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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小暖在哪?丽华,小暖呢?她怎样了?”温大德把借来的自行车停好,顾不上身后的小孩还没站稳,就急冲冲地跑进来。

“爸,等等我,等等小婉,还有姐姐,呜……我想要姐姐……”温婉跌跌撞撞地跑在后面,脸上还挂着一串大大的泪珠。

温大德顿住脚步,又往回跑了几步,把哭泣中的小女儿抱在怀里,父女俩都红着眼往里面跑去。

幸好卫生所不大,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陈丽华他们。

“大良,你终于来了,小暖在里面,医生给她缝针。对了,你怎么把小婉也带来了?”

“医生怎么说的?能缝好吧?”温大德眼巴巴地看着被拉上的帘子,攥紧了牵着小女儿的手。

“爸,疼……”

“大良,你怎么把小婉也带过来了?你握到她的手都红了。”陈丽华忙把挂着泪珠的温婉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

“我,我……对不起,婉儿,爸不好,弄疼了你。”温大德蹲下去,愧疚地看着小女儿。

他也不想带着才四五岁的孩子来这。

但孩他妈临走前一再地嘱咐,要他带好俩孩子,抚养她们长大。

现大的已出事了,小的再不带着。万一,要是再有个什么差错,他如向对得起她妈,向她妈交待呢?

陈丽华见他两眼发红,隐含着泪光,就知道他这是不放心,得要人在眼前看着才心安。

没多久,帘子就被掀开。

一位身穿白大褂,胸挂着听着器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温大德赶紧迎上前,急切地问道:“医生,我女儿的嘴怎样了?缝了几针,以后会留疤吗?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哪撞到哪?”

“姐。”温婉挣脱陈丽华的手,冲到病床旁,握住温暖的手,看着没有回应的姐姐,扁了扁嘴,泪珠又快要掉落。

“你是家属?放心,孩子没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里外缝了三针,外面两针,里边一针。她还小,新陈代谢快,很快会长好的。

不过要记得这几天不要沾水,也要忌口。这样才能好得更快,更漂亮。”

“谢谢医生,谢谢您。”

温大德一边弯腰,一边看着没有反应的大女儿,不安且又讪讪地开口低问道:“那她,她现在怎么没反应,我们叫也没睁眼。”

“她是麻醉还没过,麻醉一过,她就会醒来,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不过要注意一下,在伤口还没好之前,先让她吃些流质的食物,比如粥水之类的,不要给饭她吃。如果怕没营养,可以煮一下瘦肉粥她吃。

对了,麻醉过后,会有点痛,你们得让她忍着,千万不要哭,牵扯到。”

温大德千恩万谢地送走医生,然后又向一旁的陈丽华和水生他们道谢,也问询了一下缘由。

奈何陈丽华他们也是被附近的小孩喊过来的,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区群英是最早在事发现场的,但她那张嘴,嘴臭不说,还满是废话,说了不到两句,就被陈丽华给轰出去了。

“这事谁也说不清楚,大良你还是等小暖好了,问她去吧。”

温暖再次被“小暖”这三个字给惊到,在嘈杂声中醒了过来,然后打了个冷颤

温暖的手被人攥得紧紧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黝黑,满是沟壑的脸,看着对方紧张关心自己的样子,温暖下意识地就喊出了“爸”这个字。

“姐姐,是不是很疼?小婉帮你,帮你……”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挨着温大德,也是一脸关心紧张地盯着她,想表达出自己的关心,但努力了很久,又想不出有什么自己能做的,急得眼泪都快掉了。

温暖知道这就是原身的妹妹,书中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包子妹,温婉。

或许是原身中的魂魄牵引什么的,又或者是血脉亲缘的关系,那种奇妙的血亲缘由也涌动在她的身上,一种感动和高兴涌上收间,蔓延了全身。

是了,她就是温暖,是这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姐姐,她还有一个爸爸,这些都是她的亲人!以后她就是温暖了!

“婉婉,姐姐没事。”温暖虚弱地朝妹妹一笑,心中暗道:以后我就是温暖了。

温大德一手搂着小女儿,一边笨拙地给大女儿抹着眼泪,“小暖,我们先问问医生,如果医生说我们可以回家了,爸就带你回去啊;如果医生说要留在这里看看,爸和妹妹也在这陪你。”

温暖笑着“嗯”了一声,但这浅浅的虚弱一笑,扯动了伤口,麻药也过了,疼得她又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姐姐,你以后不要爬竿了,不要和他们争了。”妹妹温婉拉着姐姐的手,怕怕地劝说着。

温婉说的爬竿是在学校旁边的一处荒草坡。它的边上种了一排直耸入空中的油伽利树,边上的塘口小学在两棵最大最直的树中间支了两支大竹竿,用做给学生们体育锻炼。

但这荒草坡也是附近村子里的小孩玩耍嬉戏之处,而爬竿这一项是最受人欢迎,最多人争抢的,特别是男孩子,谁要是难爬得最高最快,那可是值得骄傲好久的事。

女孩子虽然大多不会爬,但也爱抓着竹竿在大树间慢悠悠地晃荡几下,要是还能往上爬上几步,不输于男孩他们,那在女孩子们的团体中就是头了,要让人羡慕的。

作为家中的长姐,家里只有爸爸和妹妹,没有妈妈、哥哥姐姐的温暖,她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输于那些男孩,男孩子们能做到的事,她也能做到的!

于是在和小姐妹们荒草坡那玩时,她们几个也开始抓着竹竿在玩。

后来邻村的小子们来了,驱赶她们女孩子一边玩去的时候,温暖没理他们的喝令,依然抓着竹竿一次又一次地在努力尝试着。

结果霸道惯了的钟大强直接动手,用蛮力想把她的掰下来。

温暖当然不依,于是她就死命地抓着竹竿不放,然后反抗,蹬脚踢人踹人,晃荡拉扯之下就失控了,竹竿因为惯性的原因冲撞力变大,她就磕到老树的枯树皮上,然后就悲剧了,醒来后就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