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一此时在秦华苑中,桌子面前放了个电脑,正在查自己想要的资料。
可是她敲了键盘时间没有多长,便感觉手臂酸痛,甩了甩胳膊缓解一下,而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帮我查点东西。”
然后就坐在窗户边静静的晒着冬日的太阳。
门口有阵响动。
咔嚓!
门被打开,怀九宸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当他目光看到窗子边坐着的女孩儿后,显然有些尴尬,毕竟他手里还拿着一根铁丝。
“洛洛,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在睡,不想打扰你,所以没有敲门。”
“九爷这本事可真是不错,你可以兼职干开锁了。”
许生一淡淡的看了一眼继续回过头来闭目养神。
她能感觉到这男人一点点的靠近她,而后不知这男人拿出来了什么东西,挺清香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便往上面摸。
是右手臂,自己用弯月扎伤的那道伤口。
“这药膏不错,去疤最好了。”
许生一的鼻子还是挺灵的。
“嗯,小姑娘家家的,手上若是留下什么疤,就不好看了。”
怀九宸细细的给她涂抹着,许生一任由男人这样做。
直到自己的电话响起。
“查到了,连落海,或者许留观,许家只有他们两个人接触面广一些。”
“许留观?”
虽然她有些看不透许留观,但是她能感觉到许留观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倒是那连落海,一直看自己不顺眼。
当年也是因为他的追赶,才让原主跌落山崖之下。
挂掉电话后。
“洛洛在查什么?”
“这副身体里的毒。”
这也是她一直在临城的原因,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这样厉害的毒,就连自己都无法解决的毒,竟然会被下在一个临城的小姑娘身上。
“我会帮你的。”
怀九宸涂完药膏后小心的吹了吹。
“这是避免让你伤口留疤的,一会儿可能会有一点灼热的感觉,你若是忍不了的话,可以掐我。”
许生一笑。
“说吧,这药膏表面是去疤的,实际上是什么?”
凭她的经验来看,这确实是上好的祛疤药膏。
但是她不相信怀九宸看不出她这伤口是被弯月所伤,而且这个男人也一定知道被弯月所伤的伤口以后会有什么样事情。
怀九宸身边的医生她看到的只有印问道,不过她倒是感觉这药膏不是出自印问道之手。
“针对被弯月所伤的药。”
怀九宸并没有隐瞒。
“子卯七行针加上残回丹是洛洛为了让我不受伤口剧痛的困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洛的伤口疼。”
许生一没说话。
她真的不知道国际上还有其他人能调配出这种药,很厉害了。
人外有人,看来她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洛洛,好好活着,我不想看到你再次离开我。”
怀九宸这辈子的期望,洛洛好好的。
“六年前…洛洛是怎么…变成许生一的……”
男人不想把死字用在女孩儿的身上。
“爆炸。”
简简单单两个字,结束了许洛一的命。
怀九宸慢慢的点头,什么也没说,给女孩图完药膏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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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
怀九宸喃喃自语。
“什么爆炸?”
怀一听不懂。
“怀一,你说经历爆炸的人会怎么样?”
“怎样?那肯定是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少爷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是啊,死无全尸……”
男人忽然盯着怀一。
“去查!查出来!动用一切力量,我也要他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
市一中新一轮的考试又开始了,学生们都在紧张的答卷,随着铃声响起,笔落交卷。
学生们三三两两去食堂吃饭。
“邹坠,考的怎么样?”
是杜梵书,上来直接哥俩好一样挎着邹坠的肩膀。
“挺简单的。”
“行啊我坠哥,之前在七中真是屈才了。”
冬天白昼短,五点多的时候天空已经灰蒙蒙的了。
学生们正去向食堂的时候,食堂旁边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来了。
紧接着是一段自拍视频。
“许生一,你说过的,去临城后就要从许家拿钱给我们结婚,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个眼睛,长相倒是挺斯文的。
几秒的视频,一句话,直接在学校炸开锅。
“怎么回事?刚刚那个老男人和许生一有一腿吗?”
“应该是吧,没听见那个男人都说了吗?回许家拿钱让他们结婚,不是吧,许生一竟然口味那么重?”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肯定是又被人陷害呀,更何况那老男人谁会喜欢!”
“可这无缘无故的视频,怎么就出现在咱们学校的食堂屏幕上?”
“还用说吗?这一定是有人恶意构陷。”
当许生一看到屏幕上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站在那里思量了许久。
这人她认识。
这不是她在清水县被打进医院的那个数学老师吗?
如今竟然能录一段视频来放到市一中的校园屏幕上。
这是又要开始搞事情了啊……
既如此,她就奉陪到底!
当许生一走进食堂后,所有学生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而嘴里还不断的讨论这事情。
“许生一来了……”
“许生一长得挺好看,我觉得应该不会是那男人说的,他们两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更何况许生一还未成年啊,她才17岁。”
“过年不就十八了吗?”
权肆已经忍了很久了。
听到这样的议论,把盘子一摔。
“够了!一天天都闲的是不是!我许姐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有关系?”
权肆也在清水县待了那么久,自然认识那个老师。
那个数学老师!
看见许生一过来,赶忙迎过去。
“许姐。”
“没事,既然有事找过来自然要解决,静待就好。”
食堂里人人心中纷纷猜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忧心有人幸灾乐祸。
晚自习的时候,许生一接到许留观的电话,她一个人去了操场。
路灯不算很凉,但是能看清跑道,有的学生在跑步。
可这全校晚自习时间,一定是逃课出来的。
“三妹?那个人…?”
“嗯,清水县我的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