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了这个决定。”
路易看着名单摇头说。
他拿起了查尔斯·奥克利的球员卡，再拿起约翰·塞利的球员卡。
“我们有九个人是不可动摇的。”路易说。
“几乎可以肯定，拥有优先选择权的球队，会将戴尔选下。”赵远征皱着眉说，“之后的的第二选择，可以预见的是，我们会损失另外一名球员。实际上我们的选择就在库普和约翰之间。”
宋韬和布拉德·罗浩斯没吸引力，斯蒂文斯是个纯粹的防守球员，选了没多大用。
所以另外一支球队肯定是塞利和库珀二选一。
库珀上赛季还有一防水准，但他年纪大了，几乎可以肯定塞利会在他之前被选走。
除非，启动应急预案。
一些球队会通过交易的方式，给对方一点补偿，让他们别选走某个人。
扩张球队一般不会强人所难，索要一点好处就跳过。
但尼克斯的球员诱惑力太大了，真的能说得通吗？
路易有些犹豫。
约翰·塞利的价值，不仅仅是可以出任谋杀紧逼阵容的内线，更在于他的百搭属性而且还愿意牺牲。
一个210公分的内线，能跑善跳，可以适应快节奏的跑轰，慢节奏的肉搏，喜欢笑却下手无情。
只要尼克斯一天不改变打法，塞利这样的球员就有存在的价值。
库珀的水准更高，但随时可能出现大幅度的下滑，80年代的老将，只有贾巴尔在晚年的时候仍然保持高水平，其他的无不雪崩。
所以尼克斯必须要留住约翰·塞利。
“路，有那么难吗？”
汤姆贾诺维奇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知道路易有多纠结。
“难啊！”路易纠结地说，“就好像两个绝世大美人脱光了躺在我面前，你说我该先上哪个？”
汤姆贾诺维奇理所当然地说：“还用选择？她们没意见的话就一起啊，三人行多愉快？”
“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赵远征纯洁地说，“你们在我这个小处男面前能不能控制一下？”
这可把路易震住了。
“不是吧，你来美国这么多年了，还是个雏？”
“是的，原装出口，如假包换。”
路易不想带坏赵远征，但医生明确说过，无论男女，长期压抑自己的欲望，对身心不好。
“你最好多和派翠克他们出去走动走动。”路易知道尤因路子野。
赵远征却打定主意要把他的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烛夜，他就是那么纯。
“唉，窝囊啊。”路易不再关心赵远征的童贞了。“即使今年保住了他们，可是明年还有两支扩张球队。真是该死，扩张那么多球队是做咩啊？美国有那么多的人才吗？⑴”
这件事，却不是路易他们可以决定的，只能抱怨几句。
“算了，等他们掷硬币比赛结束再说吧。”
扩张选秀的选择顺序，是由掷硬币的结果来决定的。
联盟想用这种方式吸引老球迷。
路易对此毫无兴趣，他们已经知道拥有首选机会的球队一定会选择戴尔·艾利斯。
因此，到时候只需要搞定次选的球队，大不了就给选秀权。
这算是变相交保护费。
给他们选秀权，以换取他们不选XX的默契。
联盟也同意各队用这种方式留住自己的球员，只要商量好了，有的是空子可以钻。
“今天辛苦了。”
忙了一天，路易请众位助教在蓝宫两公里外的餐厅吃饭。
“路教练，想好放弃谁了吗？”投篮教练谢里夫问道。
“说什么放弃，太难听了。”路易更正谢里夫的低情商说法，“这是迫于无奈的割舍。”
“那你决定把谁割舍掉？”
路易耸肩道：“具体是谁，取决于迈阿密和夏洛特。”
基本上，就是戴尔·艾利斯、迈克尔·库珀和约翰·塞利三个中的两个。
一会儿，他们就不再谈工作的事了。
有个订购了《体育画报》的人说道：“我感觉迈克尔·斯平克斯（Michael Spinks）的女儿是对的，他不应该和泰森打架。泰森会宰了他！”
说这话的，是尼克斯的内线教练特鲁格·罗宾逊。
