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伯和管氏是识劝的,他们一看苗氏带来十来个壮汉护院,就猜到京里的事不简单。
只好耐心的在家里,等着沈笑平安归家过年。
随着京城不再戒严,慢慢的消息越传越远。
远到山东齐王府这边,都受到了影响。
一大早的,有人来见齐王,并且和齐王发生了争执,“哼,王爷倒是轻闲,我的人在京里损兵折将,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
你不该给我些交待的吗?”
齐王冷笑道:“交待什么?别忘了,我请你们截住人和物,也是出了真金白银的。”
“你!”来人一身锦袍,留着一把山羊胡子。
“王爷不会以为,我们在京里就没有后手吗?”
齐王爷挑眉,成王败寇,如今他们陆家才是皇族正统,顾家已经成为过去了。
更何况对面这人,还只是蕃王后代,和顾氏嫡枝的血脉,怕还没有自己来的浓厚。
“顾表兄,我当然是信你们的。
要不然,也不会以孙家的名头,迎了表妹做侧妃不是?”
“哼,王爷记得就好。我顾氏在外岛上,那也是不容小觑的。”山羊胡倨傲的很。“京里,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还望王爷,助我一把。”
“好说好说。”齐王爷不吝助一把力,不论他们双方谁有损失,与自己损失不大。
两人一番定策后,山羊胡离开了。
他们这番对话,一字不拉的传到了乐安郡王耳中。
乐安郡安差点砸了杯子,原来,侧妃不是孙家的人,却是前朝蕃王的女儿。
他的父王,可真是厉害,敢在祖父眼皮底下做怪。
呵,父王以为他聪明的瞒过所有人,怕是祖父当年已经察觉了。
不然为何把父王的封地从辽东迁来青州,府卫还削了大半。
……
沈笑这几天,给程怀谦搭下手,帮着家里两个伤食疗进补。
一连几天下来,家里头的食材不多了,沈笑决定到外面去采购一些。
他们两个也不准备去外城挤了,打算在东西江米巷附近,采购一些回家。
本来,东江米巷就在明石坊,可能两人在家关的时间长了,打算在外面透透风。
毕竟天晴了,今个儿难得的风和日历。
沈笑和程怀谦,就一路步行,在外头转转。
这一转,在街头听到了有人喊:“七两姐姐,快停车。”
沈笑和程怀谦转身,就瞧见了常应星小朋友,从车辕上蹦下来。
两人迎向跑来的人时,居然还看到了太孙殿下,从车上下来了。
他们见到了人,不好不打招呼,双方见礼后,太孙指着附近的茶楼道,“不如,我们进去歇歇?”
“去吧去吧,这里面的说书先生,在讲孙猴子被压五指山。”常应星小朋友,扯着沈笑道:
“七两姐姐听了,回去好给昌哥儿讲一讲。”
沈笑和程怀谦互视一眼,传递对方暗号后,只好从命跟着,他们身后的刘总旗,惊的都忘了跟上了。
怪不得于百户说,这两位大有来历,轻易不要得罪云云。
人家的长辈得皇帝爷爷信重,(赏赐吃食,那都是皇帝爱重的大臣,才会的待遇。)
本身又与太孙相识,还与常将军之子亲原。
刘总旗真是万万想不到,搞的他也想做这样的农户了。
走在前面的沈笑,自然是不知这位总旗的神思,她拉着常应星小朋友的手,正听他讲孙大圣大闹天宫呢。
别看她表面听着,实则早已运转灵力戒备四周。
前面的程怀谦和她一样,两人都怕这位太孙白龙鱼服会有危险。
他们互相打过眼色后,同时戒备起来。
分工也明确了,沈笑负责茶楼这侧,程怀谦对面一侧。
他们引灵气修炼,耳力眼远超武林高手。
在走近茶楼门口时,前面太孙居然停了下来。
沈笑抬头一看,居然看到了那位叶小公子,也来到这茶楼门口。
只见叶小公子身边,还是那位前定国公之子在侧。
后面,则是只有一个护卫跟着。
“程公子。”叶小子公向太孙行礼,却没有叫破他的身份。
太孙回了半礼,笑道:“还真是有缘,我们一起进去吧。”
“不敢,还是您先……”叶小子公子这话还未说完,
就见站在太孙身边的程怀谦,一下把太孙扑倒在地。
沈笑也同时抱着常应星扑倒地上,还翻转到一边。
嘭一声,铅子弹丸打在了茶楼门柱上。
嗖嗖破空呼啸而来的箭镞,被护卫们以藤牌盾甲隔开。
有一支射到了,扑在叶小公子身上的人肩侧。
街上顿时有人尖叫,一下乱了起来。
呼呼啦啦一群明喑护卫们,第一时间把太孙,把沈笑他们护住时,
叶小公子惊叫出声:“舅舅,舅舅你没事吧?”
他这声淹没在对面一声巨响之中。
沈笑略一惊讶,她听到了,没有想到自己猜中了狗血故事?
她把吓到的常应星塞给了太孙,与程怀谦一起,飞身上了侧对面打火铳的地方。
太孙的护卫们早已上来,这里的人被刚刚一火雷炸疯了,乱跑着。
而楼上已经没有了行凶者人影,有人四处追人去了。
独留一管散发白色烟气的火铳在。
沈笑还未走近看,这里就被人围了起来。
程怀谦看这情形,道:“我们下去吧。”
没有人阻止他们,这一刻,太孙的护卫们对两人,那是感激的很。
但凡刚刚这少年反应慢一点,太孙就可能……
不能想,一想就是血流成河。
沈笑和程怀谦刚刚只顾救人了,没有发现行凶之人跑哪里了。
但是那个酒楼,绝对是有问题的。
一见两人走来,常应星哇的哭出了声,他刚才吓的魂儿都掉了。
他伸手让沈笑抱,手上破皮的地方已经包好了。
此时,茶楼被清空,只太孙一行人在大堂里。
那叶小公子正看着人给他舅舅包扎。
太孙起身,郑重一拱手,道:“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程怀谦和沈笑一起避开,他道:“殿下言重了。”
“不重。”太孙好奇道:“你们怎么发现的?”
“回太孙,我无意中瞄到了对面,……”程怀谦略微解释了一下,
……
宫里,武骧卫指挥使跪在御案前,“那火铳是团营第八营的编号。
所属枪手已经失踪,经查,此人早在三天前,就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