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早餐屋中午以后就没客人了。
劳莲芳在店堂里包粽子，乔心悦一大早出去面试了，到下午四点还没回来，所以她叫来林迈帮忙。
粽叶洗干净，摆在菜篮子沥水。林迈把糯米也洗干净了。
劳莲芳准备了很多蛋黄和瘦猪肉，还有一些红枣。今天是端午节，劳莲芳以前都是包肉粽子，今儿邀了贵客来，另外包些蜜枣粽子，以示诚意。
林迈忙活完了，坐下来看劳莲芳包粽子。他不会包，学包了两个，箬叶总裹不紧米，米粒从缝里掉出来，索性不帮倒忙了。
拿出手机刷一下浏览器上的热点新闻，然后去刷短视频打发时间。
刷着刷着突然刷到了乔心悦在直播！
林迈第一反应是，这个涂着浓黑眉和大红唇的女孩真的是乔心悦吗？他很少见到乔心悦化浓妆。
“外婆你瞧瞧，是乔心悦？”他半信半疑地将手机屏幕让给劳莲芳看。
劳莲芳嘴里咬着绳子的一端，一边将绳子扎紧刚裹好的粽子，打结，包好了放进篮子里。
“嗨，还真是心悦！”劳莲芳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的外孙女，化成灰都能认识她。
“她不是说去面试么，怎么跑去搞直播了，卖的是……”林迈突然发现画面有点不和谐。
只见乔心悦在直播间里举着一瓶白色药膏做介绍，“看看这一款——男性、嗯……保健神膏。是伟哥，哦不，佳哥品牌新推出的产品……”
她打开瓶盖，闻一闻，然后在镜头前展示这瓶药膏，“无香无味，绝不刺激皮肤……”
一边说一边想词，语无伦次，眼神慌乱，这场直播尬到人只想马上按退出键。
林迈和劳莲芳盯着手机屏幕，傻眼了。
“她直播卖的什么玩意儿？”劳莲芳不太敢相信，一上午没见，自己的外孙女悄无声息跑去卖男性保健用品？
而且还是在网上，几百人在线观看直播。
这时，明琛带着明小尧走进早餐屋的店堂，喊了一声外婆，劳莲芳没听见。他走过去，往桌上林迈的手机一瞧，视频里乔心悦左手拿着一条男士三角裤，右手抓着四角裤，在做对比介绍。
明琛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乔心悦这是在干什么好事？
直播观看的人数不停地在涨，而下单的人极少，评论区里时不时冒出几句污言秽语，甚至还有人语出调戏。
劳莲芳看到一条评论说的：小妹妹，你长得真漂亮，卖什么保健用品啊，陪哥一次，想要多少钱都行。
另一个评论说：我不用这些保健品，也能让你仙仙欲飘，欲罢不能！
“他奶奶的，气死我了！”劳莲芳拍桌而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乔心悦打电话。
“那些男人太恶心了！靠，我真想宰了他们。”林迈握紧拳头。
乔心悦在直播，手机已经调成静音放一边去了。电话自然是接不着的。劳莲芳气得血压直飙，一时头晕坐了下来。
明琛说：“外婆您先别急，等她回来了，再教训她也不迟。”
“你怎么来了？”林迈这才注意到明琛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小王子气质一样的小男孩。
“你来了！哎呀，让你见笑了。乔心悦不懂事，等她回来，我一定打死她。”劳莲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张老脸都被外孙女丢没了。
如意街上住的那些姐妹们要是知道了，不得过来说风凉话呀！劳莲芳一想到这，恼羞成怒，乔心悦不在家，她又不能当场发火，憋的自己老脸涨得通红。
“外婆好。”明小尧来之前已经听哥哥介绍过了，见到美人鱼姐姐的外婆要喊外婆。
劳莲芳新奇地盯着明小尧，这个小男孩长得英俊大方，穿着一身小绅士服，小手捧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你是谁家的宝贝啊？”
“我叫明小尧，我的美人鱼姐姐在哪呢？我来跟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