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人猜测她和肖振有些亲戚关系,毕竟都是姓肖的,但是他们却没把肖暄往将军儿子的方面想。
毕竟训练营那个地方又乱,训练又累,又难出头,有个当将军的爹,谁愿意去那?
只是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长安城却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要主动出兵三十万攻打匈奴,势必要拿下匈奴。
而领兵的人不是肖振,是一个从未听过的人,叫做吕书伦。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肖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吕博士,因为他的名字叫做吕书亦,这个朝廷派来的人跟他会有什么关系呢?
圣旨下达不过三天,那位传说中的吕书伦就到了云中外。
说明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几日肖振忙的焦头烂额,他心里本想着如今兵马不够,加上国库不足,打长久战的话那点粮食也支撑不了多久。
所以他一直主张先养精蓄力,刘帝这一招直接让他措手不及。
肖暄在主帐又是跟在肖振身边的,所以自然也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吕书伦。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肖暄就呆住了,因为那个人和吕书亦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他全程板着脸,肖暄觉得两人还真没什么不同之处。
不管是长相,身形,或者是说话时的声音。
吕书亦喜欢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而这吕书伦和他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因为吕书伦不仅不苟言笑,看人的眼神都像带着敌意。
只是肖暄心里更好奇的事,为什么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并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和发生这么一个事,而现在却发生了呢?
只是这件事倒晚上就有了一个答案。
因为她又做梦了。
还是在上次那个烟雾缭绕的地方,神秘男子却坐在地上垂钓。
肖暄走近一看,那下面哪有什么湖或者关于水的东西,就是一片万丈悬崖。
“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
上次因为神秘男子让她去杀了沈斯年,所以两人闹得不是很愉快,可以说是肖暄单方面的不愉快,因为这个男子淡定得仿佛周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影响他。
“是。”
肖暄弯腰坐在他旁边的空地,目光有些好奇的看着那把鱼竿。
“因为能有机缘的人不止你一个,你有想到当初清雨楼的那个乞丐?亦或者上次梦里出现的道士,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人有这种能力的。”
未卜先知?
“那你能否告诉我,此次三十万兵一去可有机会......”
“无。”
肖暄忽然感觉自己的额头冒出了一点冷汗,没有机会...那三十万兵马会出什么事?
男人还是继续阖着眼垂钓,没再理她,鱼竿动了动,下一秒他用力一甩,甩出了一条十分肥美的鲫鱼。
肖暄又低下头看了看,还是一片悬崖,这鱼是怎么钓上来的?
她脑子又想起了一个一直以来她从未想过的问题,这个神秘男子,是妖还是...神?
“下次见面,就叫我司宸吧。”
司宸?这是他的名字?
肖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感觉身子快速的坠入悬崖,然后惊醒。
真是无聊!
难怪在掉落悬崖之前,感受到一只手在她后背推了一下,耳边还听到一阵轻笑,这种恶趣味恕她这种凡人理解不了。
只是醒了之后,肖暄想起刚刚梦中的话,心里还是有种咯噔一声的感觉。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跟她一样,是重生的?像梦中的道士,也是真的有占卜能力?
她只能先顾及眼下,毕竟这三十万兵马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她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呢?
以她如今的能力,跟他们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她只能借助肖振的力量。
想清楚之后,肖暄翻了个身就打算起床了。
“这么早就起?”
柳春望的床铺正好在她对面,眼睛也警惕的看着她,仿佛把她当贼似的。
肖暄哭笑不得,下床朝他走去。
“柳春望,年龄十七,最喜欢把东西藏在亵裤里,打架的时候喜欢搞偷袭,你称之为出奇制胜,最爱吃的东西是豆腐,最讨厌的东西是猪肉。”
等肖暄说完之后,柳春望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懵逼的状态。
这些事除了自己亲近的人,他从未跟别人讲过,也就王大力知道吧,但是王大力又马虎粗心,不愿意去记他那些喜好。
只是肖暄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
肖暄哼笑一声:“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你别再防着我跟防贼一样,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连你亵裤里的东西都给偷了。”
柳春望微微尴尬,他觉得这个地方最安全,如今被肖暄指出来,的确挺尴尬的。
只是她这么一说,柳春望却对她更加戒备了,不管怎么样,肖暄直到关于他的这些事就是不正常。
肖暄见他还是那副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走出营帐。
太阳才刚刚升起,整个大地都是金黄色的。
只是肖暄一愣,因为她看到远处的训练场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人正在训练。
最前方的人穿着暗红色的衣袍,一看就是吕书伦无疑。
“这么早?”
在看着周围安静的帐篷,肖暄估计主帐睡醒的都没几个。
肖暄摇摇头,洗漱了之后就往肖振的营帐走去,打算跟他说说自己的想法。
去那的时候肖振正洗漱好,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训练场那群吕书伦带来的兵。
“将军。”
在军营里肖暄都是叫肖振将军居多,毕竟公私分明她还是懂的。
“嗯。”
见到是她,肖振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笑容。
“进去里面说吧。”
两人进去营帐里,肖暄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不能让他们带着三十万君去匈奴。”
肖振叹息一声:“如今的情形不是我能左右的,皇上下的圣旨就如同那尚方宝剑,而且他带来的那三十万军也只听命于他。”
肖暄这才想起来,那圣旨还说了让肖振配合这新来的吕将军。
想到这,肖暄硬了硬心肠,道:“不知父亲可听过一句话?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