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毓泽想了想,给薛望山倒了杯水,又让齐白鹤把屋门敞开通通气。
刚才他看见她挥手了。
“爸爸,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薛丽萍一边给父亲拍背,一边紧张的问。
“没事,我好多了。”薛望山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李爷为什么说钱少了。
合着是连内伤都算上了!他还以为拖着一身内伤,活不了多久呢?一千七买一条命,是真少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薛望山眼底只剩下佩服。
“李爷这是帮我把淤血排出来,是在救我!”薛望山一脸认真的给儿女解释。
薛立人和妹妹不一样,他继承了父亲一身本事,现在是武术队总教练,一听父亲这么说,立马明白了。
“爸,世上真的有高人啊?”薛立人傻傻的感叹。
薛望山点头:“你才多大,世上的奇人异事多着呢,你才见过几个。”
薛丽萍小时候也跟着薛望山学习过拳脚,但是不精,长大后更是喜欢上了做生意,现在已经是海市小有名气的商人,最近正瞄准电子产品这块,赚的是盆满钵满。
其实她心里对中医一直持保留态度,今天跟着来,也就是纯粹的感谢救她爸命的恩人,再多就没有了。
让她一个唯物主义的人,突然看见那么几下就把人戳吐血了,有点接受不了!
“爸,你知道这个李爷的来历吗?”薛丽萍问。
薛望山摇头:“不知道,我回来就带你们来这了。我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是一头白发,今天头发怎么都成黑的了?”
薛望山啧啧称奇。
就是普通的小内伤,伤药就是辅助,交给齐白鹤抓药就行。
扶着父亲进来的薛丽萍突然间停下了。
“萍,你咋啦?”
薛丽萍眼睛越来越亮,几乎是激动的抓着父亲的手。
“爸,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在火车站,她一脚就把人踹飞出去好几米远。”
薛丽萍现在想起来还感觉就跟做梦似的,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头发。
薛望山心神牢牢锁定在一脚踹飞好几米几个字上。
我滴乖乖,就连他自己都办不到啊!
“爸,你干嘛,慢着点慢着点!”
李珍刚准备洗手准备吃饭,就见薛望山急吼吼的冲了进来。
“我要和您挑战!”
屋子里所有人都懵了。
尤其是李珍,她就跟没事人一样,把手擦干净之后,又按照原计划坐到凳子上。
薛望山一脸热切:“我这辈子的心愿就是能和高手一战,还请您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李珍镇定的扫了他一眼,还挺正式!
“对不起,我对欺负老幼,没有兴趣!”
齐白鹤很不给面子的喷笑出声。
李爷,您别逗了好吗?您不欺负老幼,是因为您还没有碰上送上门被人欺负的老幼好吗?
薛家一对儿女听见李珍这么说,眼睛都直了。
第一次看见说话这么直白的高人。
薛望山急了:“要怎么样,您才肯答应?”
薛望山想起那个玉葫芦,眼前一亮,赶紧说:“我家里还有很多老物件,如果您不嫌弃,回头我给您搬一箱来!”
薛家两个儿女眼睛都直了。
爸爸,你糊涂啦!
李珍不慌不忙,挑眉看着薛望山:“说实话,想找我比试人多了,你这样的,连号都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