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忘川,洛蔓松了口气,至少白家在这里不能一手遮天,不过街上还是穿白衣的灵修多,其次就是着黄袍的土灵修,他们一般都身材魁梧,五官轮廓分明,像是一座座雕塑,剩下就是穿绿衣的木灵修,他们身材纤细,脸色看着都不太好,火灵修和水灵修,她一个也没见到。
“报名了,报名了,明冥观新秀大赛报名了,只欢迎没参加过比赛的新人参加,凡通过报名者,免费提供食宿,新人套餐,免费指导,还送一张彩票。”
洛蔓眼神一亮,她正愁没地住,不如先去报个名,至于什么新秀大赛,象征性参加一下,输掉就行了。
摊位前排着两行队,人不算多,看起来都很年轻,很快就到了她。
“按一下。”桌上放着个砚台似的东西,洛蔓把手掌按在上面,砚台发出白光。
他看了姬欢一眼,“他是你的什么人?”
“侍卫。”
“按手印。”
“拿着这两样东西,去后面。”
她手里多了个刻着323的木条,还有一张白色的纸,说是纸,摸起来又很光滑结实,空白一片,连个字都没有,姬欢也有个和她同样的木条,也是323,不过木条的颜色是灰色的。
穿过一层薄雾,人又多了起来,五个传送门闪个不停,红绿黄白黑五种颜色,大家都集中在绿黄白三个传送门前,剩下两个门空无一人,原来是根据五系分得传送门,火系和水系也没人,为什么还要有?
“我明明就是第一次参加,凭什么不让我去!”
“就是,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明冥观有偏见!肯定有人给钱了。”
“算了算了,走吧!”
“不行,今天要不给我个答复,我就要把这里砸了。”
叫嚣最厉害的男灵修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洛蔓皱眉,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个比赛?
“250号黄土人,你五年前来过一次,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去年又尝试参加,被拒绝,今年改头换面再来,我们有完全的记录,请看玉简。”
天空中出现一块白色玉墙,清清楚楚显示他几次来想混进比赛,被赶出场地的情形,他有时候胖,有时候瘦,还有一次竟然扮成了女灵修,看起来分外吓人。
那个被拆穿的灵修,面红耳赤,骂了几句脏活就钻进人群消失了。
“请大家按照号码顺序等待,等木牌闪烁的时候,请走入相应颜色的传送门。”
“可真是挺新鲜的。”洛蔓找了个地方坐下,现在离她的号码还有一段时间。
“你来过这里吗?”
姬欢摇头。
“三天后我要离开忘川,我想把你托付给赢锐,你们两个有什么联络的方法吗?”
姬欢再次沉默。
“或者你想去哪?这里传送门很多,只要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帮你付灵石。”
姬欢竖起领子,闭上眼睛。
别看号码靠后,但速度还挺快,一炷香的时间,她的木牌就发出了明亮的红光,周围人的目光全被红光吸引了。
“竟然有火灵修?天哪我不是看错了吧!”
“不对啊,我在书里看得火灵修都是红发。”
姬欢突然握住她的手,时间像是突然停止,洛蔓看到一团火焰向她扑了过来,她看到那四颗骨钉划出了复杂的花纹,有两颗骨钉干脆地钉入了她的心脏,剧痛让她整个人一抖,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做了什么?”洛蔓轻声问,剧痛过去,她却觉得无比轻松,似乎陨铁对身体的伤害消失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摘下手套,皮肤光滑如新,黑斑都不见了。
姬欢继续沉默。
还没等她再问,他们已经走到了闪着红光的传送门前,洛蔓停住脚步,盯着传送门上的火焰符号,思索片刻,不知道离开是否来得及,但姬欢率先踏入传送门,她也只好跟了进去。
昏黄的烛光摇曳,她站在一条长长的甬道前,尽头是一座高大的庙宇,道路两旁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天空,像是一顶巨大的帽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
姬欢默不作声走在她的前面。
脚踩在青石板上,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庙宇的木门微微敞开,姬欢站在门边,望着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一座火红的雕像处理在大殿中央,大头长身,神态飞扬,前爪高高抬起,后退绷得笔直,洛蔓马上明白,这是火麒麟的雕像。
但她依旧不明白,这座雕像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火系灵修了。”虚空中冒出了人声。
洛蔓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心里可是起了惊涛骇浪。
火系灵修!谁是火系灵修?
“能得到火系神兽,麒麟的认可,你就是火系家主。”
麒麟的认可?洛蔓更晕了。
“我受前任火系家主委托,将火系灵决传授给你,你有一炷香的时间领悟,能悟出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那新秀大赛我还能参加吗?”
“可以,不过白帝极为憎恶火系灵修,估计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很快就会出现在忘川,我认为你赶紧逃亡比较好。”
“我没有灵石也不知道该去哪啊。”
“我会为你安排好。”
“还有,我想见个明冥观的灵修。”洛蔓不急不忙接着说,“干脆你直接把我送到青木城吧。”
“木系更加讨厌火系。”
“没关系,我能处理。”
红光一闪,一个金色的炼丹炉出现在她面前,高大古朴,花纹繁琐,看得久一点,眼睛便生疼,但她却觉得熟悉亲切,忍不住把手按在花纹上。
“进去。”
她回头,看见一头火红色的麒麟,正冷冷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愿。
“进哪?”
“炼丹炉。”
“你是...姬欢?”
麒麟倔强把头扭到一边,“你要是不快点,就什么都学不到了。”
炼丹炉的盖子缓缓移开,迎面扑来阵阵热气,还没跳进去,她就明白一会肯定要受罪。
她的身体没入厚重的铜液,整个人像是被裹在鸡蛋里,温温热热,倒是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