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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雅臣做出什么反应,风斗就把关门键按上了,在凛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前,电梯再度缓缓上升。

“你在干什么啊!”她抓狂地喊道,拿书包去打风斗的头,直把他打到轿厢对角线的另一端。

“好~痛!”故意被她打中的某人呼痛呼得好不无辜,“我在帮你摆脱困境耶,你不亲我一口奖励我还打我,过分~”

“这么说我还该向你道谢?”凛凛要被这家伙的厚脸皮给击败了。那不叫摆脱好吗!雅臣现在八成在想他们是不是要在电梯里继续干点什么别的了……

“话说你干嘛这么生气?被看到就被看到嘛。”他踱回垂头丧气的少女身边,勾起她的下巴要她直视自己的眼,“我不介意被他们知道。”

简直是对牛弹琴!凛凛郁郁寡欢地拍开他的手:“你不介意我介意。”她明明决定好了,不再跟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有家人以上的关系,可总会有一些突发状况,一次又一次将她拉回那个泥沼中。

“你……这是在嫌弃我?”他还没嫌弃她呢,她竟敢先嫌弃他?岂有此理!偶像君的自尊受到了打击。

凛凛很不想回答这个摆到明的问题,她觉得自己向来的态度已经是最清楚的表示。

“叮!”电梯到了顶楼,她率先走了出去,也不管风斗有没有跟来,径自穿过走廊往楼梯间走。这几乎成了她一种行为模式,每当她想避开一些人时,就会通过楼梯出入。但风斗并不知道,还以为她跟自己闹别扭,连学校都不去了。

“喂。”

“……”

“喂——”

“……”

“喂!”

——肩膀被牢牢扣住往后扳,凛凛被迫回过身对上某人,她叹了口气:“风斗君,我现在真的没时间陪你玩。”晚了十分钟出门,现在跑去电车站怕是已经赶不上平时那班车了。

“玩?”风斗拧起眉心,很不满意她的说法,“你就不能稍微幻想一下,我吻你抱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凛凛惊恐地瞪着他——他他他、他居然说出来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未必不曾怀疑风斗是不是对自己别有所图,只是他一天不讲,她一天就能继续装做没发觉。反正,她本来就很“迟钝”,她也乐于“迟钝”下去。可他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地讲出来?!这样是犯规的!犯——规!

“你那是什么表情?”风斗颇为不爽地捏住她的两边腮帮子,左右上下拉扯蹂|躏,“你、没、有、在、做、梦,风斗大人确实在向你告白。”

这是给人告白的态度么?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她被他告白后高兴过头泫然欲泣呢!

“……”用力掰下那两只作怪的手,她带着几分赌气地,“风斗大人好像看不懂我的暗示?好吧,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说着,她冲他做了个很丑的鬼脸——完全不是女生为了展现自己古灵精怪的一面而娇俏地吐吐舌头那种范畴,是真的,很丑,“你也没有在做梦,远山凛凛确实在拒绝你。”

“………………”薄唇一张一翕了好半晌,这回轮到某人无语了,“……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吗?”

“风斗大人耳背吗?这可是未老先衰的迹象呢。”

“喂!”一再遭到挑衅,某人的耐性即将告罄,“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不过这次你休想装糊涂,以为激怒我就能当这事没发生过!”

凛凛别开眼……切,真是令人讨厌的敏锐。

风斗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了,她的反应,并不像一个第一次被告白的人。想到这个这一点后,他的神情变了几变,面色阴沉地逼近她:“还有谁?”

“哈?”

“还有谁向你告白过?”

“……我们非要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讨论这种问题吗?”凛凛向后退,焦心地等待着一个拔腿能跑掉的时机。

捕捉到她一刹那的迟疑,风斗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忽然之间笑了出来,笑得阴森森的,笑得凛凛浑身发毛……

“我、我要去学校了——……”妈呀,这家伙好可怕!

他忽然之间又不笑了。

“我送你。”他说,仿佛刚才的笑只是凛凛的幻觉。

“那多麻烦你啊,不用了吧?”据说他刚表过白,她刚拒绝了他的表白,马上阳光灿烂地手牵手上学堂,这得多没心没肺的人才干得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又没车又没驾照,打死她都不跟他一块挤电车!

“的确很麻烦~”风斗耸了耸肩,一脸不得不为的无可奈何,“谁让我看上的女人总是那么受欢迎,我的情敌总是那么多,不多争取下表现我怎么抢得过他们呢?”说罢趁她不留神,劫走了她的书包!

“啊……”可恶!居然劫持她的书包?本来要用“我们不同路”这个借口推脱,仔细一想,他的学校和圣安东尼奥竟真的在同一个方向,实在太不凑巧了!“别闹啦,你要怎么送我?我可不想再上娱乐版头条!”

风斗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脑筋不灵光的笨蛋。

“你是不是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交通工具,叫‘计程车’?”

…………

……

庶民凛凛闷闷不乐地窝在计程车的后座上,隔壁那团牛皮糖却像读不懂空气似的不停贴过来,一会儿玩她的手指,一会儿玩她的头发,最离谱的是,他还试图亲她的脸……她努力克制了一番,终是没克制住,不顾还有第三人在场,她大力搡开他的下巴,凶巴巴地吼他:“不要粘着我!”

