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吃了晚餐后,就窝在床上开始打游戏。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她游戏都打的特别顺手。
就在团战即将开始之前,荣千秋听说了荣修去找她的事,就打电话过来问:“清荷,荣修今天找你做什么了呀?”
清荷着急团战就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他半路劫我,带我去医院,想让医生说服我做流产。”
“什么!我……”荣千秋气得不行,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你好好养着,不要生气,早点睡觉。”
说完,荣千秋就比清荷还急切的挂了电话。
清荷就安心的去参加团战了,而荣千秋也在奔赴战场的路上。
他晚饭都没有吃完,挂了电话就坐上了去韶园的车。
一路上,他都攥紧了拳头,眸底的怒火泛着杀意。
到韶园,荣千秋进门后先去了儿童房,确定清儿睡了后,才直奔荣修的书房。
书房里,荣修还不知道容千秋来找他了,正一脸愁容的看着窗外幽深的天空。
书房的门没有关,荣千秋带着一身长辈与大佬的气势,霸气的走进去。
听到脚步声,荣修侧头看向他,眸底带着疑惑。
他还没有问荣千秋怎么晚上突然到访,荣千秋就先开了口,语气凌厉:“你今天下午去劫了清荷,要带她到医院去打胎?”
荣修承认:“嗯,我想带她做个检查,然后……”
荣修话还没有说到重点,荣千秋就大步的逼近了他,突然扼住了他的喉咙。
荣修愕然,脆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特别明显的刺痛感。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已经70出头,力量却如同青年的荣千秋,更加惊愕亲爹竟然会这么下狠力的扼住他亲儿子的喉咙。
荣千秋的力量真的很大,也是真的气的没有办法。
他问过了清荷的意思,如果清荷有那个想法,他也就认了。
可清荷是发自内心的想生这个孩子,孩子他爹却总想干掉他,并且已经用上了手段,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坐视不管!
就算不是为了还未出生的孩子,为他的儿媳妇他也要给荣修好看,给清荷出口气。
荣千秋都不给荣修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扼住他的喉咙把他推向阳台。
书房虽然在二楼,但是韶园的房子楼层极高,十来米高的距离,掉下去几乎没什么存活的几率。
荣千秋不愧是大佬中的大佬,推自己的儿子下楼一点也不手软,都不给他个求情的机会,直接一推一压荣修就掉了下去。
夜晚的韶园安静无比,一声砰响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听到动静的乔叔还跑出门看了一眼,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荣修掉落的地方灯光昏暗,加上他一身黑色衣服,整个人就淹没在了黑暗中。
荣千秋探头看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对疑惑的乔叔说:“没事,哪里来的野猫吧,快去睡觉。”
乔叔就以为真的没事,进了门并且关上了大门。
昏暗灯光下的荣修惊恐的瞪着眼珠,生无可恋的看着楼上他若无其事的亲爹。
他身上的痛,真实又具体。
好一会儿后,他才有些力气侧头看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腹部。
如果只是摔在地上,他可以很快恢复。
可糟糕的是,他掉下来的位置不太好,腹部插进了一根树枝,贯穿伤很严重。
更糟糕的是树木挡住了光线,周围又是花花草草,他躺在地上很难被人发觉,至于乔叔都没能看见他。
他虽然有身体愈合的很快的能力,但痛苦与寒冷他却没办法抵御,必须真真切切的感受。
现在是冬天,他就穿着一身黑色睡衣,鞋子还自己逃命去了,今晚怕是难熬了。
好在荣千秋还算有点良心,竟然从窗户上扔了两床被子,一个枕头下来。
两床被子扔得很巧妙,完完全全地盖在了荣修身上以及脑袋上。
荣修蹙眉,腹部的贯穿伤越发疼痛。
不过他觉得身上暖了很多,但心里的寒意却挥之不去。
荣千秋也没多看他,扔了被子后就离开了阳台,关了书房的灯。
然后,整个韶园的灯光也暗下来,荣修就是正儿八经的淹没在黑暗中了。
等了好一会儿后,荣修手有了些力气才把脑袋上的被子拿开,将长在自己腹部上,又因为被子掉落而压的生疼的树枝拿掉。
他使出洪荒之力找到枕头,将一床被子垫在身下,另外一床被子用来盖,无奈的闭上眼睛入眠了。
第二天阳光极其好,荣修本来是没有睡够的,但阳光刺眼,又没个屋顶,他被迫睁开了眼睛。
让他意外的是,竟然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下狠手的他亲爹荣千秋。
荣修讶异,起身环视了一圈,没有其他人。
荣千秋眸底带着报复的快意还有一抹狡黠的光,悠悠道:“哎呀,你果然厉害。不过疼吧?”
荣修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在置气不想说话,又好像是被伤透了心。
他身上的贯穿伤很重,肯定需要些时日来恢复。加上他大冬天的在外面睡一夜,多少有点感冒的迹象。
他知道他爹早看他不顺眼,但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狠心,真的是难过。
荣千秋早掀开被子看过了他,所以见他醒来没有半句关怀的话语,还威胁他说:“看来是要生病了才能安分。”
荣修就如同看破世俗一样安然的躺着,一句话也不说。
昨天因为清荷的事,他是担忧,现在因为荣千秋,他又伤心。
他就这一颗心,因为亲人,早就被分裂的七零八落了。
他明明躺在地上,却仿若躺在棺材里一般,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他可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荣千秋好像也觉得他的心伤大了,先给他个台阶缓和关系说:“起来,吃饭了。”
荣修还是没反应,整个人的神魄好像已经飞到了天上去,躺着的只是身体而已。
荣千秋好像猜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便掏出他昨天晚上掉下来忘记带的手机说:“清荷刚刚发来微信,你告诉我密码是多少,我看她说什么?”
听言,荣修急忙起身,强忍着疼痛来夺手机。
荣千秋不给,还拿远一些道:“躺这里还是床上?”
荣修知道这是威胁,他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