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这杯子就被打碎了,如果再用扫帚扫、用拖斗装,那就有可能把这碎片弄得更碎。
李元景不知道,在牡丹的眼中,即使这玻璃碎片,也是珍贵无比的!
但李元景这样吩咐了,牡丹只得用扫帚无比小心地把碎玻璃片扫到一块儿,用拖斗装着拿到外边去了。
如果是后世,碎了玻璃杯子、瓶子,那玻璃渣子就只能被倒进垃圾堆里扔掉。
但在大唐,玻璃太珍贵了,即使碎成了渣,牡丹也不舍得、甚至都没有想到要把这玻璃渣子扔掉。
她很珍贵地把这玻璃渣子拿到制作玻璃器具的屋子里。
自然,李元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以为牡丹把这玻璃渣子倒在垃圾堆中了呢。
处理完了玫瑰的事,李元景看众人全都呆呆地看着他,像看怪物一样,李元景不好意思地对众人笑了笑说:
“很抱歉啊,一个笨丫头,扰了大家的兴!”
李靖开口赞叹道:
“赵王仁慈大度,真圣人也。”
李世民问李元景:
“你说‘碎碎平安’是什么意思啊?”
李元景这才想起来,刚才为了安慰玫瑰,他一着急就说出了“碎碎平安”这句话。
这句话是后世过年的时候,人们很忌讳打碎东西,谁不小心打碎了碗、盘子等易碎物品,人们就会这么调侃、说笑,图个吉利,获得心理的安慰。
但李元景在这儿,肯定不能说这是后世图吉利的说法,于是他就向李世民解释,打碎了东西,说一句“碎碎平安”。以后就会变得平安、吉利。
众人听了,都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此后这句话就在大唐传播开来,人们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东西,就赶紧说一声“碎碎平安”。
处理完了玫瑰打碎玻璃之事,李元景先向众人讲述这啤酒、葡萄酒怎么喝。
他把后世鸡尾酒酒会的举办方式向众人讲述了一遍,告诉人们,这种酒会,参加的人可以随便找人碰杯、交谈,或者随手拿一些小点心吃,很自由、随便、舒心、惬意。
这种聚会、喝啤酒、葡萄酒的方式,让人听了都觉得很新颖、参加起来很放松。
当然李元景也告诉众人,这种酒会主要是适合那种非正规、人数较多的聚会,参加酒会之人都要有绅士、淑女风度,因为这种酒会男女都可以参加,如果谁素质低下、品行恶劣,就不能参加这种酒会。
听李元景说这种酒会男女都可以参加,在场的众人都很惊讶:
虽然大唐这之人思想比较开放,还不像后世程朱理学把世人的思想禁锢得那么厉害,但再开放也开放不到男女可以在一块喝酒、彼此碰杯、闲聊啊,如果那样的话,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长孙无忌当场提出了反对意见:
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都是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女子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如果女子能像男人那样随便喝酒、抛头露面,必然引起整个社会的混乱,让井然的社会秩序遭到破坏。
李元景则告诉李世民众人,社会是向前发展、变化的,旧的制度、秩序、习惯如果不适应社会的发展,那就要改革它,让它适应社会的发展。
“比如,”李元景告诉众人,“以前人们的生活方式都是男耕女织,一个女子把麻和丝纺成线到织成布,要好几个月,但我研究出来的纺纱机、织布机,比以前织布的方法快几十倍。
我将组建纺织厂,招收女工纺线、织布,而一个女工在我的纺织厂中,用这新型纺纱机、织布机纺线、织布,一天做的,会比她以前十几、几十天纺出的纱、织出的布还多,这样我即使给她们支付高昂的工钱,我还有钱赚。
而她们在我纺织厂中干一天挣的工钱,能买她们在家中十几、几十天织出的布,所以以后女子不必困在家中没日没夜地纺线、织布,却还供应不上一家人穿衣服,她只需要在我工厂中做工,挣的钱只需要拿出一少部分就够买布做一家人的衣服,多余的钱还可以买粮食、食盐、木柴,甚至田地。
现在不管麻布还是丝绸,价钱都比较高,我已经研究出来了用棉花纺纱织布的方法,将来我们大唐大量种棉花,那时布匹的价格就会很低,一个女子,随便在我这厂里干一段时间,就够买许多布匹。
所以以后就不用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了。
男人也是一样,我发明了曲辕犁,耕地不但更轻松、速度也快许多。
将来我还会发明、制作出速度更快的犁子,等那犁子发明、制作出来,现在需要好几个、几十个人种的地,那时只需要一两个人就能种得过来。
现在我正在研究让水稻、小麦高产的种子,等研究出来之后,一亩水稻、小麦的产量,会比现在高几倍、十倍。
并且还有一些种类的粮食,亩产可以达到现在小麦、水稻的二十倍。
出同样的力,收入却是现在的几倍、十倍、二十倍,那时,对种地的农夫来说,他种出的粮食,就有许多多余的可以卖钱买肉吃、买酒喝、买更华贵的衣服、车、马,生活变得更加富裕。
而对我们大唐来说,土地是一定的,就这么多,原本需要很多人种的,但我研制出了新的种地的工具、新的水稻、小麦种子之后,地就不需要这么多人种了,那就可以让许多人不必种地,而去喂猪、喂鸡鸭,养马、做马车、造酒、制作香水、花露水、烧瓷器、炒茶叶……
那时种地的男人、织布的女人挣的钱,除了买自己必须的生活用品之外,还有闲钱买猪肉、鸡鸭吃、买美酒喝、买绫罗绸缎穿、买马、马车出门坐,而养猪、鸡鸭、马匹、做马车、造酒的,也有闲钱买粮食吃、买绫罗绸缎穿。
那时我们整个大唐所有的人都非常富有,再也不像现在,随便一场蝗虫、一场旱灾、水灾,就让许多人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而不得不逃荒要饭,流离失所,整个大唐也陷入无比困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