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满清的包衣奴才,君主的臣子,丈夫的妻子等等都是这样的,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以前的我和你一样,也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可是在遭遇了一件事情后,我就相信了,漫天神佛是不是真的有,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一位。”
朱慈烺说的云里雾里,把刘宝都搞不明白了,他是朱慈烺的贴身太监,一件改变朱慈烺对于神鬼之说信仰的事情,他却不知道。
“今天正好碰上个算命摊子,咱们就去看看吧,要是说的好了,我也不介意给他一场造化。”
朱慈烺心想,过去试试那算命先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要是有点本事的话,那他就给他点东西,给他个机会。
要是什么本事都没有,纯粹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的话,朱慈烺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任由他被衙役、弓手欺负,反正他这样的人,他这样的事,金陵城中每天不发生一百起也得有八十起。
于是朱慈烺引着刘宝和张超,并几个将绣春刀握在手中的便衣锦衣卫走到了那个被两个弓手围着勒索的算命摊子前。
朱慈烺一点都不客气,来到摊子前边自顾自地将椅子抽出来,自己坐了下去,把那两个弓手当空气一样。
“两位官爷,我真没钱,今天连张都没开呢。”算命先生弯着腰对两个弓手赔笑脸说。
算命先生名叫周元同,平时走南访北,最近因为躲避李闯之乱而从中原逃难至江南,听说金陵是天下一等一繁华的地方,所以便来这里摆摊算命,想着能多赚点银子。
“少废话,我看见刚才有一个穿锦衣的有钱人来你这了,肯定是给你银子了。”两个弓手一胖一瘦,胖的说着就抓起了周元同的领子。
那个瘦子也跟着说“我们哥俩这几天可没有少罩着你,你也该出点钱孝敬孝敬我们了。”
这两个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面对周元同,好似要把他吃掉一样。
周元同还是双手抱拳不停地对着两人摇,同时口中求饶。
“您看我这来客人了,您二位能不能缓我一会儿,等我赚了银子再给孝敬您”周元同看到朱慈烺来了,赶紧拉着他说,仿佛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哪里来的小子,他也有钱算命。”胖弓手没看到朱慈烺身上穿的锦袍,只看到了他稚嫩的面庞,还以为是跑过来玩的小儿呢。
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的口出狂言而付出了代价。
张超听到他竟然敢说朱慈烺是小子,贴近他的身边,突然袭击,一推一拉便将他摔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说话注意点,你这地位也就欺负欺负小贩了。”张超好言提醒他。
俗话说祸从口出,很多人被针对,被排挤,甚至被论罪,有的时候就是说话不注意。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还愣着干嘛,拔刀啊。”胖弓手,没有听张超的劝谏,甚至还敢命令身边的瘦弓手拔刀对抗。
就在瘦弓手右手向腰间探去的时候,张超没有阻止,反而推着他的手向刀把上撞。
那柄牛尾刀的刀把一端有个铁制的环,瘦弓手的手被张超推着死命的撞上去,磕的手骨都疼了,碰到铁环的缺口处还流了血。
朱慈烺从始至终没有看张超的举动,不过听声音他很清楚这两个人已经被解决了。
“两个聒噪的家伙,打发了吧。”朱慈烺这么一说,站着围观的几个锦衣卫也上去帮忙了,一人一脚就把两个弓手踹出去了四五米远。
周围的小贩们见到两个弓手被朱慈烺的人给赶跑了,都在哪里笑话他们。
那两个弓手见朱慈烺人多势众不好惹,就连滚带爬的逃了,不过临走前还是放出了狠话“你小子等着,我这就去叫人,金陵城不是你们这些乡下的土财主想来就能来的。”
听到两人这么说,朱慈烺很纳闷,他心想,自己的气质就这么差吗,居然被当做土财主。
周元同看到那两个弓手被打跑了,害怕他们带人过来报复,于是赶紧收拾摊子上的东西,准备跑路。
“唉,你走什么?”朱慈烺见他要收拾东西,一把将他抓住。
周元同解释说“当然是跑了,要不然等他们带人找过来,咱们全得蹲大牢。”
蹲大牢什么的,朱慈烺才不怕呢,谁找他的事谁蹲大牢还差不多。
“这不怕,几个衙役能让爷的屁股动一下算我输,你先来给我算个命。”朱慈烺很有自信地对周元同。
周元同被朱慈烺的自信感染了,也许这其中有朱慈烺身后锦衣卫们的作用。
总之他竟真的放弃了逃跑的想法和动作,安坐在朱慈烺的对面,问他“不知道这为先生想要算什么,我看您身后有这么多随从,一定非富即贵,一般的事情恐怕不能让您烦心吧。”
“倒是让你说对了。”朱慈烺听这江湖术士的话,觉得他还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哈哈,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出来混呢,您说是不是?”周元同嬉皮笑脸地对朱慈烺说。
“还不知道您是想测字呢,还是想算一卦。”周元同问。
“测字吧。”朱慈烺说,他倒想知道,从一个字里,这个江湖术士能够看出来多少东西。
“好嘞!”说着周元同从桌子底下抽出来两张黄纸,又拿出一根木炭,想要递给朱慈烺。
朱慈烺看那黄纸就和自己小的时候去老家给爷爷烧的一样,而那炭条就像是从火堆里捡的没烧干净的木头留下来的一样。
“这是你的纸笔?这纸怎么跟上坟烧的一样,你不会是从死人墓地上捡的吧?”朱慈烺想不到周元同竟然这么穷。
“哈哈,大丈夫不拘小节。”周元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
朱慈烺从来没有握过这样的东西,前世经济条件好,没有用过,这一世穿越成了太子,更是连笔都不拿了。
“刘宝,去买一套笔墨纸砚,再给我买一把素扇。”朱慈烺又使唤刘宝去给他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