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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比螺梦门照常来到大日御舆的顶端,那炽热的炉芯近在咫尺,就是它,烧死了前代的诸多太阳之子。

但是比螺梦门并不觉得慌张,所有光热都在一线间止戈,神矗立在那里,光与热便拜服在神的脚下,丝毫不会灼伤比螺梦门分毫。

不过考虑到可能会瞎,以及对神明的崇敬,至始至终,他都低着头。

他脱离了现代太阳之子的桎梏,身体在渐渐长大,有了光明的未来,随着退居幕后的阿布拉多给他传授治国的方法,他渐渐能够担负起一位明君应尽的责任,在朝堂上,也渐渐有了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他还年少,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神!”他恭敬地单膝触地,像是向拜请将军一般,这是上衫昭月要求的,他不太喜欢别人对着他叩首。

“嗯。”上衫昭月漫不经心地回答,目光始终没有看他的眷属。

比螺梦门知道,神的目光,遥望向海渊上的大地,祂要回归,与地表的神明争夺。

“神,蛇神教已经如预期的那样,掌控了蛇心之地的信仰。”比螺梦门简单的汇报,不过言语间没多大波动,在上次白夜国的权力变动后,他就是最接近神侧的人,因为阿布拉多手里的权力已经放给了斯巴达克,而特里安的权力,则收缴于他这个君主。

然而斯巴达克终究不能随意登上大日御舆,对国家的了解,也不如统筹一切的国君明了,因此常来觐见的,自然就是比螺梦门。

“蛇神奥罗巴斯,约您一叙,说是愿意协助您返回地表。”他说。

这个消息,确实吸引了上衫昭月的注意力,返回地表的路,似乎被某种力量阻隔,很难发掘,上衫昭月已经准备好用蛮力打通海渊了。

不过那终究是下下策,蛮力贯通海渊,不说别的,引起的地质塌方就难以估量,而且地表是扑朔迷离,魔神遍地走的时代,贸然贯通地表,巨大的动静引来数十位魔神的话,直白地说,可能吃不消。

奥罗巴斯这家伙也是娇生惯养的,有了信徒之后,就不喜欢用入梦的方式来传递讯息,反倒喜欢用效率低下的书信和人员来往。

上衫昭月是无所谓的,也就让比螺梦门关注一下,因此一旦有蛇神教的教徒从蛇心之地赶来,觐见国王是最容易的,只要透露带着奥罗巴斯的神谕就可以了。

这种情况的安全全凭借人心,不过到了魔神这个层次,对心灵的洞彻几乎是本能,奥罗巴斯挑选的人也很谨慎,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以权谋私的现象。

主要是,奥罗巴斯的神谕,在信仰白夜大神的国都并不好使,一旦被戳破,不见天日的地牢几乎就是余生的归宿了。

“我明白了,”上衫昭月挥了挥袖子,比螺梦门明白,当即告退。

说来搞笑,他面对朝臣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绝不长篇大论,绝不拖沓,极高的办事效率,跟阿布拉多师承一门。

待得石门闭合,白夜国的人民又看到一轮白日东升,带着刺眼的光,坠落向蛇心之地,他们纷纷拜服,无不知道,神明出巡了。

上衫昭月的速度很快,抵达蛇心之地的时候,已经有一座宫殿拔地而起,上面有珊瑚状的触礁延伸,五光十色的琉璃宫殿,是新建的蛇神宫殿兼蛇心之地统治者的居所,珊瑚宫。

“尊敬的海只大御神,白夜大神如约亲临,”现任的珊瑚宫现人神巫女毕恭毕敬地扣响了一扇沉重的门扉,这门扉建得跟城门有的一拼,却偏偏在珊瑚宫殿的内部,被层层严格把手。

“昭来了吗?请他来吧,我这体型,也不好移动。”奥罗巴斯的声音传了出来,给人一种成熟女性的印象。

奥罗巴斯那可是太成熟了,近千岁的母蛇,他不愿意出来,纯纯是懒得动,上衫昭月也是看淡了。

因此当海只巫女再次来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也一声不吭,就跟着去了。

现任的珊瑚宫看见上衫昭月还是很心虚的,因为蛇心之地的人反抗白夜教的教义侵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珊瑚宫就是反军的头头,看见正主,哪里能不心虚。

“蛇神大人就在这扇门后,”珊瑚宫让开了身位,上衫昭月也没跟她多计较,直接推门而入,厚重的门扉洞开,露出几枚花白的鳞片,每一片都有等身镜的大小,蔓延在奥罗巴斯盘曲的身体上。

“你来了。”

“我来了,那么关于通往地表的线索,”上衫昭月丝毫不废话,奥罗巴斯张了张嘴,有些无奈,她狭长的竖瞳里流露人性化的无语。

“看你也不想跟我唠嗑,那我也就直说吧。”奥罗巴斯妥协了,这个家伙四溢着光与热,一看就不是善茬,说不定还真的能办到。

“你想回地表,就等于是在与天上的王座对着干。”

天上的王座,上衫昭月眉头一皱,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了,倒不如说久仰大名。

比如他看过的那本日月前事,对于天理的代称,就是天上的王座,还隐晦地提了一嘴王座的真名,不知是真是假。

“说吧,你应该也希望我和祂对上。”他看了一眼被奥罗巴斯藏起来的尾端,那至今仍未复原的伤势,就是天上的王座留下来的,奥罗巴斯,就是被驱逐到了地底。

“……”奥罗巴斯默不作声,她确实挺希望不知深浅的上衫昭月,同一样不知深浅的天理对上,她是被天理视作眼中钉,几乎面临必死的局面。

说句不好听的,天理不亡,她就得灭亡。

“那我也直说吧,上升的路被天理人为掩藏,你大可以借助这一缕残留,来寻找同样波动的力量。”

她吐出一抹余光,那是一片光芒涣散的白羽,但是上面残留的力量依旧隐隐有淡淡的威压,在上衫昭月看来,他从奥罗巴斯那里接过的不是羽毛,而是一枚小巧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