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图上标明的所说,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倒是颇有些类似于中世纪时期的古希腊等等一系列的岛国国家。”
林晨心中猜测道。
他的历史虽然不算太好,但多少也清楚一些城邦出现的时间,地区以及特点。
城邦国家,一般都是依靠着单独存在的海岛亦或者是四面环山的盆地中建立,最主要的特点是长期分立,各自为政,小国寡民。
一般来说,每个城邦的人口都不会太多,最多也就几万人口而已。但林晨不敢确定这个世界的城邦会不会有所出入,毕竟目前得到的消息太过于有限,他也联系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
将地图收起之后,林晨控制着血奴又有了新发现。
在一处熔浆汇聚的小型凹槽处,他再次发现了一堆尸体。
这些尸体足足有几十具之多,不过和那两具无头尸体相比的话,这十几具尸体就显得有些凄惨了不少,整个身体近乎四分之三的部分泡在熔浆里,焦黑一片,跟黑炭一般。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林晨收回眼神,心中推测道。
这些尸体的死状虽说都很凄惨,但几乎所有人都是被瞬间秒杀的,所以,这些土着人身上其他非致命的伤势才会显得很少,甚至是找不到。
“唳唳唳……”
就在这时。
六目飞鹰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春天里的惊雷一般,传进林晨的耳内。
由于林晨并非是真身过来,而是附身在血奴身上,所以并不能听懂六目飞鹰的意思。
好在,六目飞鹰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并不复杂,在三番五次的反复沟通之下,林晨终于明白了它想要表达的信息。
六目飞鹰的传达意思很简单,在一棵树冠位置,发现了一个很奇怪土着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六目飞鹰发现的这个人应该和这群被虐杀的土着人有很大的关系。”林晨心中念道。
虽说六目飞鹰发现了对方的影子,但是林晨并没有轻举妄动。
如果一切真的如同他所猜想的一般的话,那那个藏身于树冠中的土着人绝对属于极度恐怖的存在,若是一不小心惊扰了对方的话,他本体可能会没事,毕竟远在百里之外,但这一群血奴很有可能出事。
悄悄派出一头身材最为瘦小的血奴,林晨转身附身到对方的身上,独自朝着六目飞鹰所指的方向潜伏了过去。
路上。
在保证速度的前提下,林晨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灌木丛,山石融为一体。
终于。
半个时辰后。
一片异世界独有的灌木丛下,林晨发现了六目飞鹰发现的那头土着人。
远远望去,对方一身红色长袍,如鲜血一般夺目,不过对方似乎受了伤,身上不断的有鲜血滴落下来。
“有人!!”
让林晨意外的是,他发现对方的同时,对方居然也发现了他。
和上一次的秃头和尚一般,自己这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呢,行迹就已经暴露。
林晨眼前一阵红色光芒闪过,再看时,胸前位置不知何时居然直接被一双手指硬生生洞穿。
那是如何一双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洁白无瑕,仿佛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
mmp,又是这种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
林晨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无语,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而且每次受伤的还是同一个位置。
“奇怪!”
林晨很郁闷,他眼前的这个红袍人则很震惊。
什么情况?他的手指明明都已经洞穿了这个人的心脏部位,怎么还不死,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红袍人影有些惊疑,下一刻,插进血奴胸口处的手爪猛地用力,噗嗤一声直接彻底洞穿了血奴的身体。
嗯?!
这……怎么可能?!
突然间。
红袍人影的动作一顿,微微抬头,看向林晨。
他,居然没有摸到眼前这个人的心脏。
天生没有心脏,先天有无法弥补的亏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红袍人影满脑袋的问号,突然感觉自己这几千年来的认知有些不太够看。
红袍人影看向林晨,林晨同样看向对方。
对方的整张脸全部被长发遮挡住,没有透出半分,跟恐怖片里面的贞子有的一拼,虽然看不清,但林晨大致也能猜出来对方此刻的表情,估计应该和吃了苍蝇差不多。
“比黑暗还要黑的东西,比深夜还要深的东西,在混沌的海上漂浮,地狱最深层的邪魔啊,请您张开您沉睡了亿万年的紫眸,倾听您于无数世代后子孙的祷告!您的子孙于这里献上拥有强大力量祭品,并在这里宣告无视这个世界的秩序,以您的意志主宰祭品存在的形式!”
突然。
一阵声音响起,犹如耳边低语,无处不在,繁琐无比。
是红袍人影,见纯粹的物理攻击对林晨没用之后转而使用了另外一种方式。
“由无尽深渊诞生的最强大的力量,籍由我血的联系将你呼唤到此,万事万物都腐朽堕落,归于尘土!我于此传承永恒的契约以我个人之名,将眼前生灵的魂与血奉上,以此为祭品,再次诅咒!”
片刻后,嗡隆嗡隆的低语声音停止。
“哇哇哇哇……”
半空中,有成群结队的黑色乌鸦飞过……
林晨突然感觉到自己附身的这具血奴身体一沉,一股荒芜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这感觉很古怪,就像是身体里面长满了食人骨髓的水蛭一般。
水蛭密密麻麻,遍布血奴的体内,宛若发疯了一般想要蚕食这具血奴的五脏六腑,血管,骨头,血肉,甚至是灵魂。
不过血奴虽然看起来是人类形态,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准确来说,血奴其实更像是一堆数据化的生物,只有血值,哪怕被大卸八块,但只要有一滴血存在也能在一定的时间内化生出一个新的出来。
所以。
那密密麻麻的水蛭拿血奴根本就没有办法。
片刻后。
所有的不适感突然消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怎么可能?连诅咒都无法咒杀,你,到底是什么?”
红袍人影开口,有很多的鸣声,根本分不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