
沿着一排明显一脚深一脚浅的足迹望去,一个穿着绿色羽绒服的人即将拐出疗养院的围墙!
“风斗君——!!”凛凛的喊声似乎把对方吓了一跳、对方的身形明显一顿。
凛凛赶紧追上去、死死揪住连在羽绒服上的帽子:“风斗君……你半夜不睡觉要去哪?”
“放开!”风斗不耐烦地回头吼她。
凛凛:“你想回剧组吗?”
“……”风斗一言不发,只是粗暴地去扯开她纠缠的手。
尽管自己的手被他掐红了、她仍然纹丝不让:“既然你有半夜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独自上路的勇气,为什么不去努力说服右京哥?”
风斗:“哈~~~?你说得轻巧,怎么不见你去说服一个给我看看?”
“看来你的决心也不过那种程度,右京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明明有机会说服他、却把这样的机会浪费在赌气上。”凛凛用看朽木一般的眼光幽幽地看着他,“……风斗君,你是白痴吗?”
双颊余肿未消的风斗瞪着凛凛:“你说谁是白痴?!”
凛凛非常不给面子地故意环视了一下除去他俩便空无一人的茫白雪地:“除了你,这里还有第二个白痴?”
“……你!!”风斗愠怒地揪过她的领口,把她连衣服带人拽到自己的眼前!
凛凛怜悯地直视着那双被怒意充斥的眼睛:“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就反驳我啊?除了戏弄和强迫,你就只能靠蛮横来让别人屈服吗?”
“…………!!”风斗恶狠狠地搡开凛凛,背过身去默默生着闷气。
“回去吧,假如你真的想继续出演那个角色,我来帮你跟右京哥说。”凛凛抚平胸前的皱褶,“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的伤势加重到彻底没戏的地步,就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
微凉的水珠沿着他的下颚、划过他的颈间落入温热的胸前,风斗缓缓张开眼皮,茫然地看见反射着积雪的晨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坐于自己床边的少女身上。
少女微垂着头,弯弯的睫毛敛不尽浅金色的瞳仁中、时不时一闪而过的水光,她入神地读着自己手中的剧本,以至于以另一只手提着、轻压在他脸上的冰袋里的冰融化了,都没有察觉。
“喂……”风斗闷闷地叫了她一声。
方才傻傻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才逐步找回自己的心神……哼,他刚刚只是还没睡醒才发了一下呆,绝不是因为某个自大女!
“……啊?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凛凛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
郁闷的风斗:“我一脖子都是水你让我怎么睡?”
“诶?”凛凛抱歉地拿开冰袋,“不好意思,一时没发现。”
“话说你一大早跑进我房间、是想偷窥我的睡颜吗?”风斗依旧不改欠揍的风采。
“如果你觉得自欺欺人比较愉快的话,随便你怎么想吧。”凛凛把冰袋丢到脸盆里,蓦地低头凑近风斗的脸。
“你干嘛?!”凛凛一“主动”反而被惊吓到的风斗叫了起来。
“……冰敷完之后似乎没有昨晚那么肿了。”这样的程度靠粉底遮盖应该问题不大吧?凛凛挑眉端详了一下风斗皮肤状况。
看完自己想看的东西,她复又迅速直起身、去盥洗室拧了一条热毛巾递给风斗:“擦擦吧,不是一脖子的水很难受么?”
“妹妹酱,你帮我擦啊?”不甘心自己一不留神就做出那种很逊的反应的风斗、忍不住贱贱地挑衅着对方。
凛凛的回答是直接把热毛巾丢到风斗脸上:“你的手只是擦破皮而不是断掉吧?”
“……”被丢得恼羞成怒的风斗抓下那条毛巾,“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难道你看到我这张脸一点都不心动吗?!”
“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长得再好看对于我来说也跟一坨狗屎没两样。”看到就绕开,看不到就只能……踩上去了。
“狗sh——……?!”风斗被噎了一下,“这么恶心的话你怎么能那么毫不在乎的说出口?!”
凛凛淡然地答道:“噢,抱歉。我本来是说不出口的、不过看到你这张脸我不知不觉就能说出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づ′▽`)づ 【群么以下小天使!】e = = (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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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好意思,看台湾小言长大的是大婶_(:3∠)_
2、乃萌布吉岛国庆严打么?啪啪啪神马的大婶表示不想被发黄牌吖_(:3∠)_
3、不喜欢风斗菌的小天使们请体谅下喜欢风斗菌的小天使们吧~~~~?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