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县令听到蕫刺史的话后连忙拱手道:“大人谬赞了,这些也是多亏了下官的贤婿对于律法一条颇有研究,永安县衙能连破大案下官的女婿也是出力颇多。”
蕫刺史听到苏县令的话后微微一愣,随后看向苏县令身旁的许青:“这位莫非就是苏大人家的贤婿?”
苏县令点头笑道:“正是,他姓许名青,以前是在永安县衙内的一名颇为出色的捕快,却与小女暗生情愫,下官不忍将两人分开,索性成全了他们,想不到下官这位女婿似乎天生便是精通于破案,甚至便是朝廷新法下官这位女婿看了两遍之后也是烂熟于心,这几日每逢破案本官便会将之叫到身边已以备咨询,却是不想这几场案子下官都快成了为他传话的了一条条律法以及对应刑罚信手捏来,让也是让得前来告状之人心服口服,这段时间帮了下官颇多。”
蕫刺史听到后也是颇为惊讶道:“捕快?苏大人这份豁达之心,本官佩服。”
蕫刺史扪心自问是绝对不会让闺女嫁给一个小小捕快的,女子婚配自然是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当门当户对才行,哪能如同苏县令这般随意由着闺女的性子来?!
想不到这位永安县令却是如此看得开,闺女喜欢此人苏县令便去便成全。
不过听他的话似乎也是因祸得福一般,对这个捕快女婿也是不住的称赞,永安县能够连破大案看起来他这位女婿出的力不是一般的大。
看来,这位永安县令是捡到宝了。
诚然,沙子里也有可能找出珍珠,但是他蕫刺史是不会在沙子里去寻找珍珠的,这个可能性几乎趋近于没有。
蕫刺史可不会去如同苏县令这般去赌。
不过蕫刺史看向许青是也是微微有些惊讶,一身书生袍穿在身上再加上这张俊逸的面庞当真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若是苏县令不说出来,蕫刺史怕也会以为这是一位常年与生。
却是无人注意到,徐司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恰逢这时,又有人前来告状。
蕫刺史开口道:“我们倒是来得巧,正好赶上了一起案子,不如让本官也见识见识苏大人翁婿两人是如何配合审案的,方才苏大人可是快将你这位贤婿夸上天了,让本官看看眼如何?”
苏县令拱手道;“刺史大人开口,下官无有不从,二位大人请。”
两人坐在公堂偏座上看到了让的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位捕快出身的年轻人,对于新法的熟悉程度如同自己写的一般,一条条一句句信手捏来,那位苏县令当真就快成了一个传话的了。
只是将许青说的每一句话在这公堂之上再说上一遍,传给犯人。
一堂案子下来,无论是告状之人还是被告之人皆是心服口服。
让的蕫刺史都是颇为震惊,他这几日也是有细细的读过律法的,但是这几日下来也不过才看了半部,更做不到灵活运用。
而这个年轻人却似乎是倒背如流一般,不但能快速列举出罪名甚至前面还跟着说出来这条罪名是在第几卷,第多少多少条!
更可怕的是什么罪对应哪条律法,该用什么惩罚也处理的从容不迫,就如同这律法是他自己写的一般熟悉。
此时此刻,蕫刺史总算是知道为何永安县会如此安定和睦了,苏县令手底下有这样一位人才,想错判一件案子都难啊!
退堂之后
蕫刺史坐在后堂看着许青道:“原本本官还是以为苏县令是在谬赞于你,想不到你于律法一道竟然是如此精通,正巧此时永安县内还有一县尉空缺,不如本官上书朝廷便由你你补了这县尉的空缺如何?如此人才不该如此浪费才是。”
县令需要吏部签发文书,但是县尉不同,县尉等一众佐官一般都是由地方任命再上报朝廷。
远不如县令的资格高。
即便是许青此时只是区区一个小捕快,但是只要蕫刺史保荐许青很快便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县尉。
苏县令听到这话也是一喜,做官总比开铺子强啊!毕竟,谁不喜欢做官呢?
而且,如果许青成了县尉,他也就不用再这么辛苦的判案了,完全可以一股脑的交给许青嘛,反正县尉本来就是维持一县治安的官员。
苏县令看着许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谢过刺史大人。”
许青此时却是摇了摇头,向蕫刺史拱了拱手道:“在下多谢刺史大人好意,只可惜在下与人合伙开了一家铺子,已经算是一介商人,无法在踏足官场了。”
苏县令听到这里微微一怔,这几日许青一直在帮他破案,他都差点忘了许青还开着铺子了……
大楚官员禁止经商,可惜了。
蕫刺史听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道:“这倒是有些可惜了。”
而后蕫刺史想了想道:“不如你今日便关了铺子关了铺子自然就不是商人了,本官再行保荐,便可保你为官。”
苏县令眼神中又是一喜,与一旁徐司马愈加铁青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蕫刺史是铁了心的想要保荐许青为官了!
却是不料许青再次摇头道:“多谢大人好意,只是在下与合伙之人已经是谈好了报酬定下了契约,怕是不好违约。”
苏县令听到这话差点气的直跺脚,徐司马倒是脸色稍有缓和,不过他也是没想到许青竟然是如此不识抬举。
蕫刺史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有些不悦,他很少保荐人为官,此时许青的出色也是让他生出了爱才之心,想不到此人竟然是一再推辞。
他竟然宁可做区区一个商人也不愿意做官?真是不求上进至极!
蕫刺史的心态就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共同想法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最后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官。
不想当官的那肯定是脑子不正常!
而此时此刻,蕫刺史就觉得他眼前站着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