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明贤又道:“这次要不是玄天宗带头清剿凌霄宫,我怕他们两个收到消息之后会把您转移走,或者干脆对您不利,我也不会贸贸然就这么闯到天工阁来的。”
说到这里,他还专门跟玉衡等人解释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你们清剿凌霄宫有错......”
玉衡等人对视一眼,心道:“你就算是认为我们有错,我们该做什么也还是要继续去做。”
见玉衡等人面色正常,明贤这才继续对挽月真人道:“师父您是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几个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还有咱们留仙宗......”
他吧啦吧啦一顿说,一边说一边还不耽误和玉衡他们一起御剑飞行。
被他带着同踩一把飞剑的挽月真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冷轩和丰图居然做了那么多恶事。
她有些愧疚。留仙宗是她父亲投注了无数心血的地方,也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她从小就被宗门前辈百般呵护,是留仙宗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可她的丈夫和徒弟,却在暗地里不停地给留仙宗挖坑。
还有她的其他弟子,她收养这些孩子,把他们留在身边悉心教导,为的原本是给他们一个安稳、幸福的成长环境,一个前途可期的光明未来,可在她被秘密关起来之后,她的这些弟子却......
挽月真人很难受,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道侣和弟子会在一夕之间变得面目全非。
“站住!谁给你们的胆子......”挽月真人还在胡思乱想,玉衡他们却已经和城主府的护卫交上了手,对方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倒着飞了出去。
风玄觉得他们和这些小杂鱼没啥好说的,所以上来就是揍,君天则是第一时间在城主府外边布了一个隔绝法阵,防止等下有什么漏网之鱼。
玉衡放出神识探查整个城主府,君好则是一手捏着一沓符箓,一手随时准备使用法术。
几人一秒钟进入战斗状态,对挽月真人和明贤的对话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兴趣。
挽月真人和明贤不好意思在别人战斗的时候继续说个没完,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也加入到了战斗行列。
一行六人修为都高,城主府的护卫摧枯拉朽一般,很快就被收拾干净了。
玉衡引着众人直奔城主府主院,到了众人才发现,身为阳城城主的丰图,居然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杀死了。
最让玉衡他们郁闷的,是那个杀人凶手,居然非常精准地掐着时间,让丰图恰恰好在他们赶到城主府主院的那个瞬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丰图!”亲眼看到自己的大弟子在极其痛苦的一阵抽搐之后,非常突兀的气绝身亡,挽月真人下意识扑了过去。
她流着泪接住了丰图的尸身,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了离得最近的那把椅子上面。
“丰图......呜呜呜......”挽月哭的很伤心,她握着丰图的一只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明贤这时候也不好再说丰图的坏话了,他默默陪在挽月身边,时不时给挽月递上一方干燥的新帕子。
玉衡等人则是第一时间探查起了丰图的死因以及这城主府的各个院落,尤其是那些曾经被玉衡判断为可疑地点的院落,几人更是第一时间破开了外面的结界或者法阵。
他们分头行动,每人负责四分之一座城主府,只用了不到一盏茶时间,这座城主府就被他们齐心协力翻了个底朝天。
再次回到城主府主院时,玉衡问自己的三个小伙伴,“如何?”
君好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储物手镯、戒指、储物袋,“收获颇丰。”
君天和风玄也朝玉衡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他们也同样收获颇丰。
玉衡有点无语,他关注的重点不是战利品啊喂,深吸一口气,玉衡又换了种方式发问。
“你们都找到了些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找到了一幅画像。”君好负责探查的那个方向,有一处院落正是被玉衡重点标注出来的地方,她在那里面找到了一张被供奉在机关暗格里的女子画像。
之所以注意到这幅画像,是因为这幅画像的最下面有一行君好认不出来的古文字。
她看不出那些古文字是什么意思,但用古文字写,君好就觉得写字的人肯定是为了遮掩什么比较重要的讯息。
再加上这画像又是被藏在暗格里的,暗格的外面还被屋子的原主人设下了一个小型的隔绝法阵。
保护的如此严密,这要说是没问题,谁信?
她把画像递给玉衡,“这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玉衡还真认识,而且不止玉衡,君天、风玄这俩人居然也都认识。
君好:......莫名感觉自己被小伙伴排除在外了是怎么回事儿?
“君好,这次你可立大功了,你找到的这个,十有八.九是凌霄宫其中一位堂主的画像。”风玄指着画像下方的那行小字对君好道:“你看这里,这几个字的意思是‘朱雀堂尊位盈’。”
君好有点懵。她问风玄,“那后面的这几个字呢?”
“这几个字的意思是‘座下执事恭’。”
君好双眼圆瞪,“你是说,这是一位名字里带‘恭’的凌霄宫执事,供奉的他的上司的画像?而他的这位上司,名字里有一个‘盈’字?”
风玄点了一下头,“我猜应该是这样。”
“那不对啊。”君好提出质疑,“我们现在是在圣洲的东北方向,真要供奉,他们不也是应该供奉青龙或者玄武吗?供奉一个属南的朱雀是要闹哪样?”
“没什么不对的,你别忘了,你找到的这幅画像,是你从城主府前院的某个院子里面搜出来的。”玉衡提醒她,“那里是城主府的客院所在,能在那里拥有一个长期居所的城主府客人,应该是与身为城主的丰图有着密切往来的人。再加上这人在自己的卧室里供奉了这样一张画像,他的身份其实已经很好猜了。”
被他一提醒,君好果然立刻猜到了那位客人的真实身份,“难道是活跃在圣洲南部的某个凌霄宫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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