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司的！”
“程诺！”
后面这一声怒喝，如有雷霆之势，让程诺立马打回原形，心虚地站好，望向门口，“李……李导。”
“程诺，你脑子是进SHI了吗，你搞得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今天怠工一天来给你清理花瓣！？”
“我会找人清理啦。”
“你会个屁！半个小时内，我再看到一片花瓣，你就自己滚出剧组！”
“……李导不带这样的，我也投资了啊。”
“滚！”
李安北在剧组向来是火爆阎王的脾气，说一不二，没人敢挑战他的底线，这一次程诺是当真自己作死了，把拍摄场地搞得完全没法用，其他人就算想替他说话，也没人敢这时候站出来迎接阎王的怒火。
程诺于是耷拉着脑袋，就打电话叫清洁公司去了。
走之前他还异常不舍地拍了几张“花海”的照片，发图到朋友圈，配字“灿如花海”。
没头没尾看上去又有些文艺矫情的话，竟然惹起了一波关注，很快有人截图到了微博，有粉丝立刻分析这是新电影拍摄片场，皆为如此华丽的场面惊艳。
自然带起了一波热度，这是后话。
第一场地不能用，李安北看了看手表，脸黑的叫人去第二场地等着。
她准备先拍女主被女配持剑质问，落水的那一场戏。
水池也是室内的，但是因为是冬天，落水还是会很冷。
唐慕瑶已经换好素白的戏服，司寒爵却不忍心让人真的一回回往水里跳，外面都六度了，这个地方又空旷，通风口又多，一落水人都要成冰棍。
唐慕瑶好笑地拍开他的手，“池子里是温水啦，你别没见识。”
“哼。”
“哟呵，还生气了，你生啥气啊，我拍戏你不是支持我的吗？”
“因为是你的爱好我才支持你，但是我见不得你有一点点辛苦，你懂吗？”
唐慕瑶脸上微热，她把人推开一点，仰头看他，“你……以前辅导我学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的男人，高冷又毒舌。
对才到他胸口的女孩儿毫不留情地十分严厉。
【这个题都不会，你别说数学是我教的。】
【看英文电影能记住多少单词？有本事就把英文原着啃完。】
【我看你的语文也要从一年级从头学。】
【小学生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该选A不会选B。】
【你的智商已经这么堪忧了，再不努力点，我担心你活不下去。】
【叫你跑步，你是在爬吗？】
……
唐慕瑶想起这些种种“折磨”，危险地眯起了眼，司寒爵显然也是同样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面色瞬间阵黑阵青，怪异又尴尬。
男人掉头就想走，被唐慕瑶逮着他后腰狠狠拧了一把。
掐着肉了，男人“嘶”了一声，赶紧低声哄道，“老婆，我错了。”
当年十八岁的少年，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让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孩子走近他的内心。
与其说当年的小孩儿一直仰视着他，不如说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孩儿，所以亲眼见到了她的坚韧，她的努力，她的成长。
他的目光再也不能从女孩儿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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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你听到了吗，我去，孟芷欢竟然和她身边的保镖有一腿！这可是个大料！”
楼梯转角处，唐雨柔和另一个艺人艾丽躲在阴影处，脸上皆是震惊。
片刻之后，唐雨柔先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眼里则是阴恻恻的亮光。
“有什么好震惊的，我早就知道了，我昨天看她和那男人就不太对。啧，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也太淫|贱啊，进剧组还带上男人，这是有多饥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