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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昊辰在她额头一弹,宠溺道:“说吧,我的侯爷大人。”

卫姝道:“我遇袭一事牵扯甚广,这封通敌卖国的罪证,如果现在拿出来,定会让皇上猜忌我靖远侯府。”

嬴昊辰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尸骨上,神色端肃,他是知道靖远侯府当初那桩旧事的。

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大罪,谁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就着这件事,直接把靖远侯府连根拔起?

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漂亮,让皇上想动靖远侯府也没办法。

卫姝把将军的尸骨托付给嬴昊辰,拜托他交给俞鸿欢和乔铁柱二位掌柜。

嬴昊辰蹙着眉,凝眸看她。

卫姝弯眼一笑,这样的好机会,她绝对不会错过。

这时,嬴昊辰的护卫出现在屋外,“主子。”

嬴昊辰收回目光,道:“进来。”

话落,护卫就像幽灵一样低头跪在两人面前:“回主子,属下赶到后山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卫姝和嬴昊辰皆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卫姝问道:“那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护卫恭敬道:“属下到达的时候,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就连侯爷您说的那个坑,也不见了!”

卫姝沉吟片刻,点头道:“有劳了。”

护卫连忙低头,一副惶恐的神态。

嬴昊辰淡淡道“下去吧。”

“是!”

“这件事透着蹊跷,我总觉得和太子遇刺有关系。”卫姝偏头看着嬴昊辰,开口道。

嬴昊辰拿起被子给她盖住,又摸了摸她的右手,感觉她手上传来的热度,才放心道:“此事交给我去查,时辰不早了,你先早些休息。”

卫姝点头,见他起身朝门外走去。忽然开口喊住他:“嬴昊辰,谢谢你。”

嬴昊辰回头,眸中含笑,温柔道:“你我之间不用言谢。”

卫姝弯了弯嘴角,轻声道:“路上小心。”

嬴昊辰宠溺一笑:“别想太多,把事情安心交给我!”

他知道如果再说下去,今夜自己肯定舍不得走。

于是,他再仔仔细细地瞧了眼卫姝,立马转身离开。

临走时,还细心地将门窗关好。

绮墨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屋檐下发呆,见嬴昊辰出来,立马紧张地站起来。

嬴昊辰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从绮墨身旁走了过去。

经过绮墨身旁的时候,绮墨身子一抖,直到嬴昊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脸色一阵苍白,她咬了咬唇,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进屋服侍卫姝洗漱。

卫姝正趴在床上看着那枚扳指,总觉得这扳指上刻的花纹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

可惜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见绮墨进屋,她收起扳指,关心道:“你没事吧?”

绮墨砰的一声跪在她面前,道:“姑娘,是婢子没用。”

卫姝扶她起来,宽慰道:“没事儿,今夜那刺客我都打不过,别说你这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了。对了,嬴昊辰说你被人劈晕在小厨房,头还晕吗?”

绮墨摇头,道:“姑娘,婢子......婢子......”

卫姝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绮墨咬了咬唇,才道:“婢子其实是昭阳侯埋在府里的眼线。”

卫姝挑起唇瓣,道:“我知道。”

绮墨呆住,卫姝调皮地眨眨眼睛:“从嬴昊辰第一次深夜来访,我就知道了。”

绮墨震惊了,那时候,她才刚接近姑娘不久,姑娘怎么就知道了?

卫姝笑道:“嬴昊辰来的那一晚,咱们虽然搬回了海棠居。可你倒给我的安神茶,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那时我就有些怀疑,后来让你查事情,你办的很好,可刚开始俞掌柜和乔掌柜肯定不愿意帮助我。”

那时,除了嬴昊辰这人,还有谁会帮她!

绮墨简直被自己蠢哭了,她这样背后捅昭阳侯刀子,昭阳侯肯定会杀了她的!

卫姝看她怕哭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嬴昊辰也早就知道我知道了。”

姑娘这么一说,绮墨更害怕了。

卫姝垂眸看她,收了脸上的笑意,道:“我很想知道,身为靖远侯府的家奴,嬴昊辰是怎么骗你上船的?”

绮墨不敢隐瞒,连忙老实交代。

卫姝听完,叹道:“这么损的法子都能想出来,真不愧是嬴昊辰啊!”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

当法元寺的晨钟敲响,所有香客都伴随着悠远宁静的钟声,开始了新的一天。

卫姝昨夜遇刺的消息,并没有走漏。

法元寺一如往常,卫姝带着绮墨拜别了法元寺住持,准备下山的时候,住持忽然唤住她:“施主,请留步!”

卫姝回头:“大师,还有何吩咐?”

“阿弥陀佛。”法元寺住持双手合十,高宣了一声佛号,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递给卫姝:“老衲观施主今日有血光之灾,施主与这道平安符有缘。贫僧便把此符赠给施主,望它能保佑施主逢凶化吉。”

目光落在黄色的平安符上,卫姝伸手接过,微微一笑:“多谢大师。”

俗话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从高处望下去,青色的石阶如小蛇在起伏的山脉间蜿蜒而去,渐渐隐在厚重的雾霭之中。

远处云雾缭绕,从断云崖倾泄而下,就像一条白色的瀑布一般让人心生敬畏。

朝阳初升,金黄的阳光洒在雾霭之上,白色的云海折射着点点金光。

此景入目,又使人胸怀间无端生出一股豪气。

卫姝准备抒发一下心中的情感,刚深吸一口气,就难过得捂住心口。

咳,昨夜内伤甚严重,此时不适合做这种大幅度的动作。

她郁郁寡欢地倚在树上,道:“绮墨,去请轿夫过来。”

“好的,姑娘。”

绮墨请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卫姝瞧着一笑。

很好,这样的汉子抬起轿子来才妥当。

秋阳好晒被,各家各户忙把过冬要用的一应物具拿出来晒,免得冬雨绵延要用之时,还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而在东街的米店后院,却是别样的风采。

俞鸿欢忙着晒书,乔铁柱则忙着晒兵器家伙。

乔铁柱把兵器擦得铮亮,满意地直起身子,道:“老俞,你说侯爷昨日上山去看将军了没有?”

俞鸿欢慢悠悠地摊开书:“去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乔铁柱有些好奇,俞鸿欢嘴角带着笑意,正准备给老伙计说说自己的猜测。

就见张博植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两位掌柜,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淡定点说!”被人打断话,乔铁柱有些不高兴,

张博植这个新晋的大掌柜,连忙像个弟子一般站定身子,朝两人行了一礼,才道:“两位老掌柜,有人把你们二位的心头肉给送了过来。”

俞鸿欢和乔铁柱对视一眼,心里闪过一丝不妙。

果然见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位俊秀的年轻公子。

他对二人微微一拱手,笑道:“在下嬴昊辰,受人所托,给二位掌柜送来一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