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运的身体虽然比在盘石村时好了许多,可依旧很孱弱,秦鹤然想趁着这次机会带他去看看。
万一真被秦鹤烟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她也不想留遗憾。
秦国运却很抗拒去看病,一直在推脱:“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用花那个钱。”
这次秦鹤然却没有退步,和秦鹤灵一起硬压着秦国运去了医馆。
虽然她被太后禁足了,可太后依旧把她的月俸给她了。虽然不多只有五两,可看个病还是够的。
到了医馆,坐诊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他头发胡子都白了。
他替秦国运把了脉,又看了看舌苔,询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然后凝重的看着秦鹤然。
秦鹤然见大夫这样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秦国运病的很严重?
“姑娘,你父亲这不像是劳疾,倒像是吃错了东西。”
大夫说的很委婉,可秦鹤然一时就没听出来,包括秦国运,他纳闷的看着大夫:“我最近没吃什么啊。”
“我说是中毒,而且你这毒时间也久了,恐怕有六七年了吧?”
大夫说完,撸了撸胡子:“这毒的分量也不多,只是让人的身体日渐衰弱,直到死亡。”
秦国运的脸色很难看,他感觉身体不舒服是从秦鹤然她娘离开之后。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太过于伤心才导致身体虚弱的,加上在盘石村的生活条件差,营养跟不上,所以才会越来越虚弱的。
没想到竟然是中毒了,可怎么会中毒呢?到底是谁下的毒,而且长达七年之久。
突然,秦国运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那就是秦鹤然她娘。她离开也刚好七年了。
是不是她报复自己呢?
“中毒啊?那还可以治吗?”秦鹤灵不明白什么是中毒,可看着几人的脸色,她就知道秦国运病的很严重。
“时间太长了,毒素早已渗透到骨髓了,根本无法根除,只有尽量压制毒素,不让其在扩散,如果扩散到五脏六腑,那……”
大夫摇摇头:“你们来的太晚了,若是刚发现就来,那还有一线希望,如今……”
大夫也无能为力了?
抓了药,秦鹤然手里的银子不剩多少了,她让秦鹤灵送秦国运回去,她还得想办法去凑那三百万两的银子呢,中毒这事过后再去查吧。
“秦鹤然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如今你们都长大了,就算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也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爹,你胡说什么?大夫都说了,只要好好喝药就会好的,你别吓我和大姐姐。”
秦鹤灵红着眼拉着秦国运的手,她不相信秦国运会这么死了,她相信秦国运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我不吓你,咱们回去吧,你大姐姐有事要忙。”
秦国运慈祥的揉着秦鹤灵的头发,让秦鹤然放心,他与秦鹤灵往家走了。
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使过,马车突然颠簸了下,车帘子晃动之时,露出车内的景象。
一个头发花白而颇为威严的妇人往窗外看了一眼,她突然愣住了。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眼熟?他怎么会来到皇城?
“母亲,您在看什么?”
这事司徒家的马车,司徒玉城回来后就没有外出,他陪着司徒夫人出来巡视店铺。
司徒夫人收回目光:“没什么,这天气如此炎热,让人心情烦躁不已。”
“嗯,说得也是,今年太后娘娘不去山庄避暑了吗?若放在往日,早就去了。”
司徒玉城与司徒夫人闲聊着,马车渐行渐远,慢慢的淹没在人群中了。
秦国运与秦鹤灵从一点心铺子上买了些糕点,这才回家。
秦鹤然摸摸自己瘪了钱袋,朝着白霂秦的府上走去。不管做什么,总要有本钱吧?
秦国运肯定是没有的,在诺大的皇城,除了白霂秦她也不认识其他的。
这个冤大头只能让白霂秦来当了,他应该不介意吧?
到了白霂秦的府邸,门口的守卫认识秦鹤然,她就畅通无阻的进了白霂秦的府上。
一进去,秦鹤然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样,四处溜达,却没有看见白霂秦。
准备离开时,却听到有动静从花园的假山后传来。
“哎呀,又输了,给给给……”
这个声音秦鹤然认得,正是那个眉毛长了一颗黑痣的李锡璋。
“李头,在来一把嘛,”接着是叮叮咚咚的声音。
“不了,我在玩得把底裤都输给你们了。”
李锡璋的话惹得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有人道:“谁要你的臭底裤啊……秦……秦姑娘!”
说话的人赶紧把话咽了回去,李锡璋回头,就看到秦鹤然站在他身后。
“哎呀妈呀,秦姑娘你吓死我了。”
李锡璋站起来,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你怎么走路没声呢?”
秦鹤然伸头看了看李锡璋身后的人,这些人在玩色子啊。
见秦鹤然往后看,李锡璋将手背在背后,朝着地上蹲着的那几个人摆着。
“秦姑娘,找殿下吗?殿下出去了,要不你去大厅等着?”
“那个……”李锡璋看秦鹤然一直盯着他身后看,他有几分不自在:“我们就是随便玩玩,你可别告诉殿下。”
李锡璋心里苦,他的点儿怎么那么背呢?许久不玩,这才玩了几把,就被秦鹤然看见。
白霂秦明确规定,作为他的部下,是绝对不能碰这些东西的。
怕秦鹤然不信,李锡璋又说:“我们玩得小,不过是几两银子而已,不信你看。”
那几个人也配合的把手里的银子放在碗里,秦鹤然看了一眼,确实没多少。
“你可千万别告诉殿下啊,否则殿下会惩罚我们的。”
李锡璋哭丧着脸,看的秦鹤然眼睛一亮,对啊,她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这么多银子,只有去搏一搏了。
这个时代不是她那个时代,几百万也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进账,她又是个一无所有的底层人,除了这个高风险的事还真就别无他法。
秦鹤然那出她的书卷写到:可以,不过你得带我去赌场。
“啊?秦姑娘要去那种地方?如果让殿下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