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一家人围坐在餐桌。
荣鹤坐在苏芷柔身边,主动帮她夹菜,倒酒,显得殷勤又绅士,好像她就是他的菜。
他脸上心里都泰然自若,毫不吝惜言辞的夸赞苏芷柔漂亮,温柔。
荣千秋瞧着,高兴的不得了,好像觉得小儿子婚礼办了后就要给大儿子操办了。
抱孙子这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下午,荣鹤还邀请苏芷柔去兜风,看电影。
荣修他们还没离开,他就早早的带苏芷柔离开了。
荣修瞧着他飞快消失的车影,轻蔑的哼了一声。
以前给他介绍女朋友他总是不冷不热,今天这么热情主动还匆忙离开,他觉得他在荣鹤身上看到了难得的两个字,狼狈。
他心里,肯定吓坏了吧!
荣修觉得,再多些时,他理想的复仇就要成功了。
离开老宅后,荣修把清荷送到花半里就以工作为借口离开了。
这样疏离的举动不禁让清荷心里产生了疑惑。
以往他出差回来总是按耐不住,半夜都会把她给弄醒。
今天是分别了好几天才回来的,他竟然没有黏着她深入交流一番,而是去处理工作了!
虽然疑惑,清荷也不好意思问呐!
荣修身心是有些难耐的,不过在老宅上卫生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腰间有一道伤痕很明显。
好像是摔下楼时被树枝刺进去的贯穿伤,还需要时间来恢复完整。
如果这个时候回去,难免激动,清荷就会发现伤痕,肯定就会引发一连串的问号与关心。
荣修克制着,伤痕到晚上应该能消散下去。
这短短半天,荣鹤安排了很多事情。
他把苏芷柔带出来,进了电影院。
可电影刚开场,他就消失了,留了一个空位在苏芷柔身边。
荣鹤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必须利用起每一分每一秒,出了电影院就不停地打起电话来。
……
花半里,清荷趴在床上翘着腿,没心思打游戏玩手机,就盯着时间看还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到了九点半,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清荷以为是荣修忘记了开门密码,便兴冲冲的跑去开门。
可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妩媚的女人,个子挺高,有点壮硕,好像是经常锻炼的人。
清荷好奇:“你是谁?”
女人不经允许就闯进屋,好像很熟悉这里似的,直接往露台的方向走去。
清荷急忙跟过去,加重了语气问道:“你是谁?这里是我家,请出去。”
女人走到露台,往下张望了一眼,回头看向疑惑又有点生气的清荷,她脸上也冒起怒火。
她像是有什么大病,不分青红皂白就吼清荷:“我是来告诉你,不要缠着他,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清荷茫然的皱起眉头,觉得她可能是走错了,便走到她的正前方,对她做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道:“这里是我家,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可女人不仅不离开,还推了下清荷的肩膀道:“我告诉你,他不爱你,他每天都跟我在一起,你放过他给我让个位吧!他早就睡够你了,对你没有兴趣了。”
清荷被推得身子歪了下,怒气值又上升了一倍,也不再客气。
她不知道女人在说些什么,但她绝对相信荣修,也不甘示弱地推了女人一下,语气也变得凌厉:“请你圆润的滚出去。”
女人脸色僵了下,好像清荷的还击一推让她不满了,恼羞成怒失了理智,便抬起双手猛地推向清荷胸口。
清荷身后不足一米处就是露台护栏,有掉下去的危险。
她想抓住护栏,可没想到女人的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抵着她的胸口,将她整个人弯成了一道弧形,强推了下去。
再再再一次从露台跌落。
风在耳旁呼啸而,她来不及啊一声,也来不及说临终遗言。
她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的模样,有一道白影撞入视野。
……
到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荣鹤才把坐了一下午冷板凳的苏芷柔接出电影院。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诚挚的向苏芷柔道了个歉,然后拿出一个购物袋递给她道:“刚刚忙工作来晚了,让你久等实在不好意思。赶来的路上看到这条裙子比较漂亮,觉得一定适合你,你要不要去试试?”
苏芷柔羞涩又惊喜的点头,坐了一下午冷板凳的屁股都不觉得凉了。
一整天她都很乖巧,她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似乎一眼就瞧上了俊朗绅士的荣鹤,总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好像,一眼就确定是他了。
换好裙子出来,荣鹤满意的抿了下唇,虽没有半点言语,但苏子柔感觉到他的眼睛在夸她漂亮。
荣鹤给她买的是一条白色连衣裙,尺码超级合适,真的是很适合她的淑女风。
穿着漂亮的白裙,两个人压着马路朝花半里去了。
荣鹤话不多,不时的看腕表,偶尔也抬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到九点半的时候,他们步行来到花半里小区。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旁边一幢六七层高的大楼。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苏芷柔还好奇的问了句:“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吗?”
荣鹤答:“我喜欢的姑娘在这片天空。”
苏芷柔一脸茫然,也抬头朝荣鹤所看的方向看去。
不巧不妙的刚好看到有道身影在坠落。
还来不及惊讶,苏芷柔感觉臂膀间传来一道力量,身体也被动的往那道身影坠落的地方移了些许。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
不远处,荣修从车里探出身体。
一霎,两个女孩的身体相撞跌落在地的画面正好入了他的眼。
荣鹤蹲下身。
荣修狂奔过来。
清荷头上淌着血,已经陷入昏迷。
苏芷柔虽然昏迷,但看起来还好,只是白裙子在落地的瞬间有点碰脏了。
荣修抱起清荷,奔向他的车。
荣鹤的车也开了过来,他抱起苏芷柔,匆匆忙忙进了车厢。
两兄弟没有只言片语,纷纷忙着救自己的姑娘。
一辆车向东,一辆车向西。
荣修已经体验过失去清荷的感觉,那是一种比从52楼跌落下来还难受的感觉。
他不停的催促司机,要快。
他抹着清荷额头的血迹,心已经颤抖的好像随时都会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