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余乘坐的出租车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五点十分,旁边的两家快餐店已经打烊歇业。
正中的候车大厅已经人去楼空,环绕四周的座位上还残留着一些乘客留下的水杯和垃圾。
正中的候车大厅已经人去楼空,环绕四周的座位上还残留着一些乘客留下的水杯和垃圾。
唯一还虚掩着门的永丰药房也做好了收工的准备。
永丰药房的老板姓张,单名一个永字,和这永丰药房倒是有些投缘。
张永年约五十,微微有些秃顶,左侧鬓发留着长长的一缕,均匀的沿着额头向右蜿蜒,使得张永的头顶看起来不会太过明亮。
一身白大褂,遮盖了章张永里面的装束,不过一双洞眼拖鞋将他的习性暴露无遗。
显然,张永在这里并不是心甘情愿,只是现在看起来是为了某种坚守而已。
在永丰副食店开设一个药房,就像在沙漠里开设一个烤肉店,看起来不错,实际上大家缺的都是水。
只是来往的客人多了,有些人出发前反而愿意在永丰药房来买点常用药防身,渐渐的永丰药房变成了来往乘客和周边居民的一种就医和看病选择。
正当张永准备拉下卷帘门,一如往常结束一天的营业的时候,突然敲响卷帘门的出租车司机引起了他的注意。
“哐!哐!哐!”出租车司机急切的敲响了卷帘门。
张永慵懒的拉起卷帘门,只看见一个的哥模样的男人,手里抓着一把带血的百元大钞,正在急切的等待着张永的开门。
“你这是?”张永见出租车司机并无受伤,却拿着如此多的钱来找他,顿生疑惑。
“医生,这是给你的钱,麻烦治一下车上的那个人。”出租车司机恳求道。
出租车司机自然是出于好心,但是绝不是因为钱的原因。
梦余拿出大把百元大钞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本来就想拒绝,但是当梦余最后时刻记起他的车牌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马上意识到这件事处理不好,肯定会有麻烦。
来永丰副食店的路上,沿途经过了两个派出所和三家医院,出租车司机都没能下定决心把梦余送进去。
一来就是他不想卷入一些纷争,二来梦余记得他的车牌,他不想被梦余秋后算账。
思来想去,出租车司机觉得还是按梦余的要求把梦余送到永丰副食店最为妥当。
张永没有收下出租车司机的钱,而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这血?”
“哦,是我车上的年轻人,已经流了很多血,钱是他给我的,我只留了三百块洗车钱,其他都给你。”出租车司机说完把钱放到了药柜上。
而张永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出租车走去。
出租车的后门没开,但是窗户上已经看得见一张鲜红的五爪印。
张永拉开后门,梦余半趴在后排座位上,左手在门打开的瞬间就耷拉了下来,被鲜血染红的左手已经毫无生机的自然垂落。
梦余背上的伤口清晰可见,鲜血已经基本流干,背上部分区域已经变得干燥起壳,特别是那些被鲜血浸泡过的地方,已经看不出衣服本身的颜色。
“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