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腊梅的声音很大,秦鹤然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我可都看见了。”
吴腊梅笑嘻嘻的走进秦鹤然:“说吧,咱又不是外人。”
“没什么。”
秦鹤然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背着她的晚餐继续走。
“哎哟,还不好意思,我可都看见了,田刚走的时候可是腰都直不起来的。”
吴腊梅这话说的,让人忍不住遐想,孤男寡女的在那地里,男的腰还出问题了,这场景叫吴腊梅描述的,小车车开得嗖嗖的。
见秦鹤然不搭理自己,吴腊梅又走了几步,拦住她:“嗨,我这不是想说那田刚不是个东西吗,你还是下手轻了,要我说,就应该直接废了他那玩意,免得一天天的生了些龌龊的心思。”
秦鹤然看了吴腊梅一眼,就知道她拦住自己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就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秦鹤然啊,你也别怨伯母说话直,就田刚那样的人是万万嫁不得的。”
顿了下,吴腊梅又开口:“我娘家侄子今年也刚十八,和你倒也般配,不如……”
“不必!”
秦鹤然冷着脸走了,吴腊梅捂住嘴呵呵的笑起来:“别害羞嘛,明天我让他过来给你瞧瞧,我那个侄子可以一表人才呢。”
秦鹤然心里真的很不爽,她才十八岁而已,上辈子她都快三十了都没嫁人,怎么换了个时空每个人都在说她应该嫁人了。
一个个的当自己什么人啊,还催婚!
秦鹤然愤愤不平的回到家,那三只兔子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她的脚下蹭着她的脚踝。
而媚娘就胆大妄为地跳上了秦鹤然的肩膀,挥舞着毛绒绒的尾巴,骄傲极了。
日落西山,秦鹤然肩膀上站着火红的小家伙,脚下是三只雪白的兔子,这唯美的画面让人的心也跟着沉淀下来,那些烦躁的情绪也烟消云散。
秦鹤然到底是没舍得把那野鸡杀了,秦鹤烟不在家,杀了她就吃不着了。
没能吃肉,秦鹤轩和秦鹤灵好一阵惋惜,就秦国运都带着怨气。
秦鹤然摸了摸鼻子:怪我咯……
洗浴室也可以投入使用了,晚饭过后,秦鹤烟热了水替秦鹤灵沐浴好,又让秦鹤轩自己沐浴。
她把洗浴室盖在刚进门的地方,有一面墙直接就是院墙,秦鹤然在那里挖了个小出水口,沐浴过的水直接就顺着出水口流了出去,秦鹤灵看着直呼神奇。
“神奇吗?你还没见过从墙壁里流出来的水就是热的那种呢。”
前世很平淡的生活用品,在这里却变成了天方夜谭。
面对秦鹤灵的质疑,秦鹤然只是笑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天还未全黑透,秦鹤然坐在院子里替秦鹤灵擦着头发,秦国运就坐在旁边看着她们姐俩。
“爹,您的身体有找大夫看过吗?”
这些日子,秦国运能吃能睡的,就是站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乏力,在外面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屋休息。
“我这啊,老毛病了……”
看着秦鹤然越来越懂事,越来越越稳重,秦国运思绪飘远了,他仿佛看的当年的秦鹤然娘。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站在院子里替秦鹤然擦头发,肚子了还怀着秦鹤轩,那时的日子虽也艰苦,却也过得舒心。
自从秦鹤然的娘离开后,秦国运的身体就日渐衰弱,慢慢的,变成了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来扛的废人。
“得空了我带您去看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
秦鹤然把秦鹤灵的头发当成练手的工具了,那发髻挽了又松开,又继续研究新发型。
“别废那个心思了,家里也不富裕。”
秦国运也习惯了,他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鹤然却不想这么算了,暗暗下决心要带秦国运去看大夫。
夜幕星河,秦鹤然躺在床上,摸着腰间的东西,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起白霂秦来。
虽然白霂秦也是姓白,他也说了,和白煜祺是兄弟,可白霂秦孤身一人,而白煜祺手底下却又那么多杀手,他到底能不能成功把秦鹤烟带回来。
担忧了一会儿,秦鹤然又开始研究起自己腰间的东西。
她反复实验,然后惊喜的发现她身上真的带了一个储物空间,就是看不到是什么样的。
前世,她闲来无事也会看些网络小说,就看到过写带有空间的小说。
她按照书中描写的,用手按着腰上那凸起的印记,用心神去感受,却始终看不到所谓的储物空间是何模样。
后半夜,秦鹤然被一阵细微的响动给惊醒了,也不知为何,她总是那么容易惊醒,刚要起身,就听到一声惨叫。
这声音甚是耳熟,秦鹤然慌忙披上外袍,点了蜡烛,用手遮挡着风,慢慢的走出屋子。
“哎?鹤烟?”
秦鹤烟的腿还没迈出屋子,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秦鹤烟。
“大姐姐……”
秦鹤烟脸上的神情很是迷离,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见到家人时的激动,反而,还有点不悦。
秦鹤然愣了下,就见秦鹤烟提着裙子进了内屋。
难道是累了?
秦鹤然没多想,继续往外走,就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旁边还有个黑漆漆的影子在挣扎着。
“田刚?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声惨叫正是田刚发出的,只见的的手被白霂秦握住,任由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我……我……”
田刚磕磕巴巴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白霂秦手一用劲,田刚又惨叫起来。
“哎哟,疼……疼疼疼,秦鹤然,你快点让他放开我。”
“无耻之徒……”
白霂秦撒开田刚的手,田刚来不及收力,就摔倒在地。
“他想爬窗户……”
秦鹤然:……
“你是不是没打够啊!”
秦鹤然抬起脚就往田刚大腿间踹去,还踩着使劲的碾压,田刚又惨叫了一声。
旁边的白霂秦被秦鹤然那生猛的动作给惊到了,腿不由自主的合拢了些。
“秦鹤然,我……我错了,饶了我吧。”
秦鹤然抬起脚,依旧是用手拍了拍鞋子,看着田刚:“滚!”
得到放行,田刚连滚带爬的爬出了院子。
“姑娘,在下把舍妹安全无恙的带回来了。”
白霂秦语气清浅,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身子都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