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是在县医院卖过脐橙，怎么啦？”林凡没好气道。
在县医院卖脐橙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据穆芊芊说，浏览的人很多，他以为眼前的女人也看过，是在套近乎。
“我啊？你不记得了吗？买过你脐橙的！”田珍激动地说道，又转头对丈夫杜慷道，“老杜，你在县医院吃到的神奇脐橙，就是这个小兄弟卖的！”
田珍这么一说，林凡回想起来了，在县医院摆摊卖脐橙时，那位穿得珠光宝气的贵妇，可不就是眼前的女人吗？当时多亏了女人给自己背书，自己的脐橙才卖得飞快。
一旁的杜慷也回过味来，为了打开青云酒的销路，他少不得应酬，久而久之，他嗓子变得很难受，就像卡了什么东西似的，到县医院治疗，也无济于事。
那天，老婆田珍提着几个脐橙来到病房，说吃脐橙对嗓子有好处，他也没当回事，老婆剥了脐橙，他便顺嘴吃了两瓣。
没想到，两瓣脐橙吃下去，没过多久，他便咳出一口黑痰，然后，难受的嗓子瞬间清爽起来，没想到，卖脐橙的人居然就是眼前的林凡。
“原来是您啊！”林凡朝田珍热情地寒暄道，见一旁的老爹一头雾水，便解释道，“爸，我那次去县医院卖脐橙，这位姐姐照顾了我的生意，买走了我二三十斤的脐橙。”
田珍眼前一亮，既然林凡认出了自己，对自己还这么热情，那么接下来的合作就好谈了。
“小兄弟，既然我们是熟人，那姐姐就直说了啊！”田珍斟酌道，“六四分成太高了，能不能降一下。”
林凡看了看桌上的空杯子，老爹已经让两人尝过了各种果酒，他不由皱起眉头来，不对啊，尝过老爹果酒的人都会被征服，这女人怎么还能如此理智地讨价还价？
“您对我老爹酿的果酒不满意？还是对我种水果的技术存疑？”林凡不确定地问道。
“大伯酿的果酒很好喝，我们很满意，你别听她一个妇人的，我们这就签合同。”杜慷忙不迭地说道，把田珍往身后一推，便从包里拿出合同文本。
林凡就势往后一退，签合同，自然要老爹和青云酒厂签。
林大海拿起厚厚的合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看到电视剧里签合同有很多陷阱，他赶紧递给林凡，让林凡仔细瞅瞅。
林凡接过合同，快速翻了翻，以前他在外工作时，没少签合同，也在合同条约上吃过亏。
总体而言，青云酒厂拟定的合同没什么陷阱，看来杜慷两口子也是实诚人，没动什么歪心思。
“桃源果酿的定价权，要掌握在我们手里。”林凡合上合同，提出了唯一的条件，酿果酒用的水果都用灵泉水浇灌过，如果定价便宜，还不如直接卖水果呢。
林凡这么一说，田珍更有意见了，忍不住反驳道：“定价权交给你们？你们知道果酒的行情吗？知道顾客的心理价位吗？知道果酒的消费群体吗……”
“这些不是我老爹要考虑的，我老爹酿的果酒好喝就够了。”面对田珍连珠炮似的追问，林凡却淡定自若道。
“当然，我老爹可以提前给你们说一下每瓶果酒定价的上下限。”林凡说着，在林大海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这也不是不行，只要在合理区间就行。”杜慷依旧笑呵呵地说道，实在是刚才的果酒回味无穷，他喜欢得很。
林凡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林大海听后却瞪大了眼睛。
接着，在杜慷和田珍好奇的目光中，林大海一咬牙道：“每瓶果酒最低价500元，至于最高价，没有上限！”
“什么？大爷您没说错吧？”饶是杜慷再淡定，也不禁惊呼出声。
“每瓶最低500元，大爷您怎么不和茅台比呢？”田珍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大海脸色难看极了，别说是眼前的两人了，就是他自己都觉得定价太高了，500元每瓶，都快跟五粮液持平了。
“杜老板，我家的脐橙不仅味道好，还能治疗咽喉病，这样的脐橙88元一斤，你会不会买？”林凡却笑着提问道。
杜慷一下就想到百果鲜的天价脐橙，现如今，百果鲜的天价脐橙有价无市，每天开店不久，就会销售一空，别说是他这样的老板了，就是一些普通人也争相抢购。
想到这里，杜慷不禁回想起县招商会的情形，那天百果鲜的穆老板也为林凡美言来着，难不成百果鲜的脐橙就是林凡提供的？
“百果鲜的脐橙是你提供的？”杜慷踟蹰地问道，他平时把心思都用在酿酒上，倒没关注这个。
田珍早就知道这一点，毕竟百果鲜还拿林凡在县医院卖脐橙的视频做过宣传，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果酒定价过高。
“脐橙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用来酿酒的话，可以卖得贵一些，但其他果酒也卖这么贵，就有点挂羊头卖狗肉了。”田珍直言不讳道。
“我老爹酿的每种果酒都有各自的功效，怎么就成了挂羊头卖狗肉？”林凡不解地反问一声，又一一介绍起来，“比如樱桃酒有美容功效，苹果酒可以降血脂，软化血管，桑椹酒可以滋补肝肾……”
林凡这么一讲，林大海都惊呆了，他酿的果酒有这么大的功效，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稍一细想，他就明白过来，应该是儿子在学校研究出的特殊试剂起了作用。
田珍却明显不信，翻着白眼道：“我刚才问过村民了，大伯用来酿酒的水果都是村里收来的，我和老公方才都尝过了，那些水果虽然个头色泽不错，但口感与市面上的差不多。”
怪不得田珍如此质疑，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林凡收了村里的水果，都会偷偷在水果表面喷一层灵泉水，到现在，村里大部分人估计都没发现，只以为他们的水果个头大，才能在百果鲜卖得上价。
杜慷为了缓和气氛，劝慰林凡道：“说实话，老弟，你以3块钱的价格收那些水果，真没得赚！”
林凡呵呵一笑：“3块钱一斤收上来，送到百果鲜，百果鲜再以10块钱一斤卖出去，你说我有得赚吗？”
顿时，不止是杜慷，连田珍都讶异了，她只知道百果鲜的高价脐橙是林凡提供的，没想到平价水果也是林凡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