牛皮糖:“好~”说完又变本加厉地骚扰她。

若不是空间不允许,凛凛真的很想用脚蹬开那张俊脸!她一边反抗一边瞄着驾驶座上的计程车司机,不料对方也在偷看他们,两方的目光在后视镜不期而遇——

对方不耻又愤然的小眼神好似在讲:拜托,不要在我面前晒恩爱好不好?我们单身宅男的心是很容易受伤的!凛凛比他更愤然:这明显就是恶少调戏良家妇女,你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罢了,还把车开得那么慢、那么不专心,等你开到目的地,我的豆腐早被吃光了啦!

就在这时,凛凛收到了一封邮件,拿出手机一看,却是雅臣发来的慰问——他用非常含蓄的措辞询问她是否安好。凛凛一时真不知要如何回复,说安好,那分明是在说谎,说不好,又怕雅臣想入非非。

雅臣往常值完夜班回到家,用半个小时梳洗一番后再简单地吃点东西,然后上床补眠,基本上雷打不动。是什么让雅臣打破了这个规律,凛凛不用想都知道。纠结的半天,最终她含着泪回了一句“不必担心”,接着便自欺欺人地把手机丢进书包里眼不见心不烦。

做完了这件事,她咬牙切齿地瞪向始作俑者:“你得负责跟雅臣哥解释清楚。”

“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对你搂搂抱抱还群发炫耀,他有跟我解释过吗?”

凛凛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冒充雅臣女友、帮他挡掉相亲对象的那一回。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凛凛秀眉倒竖,忿忿不平,“雅臣哥才不会像你那么无耻拿这件事要挟我、还对我作‘那种要求’——……”

“你敢?!”

“……”她没听错,他说的是“你敢”而非“他敢”,看来他心目中的大哥也不是那种卑鄙的家伙。不过,她还是很窝火,便故意道:“你说我敢不敢?”

“哼,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下一秒,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掩埋……一吻即毕,少女的樱唇上多了一道渗血的伤口。

“看什么看?你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吗?”他恶形恶状地瞪了那个不专心开车的司机一眼,而后转向她,语气凉凉,“你倒是去啊,尽管带着我的痕迹去吻其他男人啊?”

司机呈受惊状:“很、很抱歉……”

凛凛则是完全傻掉了,她怔愕地以手背盖住双唇,浅金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

“男人是不能激的。”缓缓挺起脊骨,他倨傲地俯视着那个恨不得整个人缩进椅背与车门之间的夹角的少女。

…………

……

计程车到达圣安东尼奥山脚的时候,天空正飘着小雨。凛凛没有带伞,她踟蹰了一下,还是让司机打开车门。

“喂——”

风斗叫她,她并不理会,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本已一脚跨出计程车的风斗突然回身问前面的司机:“有伞吗?”

“在、在后车窗。”已经认出他是明星的司机小心翼翼地答道。

“借我用一下!”

“诶?”话音未落,风斗便下了车,司机只得眼睁睁地望着对方卷了自己的伞去追斜坡上那个少女。

…………

……

雨骤然没有了,凛凛抬头一看,竟是一把塑料伞。她扭头,只见一脸薄怒的风斗站在她身后。

“你……你干嘛下车?”她退后一步,边瞅瞅四周是否有人注意,“快回去啊。”

“我送你到校门口。”他向前一步,执意把手中的伞往她那边挪。

“不行!”她又往后退,“会被别人看见的。”一个穿着著名艺能高中制服的帅哥出现在贵族女校的门前,别提有多显眼了。

“你体质那么弱,还敢淋雨!”他又往前进,带着一点凶神恶煞,“你很喜欢感冒么?一个月一回,很过瘾?”

她的体质才没那么弱!上次感冒是因为她在雨夜的屋檐下冻了一个多小时才受了风寒。不过,他怎么会知道?那时他还没搬回家里。“谁要你多管闲事?我淋雨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心中有气,干脆快步离开,不想和他共撑一把伞,更怕被人拍到。

“谁说和我没关系?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怎么能让你生病?”他追上来,霸道地环住她的肩。

想挣开他又怕动静太大引来别人的侧目,她不得已,低声妥协:“……你放开我,走开一些。我……我让你送就是了!”

雨势在加大。一路上她不断想离他远一点,他却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她身旁,终于瞧见圣安东尼奥华美的主校舍时,她一马当先冲到路边茂盛的树荫底下。“你可以走了,我同学就在前面,我让她遮我一程就好。”她对随后追上的他说。

“你同学是哪个?我帮你叫她过来。”他说着,也步入树荫的范围内,他的头发和制服上布着细细的水珠,似乎比在雨中走了一小截路的她还湿。

她惊悚地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晓不晓得自己是偶像啊?就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会造成交通堵塞的人……正盘算着怎么打发他,眼角余光一掠,不经意掠过几步之外的一条身影。

C班的御池清良同学撑着碎花折伞,眼都不带眨地望着他们这边:“……”→看到了。

凛凛欲哭无泪地扶住树干:“……”→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