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按耐不住地探入她的长发间,将她揉得嗔哼瞪他,神色更加魅惑招人了。
突然,一阵铃声在房内响起。
席有幸被惊回了些许神志,微微皱起鼻尖,就要避开慕何的触碰,却被他扳紧了整个脑袋,再次堵紧了双唇。
铃声持续地响着,慕何似听不见,陷入了海潮中,一心拥着软伏在他怀里的席有幸,强势地索取,不断地深入……
铃声停了,只余他们呼吸交缠错落的动静。
慕何食髓知味般,反复地啄弄着面前的红唇,捉紧了席有幸十指,捏得她更像是化作了水,在他指间辗转地呼气低哼。
他宠着她,耐心地卸去她的防备,只待把人擒下,收拢入心底深处。
却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惊响,鼓噪的铃声坚持不懈地搅乱他和妻子的甜蜜温存。
慕何本不想理会,但那铃声一响,席有幸就开始推他,他是不堪其扰,只能腾出手,先把手机拿出来。
正要按下挂断键时,他瞥见了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动作不由一顿,随后改按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那头立即传出了俞玥的声音。
“慕哥,我、我的药没了,我、我找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
俞玥的话语十分凌乱,还充满了焦灼的躁意。
慕何神色稍凛,直起了身,凝了语气嘱咐道,“待在房间里,别出去,我会想办法。”
俞玥应了声“好”,慕何便挂断了通话,接着拨通了经纪人江烁的电话,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让人把备用的药拿给我”。
安排妥当后,他才低头去看仍然被他扣在沙发上的席有幸。
这么近的距离,不管是俞玥的那通电话,还是他后来打给江烁的,所有的内容,席有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张了嘴,脸上显露出犹疑,“阿玥她是……”
“没兴趣。”席有幸冷着声,伸手将他一把推开,坐直了,便去整理自己凌乱的衣领和头发。
慕何没有再对那两通电话作什么解释,又握紧了手机,艰难地出声,“有幸,我……”
“我没空管你的事,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席有幸打断他的话,仿佛知晓他的想法。
慕何看着她绷紧的侧脸,眼神微暗了些,随即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捏了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多想,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放开了手,径直转身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后,席有幸依旧动也不动,眉目紧凝着,神色复杂难辨。
不全是恼怒,也不全是迷茫,更不是仅仅只有怨怼。
慕何以为她不知道,但实际上,她知道俞玥在那通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药”指的是什么药。
她知道俞玥患了什么病,也知道慕何是知情者。
慕何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真实的情况,只不过一直在替俞玥隐瞒,隐瞒的同时也多有照顾。
俞玥患的病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常患的,只不过每个人患病的程度不一样。
据她所知,俞玥的病症其实算是比较严重的,特别依赖于药物控制,不太能中途停药,停了药会出现不可控的危险。
俞玥来这个剧组客串,暂时住在楼下某层楼的某个房间,慕何现在就是去那里找她了。
慕何会处理好,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替俞玥处理这种问题。
席有幸在心中找了无数的理由制止她想要离开这间房,跟去楼下的念头。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变得愈发坐立不安。
压在她心底的某个秘密在满室沉寂中张牙舞爪地跳动着,提醒着她过去发生的事情。
那次是牵连了她,她的下场又是如何,一幕幕的噩梦般记忆浮现得更加清晰。
一股更加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她的心头。
在同样的时间线里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的变故,堂大伯的事件提前,爷爷突然病重昏迷……
以及她暗中寻找那个犯人的相关线索,却迟迟找不到关键信息,仿佛有团团浓雾遮掩在前面……
还有什么事会发生改变?
会不会是和慕何有关的?
俞玥的事所牵连的人会不会出现变化?
如果是这一次,如果那个人变成了慕何——
席有幸蓦地站起身,双手紧掐着,指尖用力地扣入掌心,克制着因为那股恐惧而从四肢蔓开的惊惶寒意。
她等不下去了,也不愿再待在这里胡乱地瞎猜。
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助理黎晓雪的电话,让人查出俞玥所在的房间号。
黎晓雪好八卦,也很懂得每到一个新环境该怎么样去收集各种有用的信息,
剧组里的人在酒店里的情况,她也摸得七七八八,明面上的东西都好打探。
很快她就把找到的房间号发给了席有幸。
席有幸立即走出了房间,下到俞玥住的那一层楼,来到对应的房门前,按了门铃。
她只在门外等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来应门,但门只开了一条缝。
席有幸一眼就看清了门缝里的人影,径直低声催促,“开门。”
来应门的人正是慕何。
慕何透过门缝和她相视着,声音都错顿了半拍,“你……你怎么跑来这里?”
“让你开门。”席有幸没有回答他问的,只是重复了一遍要求。
慕何却缓缓地摇了头,“不行,现在情况不合适。你先回去,等我回去。”
他没有解释更多,俞玥的状况依旧不太稳定,他不可能在这时候让席有幸进来,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什么情况不合适?”席有幸依旧站在门外,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你和她待一个房间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慕何默然一阵,无奈地叹,“你知道我不是……”
“我不知道。”席有幸冷冷地说。
“你不是一天到晚拿关系说事吗?那现在你让我回去,你和她单独一起,这情况,你觉得合适?”
慕何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清楚个中缘由,最后语气有些着急道,“有幸,你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