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想了半天,最后却叹口气道:“罢了,说与你听也不过徒增汝之烦恼。你只记得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无止境,宇宙无边。”说完,他就化做点点金光,消散在空中。石床上,只剩那一截金骨还留在原处。
槐序将其捡起收了起来,这才出了石屋。普一出去,就见余珍珠飞了过来。
“槐道友,快与我说说你得了什么好宝贝?”余珍珠厚脸皮的道。
“想打架?”槐序话一出,九渊就应声飞到了他的头顶上。
“你这把大刀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余珍珠双目灼灼的看着九渊道。
槐序没理她,让九渊回来后,转身往云霞山去。
“哎,别走啊。宝物不能看,你跟我说说得了什么消息也好?这次我可是被坑大了,费了老大的力气,什么也没得到。”余珍珠跟上来道。
眼见着槐序不理他,她眼珠一转道:“闷葫芦,我没得罪过你吧?是不是阿月跟你说我的坏话?哦,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嫉妒我生的比她好,害怕我把你抢了去。不过你让她放心,我余珍珠虽然疯了点,但是还是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
眼见着槐序依然没有回头,她只得跺脚道:“这闷葫芦,可比阿月难对付多了。不是,那把刀我究竟在哪里见过?哎呀,不想了,我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等她走了,槐序这才问毛老:“毛老,我以前认识她么?”
毛老下意识的道:“你不认识她,她可能见过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毛老惊讶的看向了槐序,“阿序,你不是一直都不想知道过去么?”
槐序勾了下唇道:“我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我想知道,你们也不愿意告诉我。”
毛老沉默了会子,这才道:“我们都希望你能过一段轻松的日子。”
“可我怎么觉得,我这一路走来似乎都是安排好似的,你们想把我变成你们的傀儡么?”槐序忽然眯着眼睛看着远天道。
毛老听了,急忙解释道:“不是的,阿序,虚无女大人绝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为了补偿,补偿你和...”
“闭嘴!”毛老的话还未说完,大猫就睁开眼睛道。
“大猫,你快看看阿序的眼睛?”毛老催道。
虽则毛老的话没有说完,槐序还是猜到了一些,另一个人应该是阿月。他轻叹了一声,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阿序,你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了么?“大猫抓着小钟有些迟疑的问。
”嗯。“槐序没有否认。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可以离开呢?“毛老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它虽然很舍不得阿序,但是它更想回去水月境,它的徒子徒孙们都还在哪等着自己回去哩。它兀自高兴,忽地就瞥到了大猫在瞪它,它连忙抱着槐序的手道:”阿序,我们舍不得你。“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刚才明明喜得合不拢嘴。“槐序抽回自己的手道。
”我这也都是为你好哇,你也知道我这张破嘴,不说我难受,说了你难受。唉,我还是回去的好。“毛老装模做样的道。
“嗯,等我们出去后,你们想走就走吧。”槐序忍住不舍道。
毛老和大猫对视了一眼,这才安慰他道:”阿序,你还有阿月,我们以后也会再见的。“
”嗯。“槐序点点头。
…
这边,余珍珠离开后,不甘心的往断崖对面的雾海里去。等她闯过厚厚的浓雾,发现远处隐着一座高不见顶的石柱。石柱四面犹如刀削斧劈,光滑的很,上面连根草都未生。不过,在这石柱顶上,却有一株半边伸到云里的小桃树,桃树底下有一片巨大的金云,金云上趴着一只大乌龟。乌龟背上驮着一座船屋,瞧着别致的很。
余珍珠见了,一拍手道:“我得快点过去,省的又被人抢了先。这地方瞧着有些像桃都山,不过桃都山可不在这,这模样也与古籍里说的大有出入,想来是仿的,许是哪位娘娘的居处也不一定。”这样说着话,她就往石柱顶上飞去。
才靠近山顶,一只云鹤就飞了出来,尖厉的爪子就朝她抓来。余珍珠一个旋身避过,这才祭出琉璃盏来。随着琉璃盏快速旋转,一片又一片的冰刀飞了出去,封住了云鹤的周身。只这显然对云鹤没有什么用,只见它扑扇了几下翅膀,就卷起了团团的风龙,将冰刀全部吞了进去。
余珍珠见了,双手一翻,琉璃盏猛的翻了过来,其上快速的染上了胭脂色,一只嫁衣娃娃从碗里飞出,嘴里还哼着歌声。
那只云鹤,只歪头看了“她”一眼,就又朝余珍珠冲了过来。余珍珠也没躲,仁凭那只利爪朝她眼睛袭来,在离她眼珠子约有半掌的时候,背后的手忽然动了动,就见着那只云鹤身上多了根根透明的丝线,随着它拼命挣扎,鲜血瞬间染红了它洁白的羽毛。“戾”它猛的一一仰脖子,身上卷起了冲天的飓风,团团的风刃从它的身上飞出,将那只嫁衣娃娃给刮到老远,只它自己也变成了的一只“红鹤”。却原来,嫁衣娃娃手上的天蚕丝极尽坚韧,即便如此也没断。
眼看着对面的云鹤眼里出现了决绝之色,余珍珠暗叫不好,立马道:“珊瑚,你还不出手,我死前一定要拉上你。”
“哼,真没用,我当初怎么就被你忽悠了。”珊瑚说着就举起了窥心境,只见着团团的金光从镜子上冒出,飞速将正要自爆的云鹤给罩住,将那一片给定住,稳住了暴动的灵力。珊瑚跟着手一伸,就抓住了那只云鹤的脖子。然后,她的嘴巴快速变大,一口将那只云鹤给吞了进去。再然后,她就打了个饱嗝,连句话也没说就钻进了窥心镜里。很显然,她这是吃撑了。
余珍珠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吃东西,诧异过后就收了琉璃盏,小心的朝山顶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