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然白了小六子一眼:“怎么说话呢?”
“这是不是你夫君啊?那么听话,帮你背背篓,还这么护着你。”
小六子用手肘拐了秦鹤然一下:“你也这个年岁了,别总和那群赌鬼混在一起,找个如意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秦鹤然真的很无语,为什么每个人见到她都在说她该嫁人了?
她才不要嫁人,一个人过他不香吗?为什么要去嫁个男人侍候人一大家子。
“不是,别乱说。”
秦鹤然也不知道她和白霂秦是什么关系,说是陌生人,之间也互相认识。说是朋友,还算不上,应该就是个合作伙伴。
她帮白霂秦保管东西,白霂秦去把秦鹤烟带回来。
“哎?”
秦鹤然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指着白霂秦:“我说你是不是应该拿着你的东西离开了?”
跟在秦鹤然身后的白霂秦脚步一顿,这个秦鹤然的思维跳脱的太厉害了,怎就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了。
“抱歉,打扰姑娘这么久,待明日姑娘安全回村之后,在下便离开。”
白霂秦也自知他不应该打扰秦鹤然太久,她只是一个农家女子,不管她是不是圣女,都不应该卷入他和白煜祺的斗争之中。
“那就好……”
小六子看秦鹤然与这个白衣男子之间的相处很疏离,有些诧异,不过并未多问。
待秦鹤然把阁楼收拾出来以后,一回头,就看不见白霂秦了,她嘀咕了几句没有太在意,奔波了一天的她此刻十分疲惫,一头扎到床铺上梦周公了。
酒楼对面的客栈里,一个身穿蓝色直袍子男子站在窗前,看着灯火阑珊的街道。
“主子……”
一个黑影悄然落下。
“如何,”白煜祺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东西到手了吗?”
“主子,他失手了……”
那黑影看向门外,就有一个低着头的男人走了进来,若是秦鹤然在场,定会觉得眼熟,因为此人正是早些时候撞她的人。
“哦?”
白煜祺转过身来,收起折扇:“有江湖神偷之称的人也会失手?”
白煜祺隐藏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人立刻跪了下去:“王爷饶命,那东西确实不在那个女人身上。”
“胡说!”
白煜祺从暗处走出来:“你是在质疑本王的话,还是质疑本王的人?”
“小人不敢……”
白煜祺又打开折扇,一下一下的摇着:“傍晚时分,我们的人亲眼看见那东西就被在那个女人身上。”
“王爷明鉴,那东西真的不在那个女人身上,若小人撒谎,那……”
白煜祺不愿听这些,挥了挥手,只见寒光一闪,那神偷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丢到衙门口,本王这也是为人民除害了。”
“那,”黑影犹豫了下:“蛟符……”
白煜祺收起折扇,看了一眼对面的酒楼:“回盘石村,既然无法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我们想要的,那就把她在意的东西拿到,我就不信,她的心还能是石头做的。”
“可上次……”
黑影没有在说,白煜祺是他主子,他不可以质疑主子的决定,只是隐约有些担忧,即使这样做了,怕也是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上次他们把那个女孩抓走了那么久,都没见那个女人拿东西来交换,这次……
白煜祺笑了笑:“上次是筹码不够,我们在加便是……”
……
次日,秦鹤然早起晨跑时,刚打开门就看到白霂秦站在门口。
他永远是那身白衣带着斗笠,衣袍也永远是一尘不染的样子。
这让秦鹤然很是纳闷,她记得白霂秦的后背因为受伤衣服已经划破,而且有血迹,昨日又帮她背了土豆,有些泥土印的,怎么现在洁白如新呢?难道他换过了?
可那款式和昨日那件一模一样,难道他的衣服全都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永远穿一个颜色,一款式的衣服?
“姑娘?”
白霂秦觉察到后背有灼热的目光,回头就看到秦鹤然在发愣,这个女子似乎特别喜欢发愣,是杂事缠心吗?
“啊?昨晚你去哪里了?”秦鹤然收起打量的目光,略带尴尬的看着白霂秦问。
她走神的时候总是能被白霂秦抓到,真的很尴尬。
“我去别处了,我在这里总归多有不便。”
秦鹤然知道,古时候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白霂秦在这里确实无法休息。
二人无话,临近午时,坐在厨房的秦鹤然终于等来昨日那楼兰阁的客人。
这群客人也没有点菜,就让秦鹤然随便做,正是这随便做才更考验一个厨师的厨艺。
秦鹤然对自己的厨艺十分的有信心,在其他伙计的协助下,很快就把饭菜端上了桌。
最后一道菜秦鹤然亲自端上楼,却意外的撞进了一个她所熟悉的人。
那是田芳,她整个人都依偎在昨日掏银子给秦鹤然的那个男人身上。
秦鹤然放下菜就要走,田芳如何都与她无关,可搂着田芳的那个人却叫住了秦鹤然。
“姑娘留步……”
那人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答谢姑娘的,不知可否与姑娘交个朋友?”
秦鹤然一直带着面纱,那些人也看不出她的长像如何。
“姑娘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姑娘如此好的厨艺,吃过过姑娘做的菜后,恐怕再也吃不下其他厨子做的,我等每个月都会来此一趟,还想劳烦姑娘呢。”
那人说得很真诚,可秦鹤然还是摇了摇头:“各位爷,我想您们可能是误会了,我并非此酒楼的厨子,恐怕不能为几位爷继续做菜了,非常抱歉。”
秦鹤然朝着几人福了福神,转身离去,可还没迈开腿,她脸上的丝巾就被扯下,那人手拿着丝巾,惊呼起来:“秦鹤然!竟然是你……”
“秦鹤然?”
田芳看到是秦鹤然,一时也慌了神,慌忙起身。
秦鹤然在心里骂了几句粗话,这原主生前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让她的大名别人提起来如雷贯耳呢?
搂着田芳的男人也立刻推开田芳,磕磕巴巴的解释着:“秦鹤然,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秦鹤然纳闷:“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