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司徒雅楠出丑,盼着她被上官昭源赶出府,这样她才有机会嫁给上官昭源。
这样她才可以做将军夫人。
如果不是上官昭源不想纳妾,她也不会如此记恨司徒雅楠。
可她的格局不会那么小,这种情况下她若发出不一样的声音来,上官昭源定会对她心生厌恶的。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想嫁给上官昭源,可就算自己说了几句秦鹤然的坏话,对于司徒雅楠来说这都是不痛不痒的。
想要让司徒雅楠被上官昭源赶出去,必须下猛药才行。
想起前几日那个丫鬟说的话,宫心颖对上位将军夫人又多了几分把握。
秦鹤然走到司徒雅楠面前时,却换了另外一种汤给她,并说到:“母亲如今在特殊时期,吃食得讲究些。像这种清热消肿的汤还是少喝为妙。母亲喝这个吧,益气补血的。”
“你有心了,”秦鹤然对司徒雅楠的格外照顾让司徒雅楠心里暖暖的,这番话让司徒雅楠觉得她真的是有孕了一样。
那边老夫人又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道:“哼,一个不下蛋的鸡,在怎么补也没用。还不如趁早挪地方,让昭源娶个可以生养的,这样将军府也有个后。”
“老夫人此言差矣,若是我母亲不能生养,我们姐弟四人从哪里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秦鹤然就不明白了,难道女人只能用会不会生孩子评判好与坏吗?生孩子确实是可以传宗接代,可不生孩子就有罪吗?
她那个时代,有一部分人都会选择做丁克,那不也活得好好的?
“真是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野丫头,这么没教养。”
“确实,我是从山沟沟里来的,可我也知道一个道理,我母亲在山沟沟里确实生了我们姐弟四个,可一入将军府就无所出,这恐怕不是我母亲的原因吧?”
闻言,上官昭源的脸色变了变,凡是知道司徒雅楠过去的人都明白这个理,人家司徒雅楠是生过孩子的,只是嫁给他之后才不会生的。
这样一来,有问题就变成了他上官昭源了。
“行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吗?您是祖母在这种场合提这些事做什么?”
上官昭源脸色不太好看,可他没有冲着秦鹤然而是冲着老夫人。
如果不是老夫人挑理,秦鹤然不可能会提这些事的。
上官琦远站起来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对着秦鹤然说到:“妹妹幸苦了,快坐下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有了和事佬,秦鹤然自然也不可能在和老夫人掰扯,就坐下吃饭了。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上官廷彦开口打岔了,说这菜好吃什么的。
上官廷彦夹了一块排骨放在老夫人碗里,心里却埋怨她,老都老了还这么不会看事头。
这个事就是上官昭源的痛脚,她还去戳了做什么?不怕惹急了上官昭源把他们一大家子都赶出去吗?
宴席也持续了很久,司徒雅楠一在挽留秦鹤然,秦鹤然就留宿将军府了。
也许是高兴,上官琦远就多喝了些,宴席结束后他都有些飘了。
司徒雅楠因在避暑山庄几日感觉身上乏就提前回屋了。
而喝得有些醉的上官昭源本来说回屋的,却突然想起有公事要处理,就去书房了。
上官琦远拉着秦鹤然问了许多,两人也很投缘,秦鹤然就说起她想找个地段好的铺子想做门生意,上官琦远拍着胸脯保证,他一定帮秦鹤然办妥。
大约亥时吧,有个下人端了一个托盘过来,说上官昭源要喝汤了,只是他还有事不能去送,就让上官琦远去送。
上官琦远也没有多想,把托盘接过来,还向秦鹤然解释到:“伯父夜里办公有喝汤的习惯。”
秦鹤然点点头,表示她理解,这就好比她那个时代的,需要喝咖啡提神一样的吧。
“时辰也不早了,妹妹就早些歇着,铺子的事我会替你解决的。”
秦鹤然本想就这样离开的,看着那个下人闪躲的眼神以及喝得有些高的上官琦远,总觉得这不是那么简单。
她不是个阴谋论的人,可也觉得这事不简单。
这会儿都亥时了,下人还有什么好忙的?再说了他们的职责不就是侍候主子吗?
“好。”秦鹤然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上官琦远在下人的注视下端着那托盘朝着上官昭源的屋子走去。
秦鹤然提前来到了上官昭源他们的屋子外,里面并没有说话声,只有水声,想来是屋子的主人在沐浴。
如果此时上官琦远来到,是不是不太合适?
秦鹤然这么一想,拐了个弯绕到了这间屋子的侧面等着上官琦远。
她心里有些猜测了,就差证实了。
很快上官琦远就来了,他来到屋子前,腾出手敲了敲门。
只听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上官琦远端着托盘就走了进去,如果此刻有人在他身侧,就会发现他的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上官琦远环视了一圈屋中,并未看见上官昭源,他喊了一声:“伯父,您在吗?”
没有人应答,上官琦远只听见从屏风后面传来阵阵水声。他放下托盘走了过去。
屋子里很静,也有些暗,只有屏风后面的蜡烛散发的光亮,窗外的月色洒了不少进来,这倒不至于让上官琦远看不清屋中的摆设。
角落里的香炉冒出缕缕白烟,好闻的檀香窜入上官琦远的鼻子,他嗅了嗅,只觉得身上开始升起暖意。
“伯父?”
上官琦远走到屏风后面,只见云雾缭绕的浴桶里坐着一个人,乌黑的头发铺洒在浴桶边上,朦胧的热气让上官琦远看不清浴桶里坐着的到底是谁。
外面的秦鹤然盯着上官琦远看了一会儿,只觉得他的举动很不正常。
就算上官琦远喝多了,可这里是上官昭源的卧室,早些时候司徒雅楠就回来了。
若是上官昭源也在卧室还好,若是他不在,那在屋里沐浴的就是司徒雅楠。
此时,上官昭源也走出书房朝着卧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