他们说的是迈克尔·斯平克斯和迈克尔·泰森要在6月27号进行的世纪大战。
路易不懂拳击，但泰森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
这是美国流行文化辐射全世界的证据。
提起篮球，你会想起乔丹。提起拳击，想到的就是泰森和阿里。
路易并不知道泰森的衰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所以他认为，此时还在巅峰的泰森，没理由会输，所以，他认为泰森会赢下比赛。
“你们错了，斯平克斯和泰森之前遇到的那些玩偶可不一样，谁还不是个不败拳王啊！”汤姆贾诺维奇倒是坚定地挺斯平克斯。
罗宾逊不屑地说：“如果他真的有底的话，几年前就不会拒绝和泰森交手了！”
“所以啊，他回来了，他会证明自己的！”
汤姆贾诺维奇认定泰森是泡沫，是媒体刻意营造的神，完全不是斯平克斯的对手。
路易将谢里夫看的那篇《体育画报》文章拿来看。
发现这篇文章是斯平克斯本人写给女儿的信。
开篇，他引用了自己跟女儿的对话，所以谢里夫会说斯平克斯的女儿是对的。
「“爸爸，求你了，别跟泰森打架。”
“为什么这么说，宝贝?”
“他会把你打晕的，爸爸。”
“但我也可能把他打晕。”
“他会重创你的，爸爸。”
“他可能会。但也可能是我重创他。”
“爸爸...”
“谢利，别跟我说这些，这是不对的。祈祷我不要受伤就好。只是祈祷就够了。”」
路易看完这一段，就感觉斯平克斯知道自己要被干碎了。
都让女儿给他祈祷了。
实际上，这篇文章的标题，就叫“为我祈祷吧，宝贝”。
这不祥之兆，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之后斯平克斯在这篇文章里温柔地放着各种狠话，看起来很提气，但字里行间尽是一种“我可能打不过，但我就是要打”的英勇就义之感。
斯平克斯在文章最后又重复道：“为我祈祷吧，宝贝，只是祈祷。”
“这场比赛的赔率是多少？”路易问左右。
赵远征说：“泰森赢的赔率是正300。”
也就是说，需要为泰森下注300美元，才能赚到钱。
反而给斯平克斯下注的回报更高。
但路易这个穿越者不相信泰森会在他的巅峰期输给任何人，尤其他的对手还是一个在开打前借《体育画报》的名义给女儿写一封“宝贝，祈祷爸爸别被泰森打死吧”的信的家伙。
不，路易认为，不管他是不是穿越者，哪怕他真的一无所知，只要他看到这封信，斯平克斯在他这就出局了。
泰森会赢，而且会赢得很漂亮。
然后路易下注的时候，投了斯平克斯会赢。
他花了500美元...负三百的赔率。
1赔300，这斯平克斯要是爆种赢了，他也跟着小赚一笔，要是输了，那就是他的判断正确，损失也就损失500。
怎么样都是他赢，路易赢麻了。
听说路易下注斯平克斯赢泰森，汤姆贾诺维奇激动不已，掏出3000美元跟着一块下注。
路易表情很奇怪，他知道汤姆贾诺维奇是真的支持斯平克斯，而他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采取的保守措施...
“那个，鲁迪，比赛当晚，来我家吃饭吧，我们正好一起看比赛。”
“好啊，我正愁没人和我一起看呢！”
⑴联盟在1988-1995这几年里，扩张了六支球队。国际球员大量涌入NBA那都是新世纪的事了。就是说2000年之前，要靠美国本土养29支球队。结果可想而知，会有大量的烂队，弱队。我从来不会回避的一点是，公牛后三连期间，联盟的整体竞争力很弱，非常弱。70年代的老几位退得差不多了，靠泛84一代撑着，过度的扩张导致天赋稀释，所以那几年强队的胜场都很高。后三连的公牛在一个恰当的节点创造了当时的历史最佳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