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将盖在柜子上的蓝布掀开,一排排五颜六色的整齐画作落入眼。
荣修拿起一副风筝飞向天空的画问:“这是什么?明明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怎么看起来如此寂寥悲伤?”
清荷轻笑一声,好像想起什么过往的美好画面,解释说:“这是金龙风筝啊,那天我作黄了楼蓉,心里高兴,就跑去看大叔放风筝。结果乐极生悲掉了下来,还好你及时接住了我。不然,我可能就要挂彩!”
荣修记得那天,因为李羡之的胡说八道,她就真的去做了,可把他吓得不轻,甚至觉得她脑子有毛病。
本是美好的回忆,清荷却把它画的这么悲伤,一定是他不在的时候画的吧!
“这个呢?”荣修指着看起来像餐厅,但用餐人员只有三个人的画问。
“这是火锅店啊!那天我请你吃火锅,太困了把苏修远认成你了,你因此生了好大的气呢!”
这,现在想想那天也是应该气的。
荣修的目光扫过一幅幅美好的场景却透着孤单悲伤的画面,心里突然有点疼。
不用问,他都猜到这些画画的是什么了。
这段时间他过的跌宕起伏,清荷过得比他更辛苦。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简化成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禁锢:“清荷,你受苦了。”
清荷感觉,这次的怀抱温暖踏实,真实具体。
她认真的回应他:“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小三儿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我都信你。”
荣修被逗得一笑:“那你相信我跟韩无霜是清白的,相信我是干净的吗?”
“哎呀!”清荷从荣修怀里抽身,眸光带着些鄙夷道:“一个大男人老计较这个干什么?”
荣修很认真:“我就问你信不信?”
清荷回答得很快:“信。”不过又立马补了一句:“就算不干净,我也不嫌弃。”
荣修脸色立马凝重起来,双手把着清荷的肩膀,郑重的如同在给荣氏高层开会一般严肃:“我们没有,真的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手都没让她摸过。就算是在失忆的日子里,我都没有跟她有过身体接触。我们是清白的,我也是有贞操观念的,你必须信我。”
清荷诧异的眨了下眼,她不就多说了一句,他有必要这么喋喋不休的解释吗?
看来如果自己不郑重的表示相信他,他怕是要把韩无霜抬过来以示清白。
“我相信你,绝对相信你,我的头上永远都不会绿。”
清荷故意将脸色表现的郑重夸张,以防止他把韩无霜抬过来。
荣修的脸色这才缓和些,却还在纠结自己的清白问题,甚至如清荷臆想般说:“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把韩无霜叫来当面对质。”
清荷错愕的张了张口,他说什么来着,他们两个还真是心意相通。
她想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可是,那个人只有脖子以上能动,叫不过来,只能抬过来吧!
思索着,荣修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纠正道:“不,她来不了,得让人抬过来才行。”
清荷愣住,急忙放空思想,再次强调:“我绝对信任你,我困了,我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