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月这番话,信息量巨大。
哪怕她没有明说,可只是瞬间,苏觉就读懂了潜在的含义。
“师尊的意思是,东荒现在不仅仅有,还不止一位?”
慕怜月看了自己这便宜徒弟一眼,而后道:
“传出的消息有很多,但还不能确认,北斗七宗,还有诸多圣地,都有自己的想法,就连东荒古国,还有中州,也都有类似的迹象。”
“如今日和你交手的太玄圣地,其圣子,就有圣人之姿,更何况其他宗门藏着不让露面的存在。”
“大环境如此,他们对你是不是神体,感到异常的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苏觉听着,慕怜月这番话,等同于说,不论是东荒还是中州,都有一批体质惊人,天赋极其出色弟子,被藏着掖着,保护起来,绝不轻易露面。
这严密的程度,让人震惊,和他们有关的消息,就连慕怜月知道的,也只是传说,姓名之类的居然一概不知。
“可我从未想过,和这些神体争锋啊。”
苏觉麻了,也就是他这个凡体,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要真的是神体,摇光不藏着掖着才怪呢。
这群实力高强,一个个都可以开宗立派,有教主级别的修士是傻得吗?
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很多时候,争锋不是为了击败他们,而是为了自己可以活的更好,为师之所以,可以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过活着,就是因为实力,还有背靠的摇光。”
“而你,身为我的徒弟,总该有些是必须要承受的,种种关注试探也好,疑惑着是那哪些人争是一争也罢,都是避不过的。”
“不过好在,为师对你很有信心。”
能从一个凡体,走到练灵这一步。
参悟随意心经的同时,又得到了摇光秘术,七绝之一。
尚在练灵境界,就可以把一器破万法的攻伐之意,随意的运用到钟法,还有剑法上。
这种悟性,是慕怜月千年岁月当中,仅此一见的。
苏觉无奈,这个时候他决计不能说,自己没有信心。
他很清楚,慕怜月说这一切,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帮他开阔眼界。
就像埋在山沟里的凡人,永远不知道摇光是什么样,东荒灵都是有多繁华一样。
刨开这些,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小半个月后,摇光内部的考核。
“所以师尊,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看着慕怜月还在大街上闲逛。
整个东荒灵都,又是宫阙成片,热闹异常,苏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蓬莱水阁里的事太扫兴了,为师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拖着苏觉,慕怜月很快就带他来到了一处楼宇,天色近黑,灯笼高挂。
在这里,居然体会不到任何其他宫殿楼宇,那种符文成片,神光奕奕的感觉。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苏觉心底升起一种疑惑,随即就被慕怜月拖着,上来二楼,选了一间开门的包房。
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阁楼中间区域,有数道身穿红衣,娇艳似火的女人在翩翩起舞。
在这里喝酒吃饭,寻人服侍的修士有很多。
只是一眼扫过,苏觉就看到了十几位实力不下四极境界的强者。
酒菜上齐以后,负责招待慕怜月的,表现得极其熟络。
苏觉估摸着,自己这师尊必然也是这里的常客。
接着,耳语两句,活像个老鸨子的那人就出去了。
没多久,两道娇弱的身影走进来,脆生生的喊了句仙家。
苏觉听着这古怪的称呼,只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就和古时候的青楼女子,遇见人就喊客官,基本是一个道理。
上下打量,苏觉发现,这两个比水阁的海妖正常多了。
虽然穿的还是纱衣襦裙,但不至于全身上下就两块布,属于比较含蓄端庄的那一类。
“来,倒酒,别只顾着发呆想心事,玩的开心了,少不了你们的钱。”
慕怜月极其熟络,示意他们俩个,给自己还有苏觉陪酒布菜。
两个女修士立刻心领神会,知道这是明显当然常客,而且喜欢体贴周到的服务。
虽然对方是女子,还带了个看上去青涩的小弟弟来。
可开门做生意,在这东荒灵都,经年累月,再怪异的客人他们都见过了。
念起,靠左的女修士,就直接依到了慕怜月身边,柔声问着:
“还不知道,仙家喜欢那种类型的呢?”
不等苏觉看自己师尊回答,右手边的那个,就凑到了自己这边,轻盈一笑,柔弱的道:
“奴家,这就为仙家倒酒。”
这一声,酥麻入骨,千娇百媚。
苏觉整个人都麻了,有种跟着师尊来寻花问柳的感觉。
“我不会喝酒啊。”
人儿轻轻摇头,把酒杯端到苏觉面前,柔声道:
“仙家若是不喝,客主可是会不高兴的,就依了奴家吧。”
苏觉顿时求救的去看慕怜月,发现她已经开始和另一个喝上了。
顿时,他彻底放弃,抱着豁出去的想法,一饮而尽。
看他喝了,服侍的人儿姣笑一声,纤手便拿起筷子,开始给苏觉夹菜。
“你要不…吹个曲子吧,我自己吃就行。”
这服务无微不至的离谱,搞得苏觉这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人很不习惯。
这种地主老财的生活,纵然是他前世去高档酒店,也没这么贴心离谱的啊。
拿眼一打,看她腰里别着玉箫,苏觉心念一动,换了种方式。
“原来,仙家是想听音律,奴家这就吹奏一曲。”
看着苏觉不用自己服侍,她也没什么意外的。
来这里的客人,只要不是过分,她们什么要求都会满足。
持着洞箫,轻声吹奏。
乐曲清脆,回音婉转。
慕怜月放下酒杯,看着自己这便宜徒弟,像是有点拘束,也没说什么。
转而,她抬手夹着吃的,就去喂自己身边的人儿,同时不忘拦住后者的腰,活像个女流氓。
瞬间。
苏觉算是明白,自己这师尊为何如此熟练了。
一曲结束,慕怜月示意她别吹了,然后道:
“光听曲多没意思,你们两个都坐下,我们开始行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