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宝以为清荷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接到召唤后半小时不到就到了花半里。
进屋看到清荷抱着个花瓶儿,一脸恐惧的模样,立马抽出身后的四十米大刀,将清荷护在身后,冲着空荡荡的屋子喊话:“小贼,你陈爷在此,出来单挑。”
看着陈宝宝那一本正经面对虚无缥缈的坏人的模样,清荷心里的恐惧感立马消散去一大半。
她将陈宝宝的四十米大刀,实际是她爸的高尔夫球杆取下:“没有坏人,我就是遇到件特别棘手的事,想让你陪我出去一趟。”
陈宝宝缓下紧张的神色,疑惑:“什么事啊,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出去吧!”
“不行!”清荷一脸愁色,将怀里的花瓶儿递给陈宝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宝宝漫不经心道:“花瓶呗,而且看起来也不值钱,顶多也就七十块。”
“……”清荷使劲摇头,眸中又划过一抹惶恐:“这里面是骨灰。”
“什么!”
陈宝宝一惊,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好在清荷眼疾手快,在花瓶落地之前将它接住了。
陌生人,安全。
可清荷刚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看清陈宝宝脸上的惊惧之色,又一阵强风忽的从窗外刮进来。
陈宝宝皱着眉头,刚从外面进来的她觉得屋里的风比外面更大,不宜久留。
可比起逃跑,她更加好奇,问:“你怎么……这是谁的骨灰?”
“荣修。”
陈宝宝愣住:“你开什么玩笑,难道我们看到的荣修是鬼?”
清荷摇头,有点儿心虚的说:“那个……前段时间他不是死了还办了葬礼吗?我,那个,所以,就偷了他的骨灰放在床头。所以,那个,我现在才想起来,就……就这样了!”
虽然没有听到清荷的完整陈诉,但陈宝宝明白了这个过程,惊得目瞪口呆的同时又白了清荷一眼:“你,你可真是不一样的烟火。”
清荷垂头,就挺尴尬的。
“所以,他是谁?”陈宝宝指着花瓶问。
清荷摇头:“不知道,我害怕,我觉得他好像生气了。我应该赶紧让他入土安的,可惜我忘了。”
“……”陈宝宝错愕的看着清荷不言语。
不过眼神已经传达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这都能忘,你也是个人才。
“所以我想把它放回荣修的墓地,让他安息。”
陈宝宝赞成,但却闲适的坐了下来:“明天去吧!我陪你。”
清荷又使劲摇头:“不行,你没觉得今天晚上风特别大吗?我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清荷的话透着诡异的言外之意,可陈宝宝却淡定得很,恐惧的情绪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半刻就消散无踪,还建议道:“外面风是挺大的,要不我们把他洒了吧,让他像风一样自由,无拘无束的行走在天地间。”
“不行。”清荷掷地有声的拒绝,挺严肃的模样让她不要开玩笑。
陈宝宝瘪了一下嘴,仍然坚持:“那明天去。”
清荷一个人晚上不敢去墓园,也不安全。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明天去比较好。
但此刻她离不了人,立马拉住陈宝宝:“今晚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