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自认为,自己活了三世,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可笑的笑话。
她一边给虎王输送灵力疗伤,一边嘲讽朱先生,“朱啊绮,现在可是大晚上,你做什么白日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小白臣服于你这种人。你不配!”
田甜说了这么多,朱先生只听到了三个字,那就是“朱啊绮”。
她十个手指紧紧地抠着龙椅的两边扶手,关节凸起,指尖泛白,声音微微变样地质问田甜,“你……你刚叫我什么?”
“朱啊绮。”田甜觉得她这个问题问的奇怪又多余,“旁人叫你朱先生,龙帝又叫你啊绮,难道你不叫朱啊绮?还是,你指望我也叫你朱什么先生?”
田甜哂笑两声,“你可别做梦了,我不会这么叫。”
闻言,朱先生反而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她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身子歪向一侧坐着,冷漠地问虎王,“我没有多少耐性了,你想清楚没有?”
田甜轻轻地拥着虎王,说:“小白,不用理会她。”
虎王却坚持着离开田甜的怀抱,对着朱先生说:“我愿意臣服于你。”
田甜听见这话,心疼极了,“小白,我不要你为我做出这种牺牲。”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成串地掉下来。
眼见她的眼里有了怒气,情绪就要失控,虎王立马撒谎:“小主人,你千年前的救命之恩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如今,我有机会可以还了这份恩情,也算了了一件心事,以后就不用再为此而委屈自己给人当牛做马。”
“小白……”田甜知道虎王说的这番话不是它的真心话,可想到它为了她而向朱先生此人委曲求全,她心里就难受得很。
虎王不忍心再看田甜的眼睛,便对朱先生说:“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见她。”
龙帝心里极不舒坦,便阴阳怪气地说:“啊绮,它今天能背叛姓田的,改日它一样会背叛我们。带着它一起行动,不合适吧。”
虎王不等朱先生开口,它自己立马就解释道:“我只信服真正有能力的人。她的能力不如朱先生,自然留不住我。而以朱先生的能力,我相信朱先生一定有本事留住我。”
言外之意,朱先生要是留不住人,那是她自己没本事。
以朱先生骄傲自信过头的性子来说,她确实很喜欢听人奉承。
她责怪龙帝多嘴,却夸了虎王,“很好,有眼光。”
朱先生带着虎王离开之前,还故意取笑田甜,“无能的人,不管何时何地,永远都是无能的人。你以为自己可以保护的了身边的人和灵兽,到头来却都是靠别人才得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田甜懒得跟她争执这种话题,她只在意虎王的感受。
可惜,虎王为了让田甜对它感到失望,之后一直没再理会她。
朱先生他们走后,田甜悄声问左圆,“圆圆,小白都跟他们走了,你怎么这么安静,什么都不说?”
左圆叹气道:“右白哥哥起身之前,在我手心写了两个字,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