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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有幸微微顿住脚步,侧过头,刚想要问,但慕何已经转身走开了。

她回去准备其他的戏,脑海里却总是不断地冒出刚才慕何说过的那句话。

——“其实是我的状态有误,影响了你。”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指的有误是什么?

目前为止,她和慕何在这一行的差距都很大,即便再有天赋的新人,面对经验丰富的“老人”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是经验差导致的认知差。

就像导演祁莎会看出刚才那场戏里有节奏快断掉,然后是慕何一力拉回来的。

她却感知得并不明显,顶多是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却很难及时地发现不对的具体地方在哪里,实际又是什么情况,该怎么在最短时间内解决。

也就是说刚才戏里所谓的“失误”的问题,在慕何、祁莎那些富有经验的专业演员眼中是透明的,清晰的。

但在她眼里就是模糊的。

对于她而言,模糊的缺漏反而比明确的弊端更让她警惕和不悦。

就是对自己能力的高估,和现实判断结果的反差给予她悬空的感觉。

直到今天的戏全部完成,席有幸的心情都不太高涨。

先是那杯咖啡……在她意识中引发的混乱。

过去她分明记得慕何对那家店的那种咖啡因过敏,还险些出事,进过医院。

但那件事应该是发生在今年年头的事,也就是她重新回到这第五年之前。

可慕何主动说要喝咖啡的行为,却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就好像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

如果事情发生过,再面对那种咖啡的时候,慕何应该是拒绝的反应,而不是主动地要去喝。

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来说笑。

他要抢那咖啡的架势是认真的,就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某种咖啡因过敏,从来没经历过那件过敏入院的事。

慕何的那一下举动让她对过往记忆中的时间线里对应的事件产生疑虑。

之前只有过该发生的事情提前,或是性质变得严重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过过去时的重要事件缺失引发另一种事件出现的情况。

然而无论如何,那杯咖啡,她都不会让慕何碰。

因为她曾经亲眼见过慕何咖啡因过敏的模样。

那时她在国外得知慕何生病的消息,当晚便乘坐私人飞机赶回国内。

见到慕何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昏迷,躺在病床上,脸色十分苍白吓人。

她看着他身上的那些因过敏而出现的疹子,心脏紧揪成一团,仿佛真见不得他遭这种罪。

后来她还冲慕何的经纪人和助理发了一大通的火气……

她不想再看见他那种虚弱痛苦的样子,哪怕他们的夫妻关系从不和睦,她也不希望他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除了拦下那杯咖啡之外,她还需要去考虑这其中涉及的变化和纰漏。

而现在不止是原有的事情缺失。

她选择走了另一条路,进入演戏这一行,不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是想要做足做好做强。

但慕何给她留下的那句话,却让她突然意识到她对这个全新的领域,缺乏的东西,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也许就是因为之前有容经年这个师父带着,在某种程度上,反倒遮蔽了她的双眼。

如果不是慕何说了那一句,或许她还在沾沾自喜,过于自信地以为从零到百只不过是再花一点时间。

慕何的话敲醒了她,无论失误的原因是什么,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对这个失误的反应不够,发现问题的敏锐度不够。

被混乱和打击绑着的席总整晚都阴着脸。

慕何不在房内,晚上的戏份拍摄结束,他便直接去赴约了。

他和高墨约好,有空会聚一聚,正巧高墨最近在周边也有工作,时间合适,找了他,他便一口答应下来。

地点是他来挑,他选了一家高级红酒会所。

高墨到了定好的包厢里,就已经看见人坐在桌边,酒都开好了,也喝上了。

“稀奇,你很少上来就找我喝酒的吧?”高墨坐下后,笑眯眯地问,“怎么今天我人还没到,你就先把酒喝上了?”

慕何面色淡淡,也不回答,随手拿了个空杯,倒了酒,推过去。

高墨顺手接过,边喝酒,边打量兄弟的表情,看着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聊天也聊得很顺畅。

但毕竟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他多少还是能抓住一点端倪,就是整晚慕何的情绪似乎卡在了某一个出口,无法释放,压抑着,堵得慌。

喝完了几瓶酒,高墨见慕何让人继续开酒,这下是真的明显感觉到有问题了。

只要不论及工作,高墨可以算是大半只酒鬼,爱喝茶,也更爱喝酒。

他没阻止慕何开酒,不过还是好奇地问出了声:“老慕,你是不是这心里头有什么不爽?”

他一边说一边想,还没等慕何回答,就先猜上了,“你最近不是和你老婆同个剧组拍戏吗?是不是同剧组待着,心很塞?”

慕何微抬眼皮,盯了他一眼,提醒道:“她是我老婆。”

“我知道啊。”高墨顺嘴就应了,应完了才发觉问题所在,“等等不对啊,你上次就把我搞懵了,你以前可没这么叫过席总吧?”

“我现在不能叫?”慕何淡声问。

“也不是说不能。就是……你们的关系难道是变好了?”高墨摸着下巴,满脸的探究,“要是变好了,你完全可以明白地告诉我,这没什么好藏的?”

“你觉得什么样的关系叫好的关系?”慕何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高墨笑了:“你这话说的,那得看是什么人,我们说的关系就是人和人之间的,那每个人都不一样,肯定关系的判断标准方式也不一样。”

“像我,什么叫好关系,那就是好聚好散……”

“别耍贫。”慕何制止了他想带偏话题的意图,“双方都认可的改善,才是改善。只有一个人觉得关系不同,没有任何意义。”

高墨脸上的笑意渐渐褪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老慕,你认真的?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席总改善关系,但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