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来了?”
李嬷嬷见到肖暄头上落了一层薄冰,连忙伸手帮她拂去。
肖暄点点头走进院子,这一出戏她可是筹备了许久,既然云姨娘和肖玉婷都给她这个天地人和的机会,那她不利用起来还真是对不起他们。
丝香阁内。
云姨娘枕着洛清的手臂,一手抱着他的腰身,两人翻云覆雨后正在互诉衷肠。
“啊清,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你,爹娘的茶馆早就被文山败光了......”
洛清虽然长得十分温柔儒雅,但是到底是年纪不小,两鬓有了一些白发,若是有人看着那双眼睛,定会发觉此人的不凡。
“你怎么这么说,你是知道的我对你......”话还没说完洛清的声音就断了,那双满是柔情的眼睛十分犀利的朝窗户的方向射去。
只是慢了,一股淡淡的白烟顺着风吹了进来。
洛清及时屏住呼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云姨娘觉得喉间有些干哑,摸了摸洛清的胸膛,道:“啊清,我想喝水,给我倒杯水吧。”
“有人下药了。”
这句话让云姨娘的脑子瞬间清明起来。
“下药?”
洛清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被设计了,而且这个人早就知道他们两之间的关系。
只是他本就忍耐的十分困难,被云姨娘这么一摸,差点又失去了理智。
“快起来!”
洛清翻身下床,开始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但是云姨娘就没有他这么有意识了,因为不知道,所以她吸入的白烟更多一点。
见洛清要走,云姨娘连忙像八爪鱼似的急忙抱住他,嘴里无意识的喃喃道:“别走...别走...阿清...”
做完这一切。浅露拍了拍手,往玉清筑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正堂那里也闹了起来。
肖玉婷声称自己的东西不见了,说是蒋老太太送给他的手镯,非常珍贵,怀疑被哪个不长眼的丫鬟给偷了。
肖振原本是想着除夕之夜,还是安分点好,只是肖玉婷不依,蒋老太太也站在她那一边。
无奈之下,肖振只好让府里的下人,去各个院子里搜一搜。
一群人搜了之后却空手而归。
“不可能的!我的手镯总不能长腿跑了吧?”
肖玉婷看起来泫然欲泣,十分委屈的样子,那下人看了一眼肖振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玉清筑和丝厢阁没搜......”
他一个庶女的身份,自然没资格搜到嫡子的身上去的,只是见她依旧哭哭啼啼,蒋老太太有些心烦,便遣人去肖暄的院子问问看愿不愿意。
只是蒋老太太都开口问了,她哪有不同意的资格?
肖暄听到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这一世的蒋老太太对她的态度有些变化,没想到还是和上一世一样。
“你去回话,既然搜,那就丝厢阁也一起搜了吧。”
门外的丫鬟应了一声,便赶紧回正堂回话。
得到肖暄愿意的消息,自然皆大欢喜。
肖玉婷眼里划过一丝冷笑,这段时间她对肖暄本就积怨已深,自然是要报仇的。
云姨娘是否愿意自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这几个月过去,云姨娘在府里早就没有地位了。
凌乱的脚步声在夜里格外明显,丝厢里正打得火热,云姨娘屋内的动静在夜里格外突兀,所有人都看着那扇门没动。
安静了一会,才有一个小厮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我去...叫人...”
说完之后,就连滚带爬的跑出丝厢阁。
门内的洛清和云姨娘两人双眼一片混沌,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只知道机械性的和对方融合到一起。
过了一会,丝厢阁的动静还没消停,肖振的脚步也渐渐近了。
等站到门口的时候,肖振已经面色铁青。
他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这娼妇竟然胆大包天,在这司马府内就敢公然带人进来,更何况是除夕这一天。
“都往后退!”
肖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异常的冷漠,双眼如同利剑一般刺向那扇门。
忍了再忍,牙齿被他磨得发出刺耳的声音,肖振一脚把门踹开,那两人却像清醒过来。
肖玉婷和蒋老太太听到风声,都来了丝厢阁外侯着。
肖玉婷心跳的飞快,她本想着给肖暄找不痛快,却没想到反倒给云姨娘挖了个坑。
虽然她心里对云姨娘没什么感情,但到底血溶于水,何况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从屋内响了起来,肖玉婷的心也慢慢沉入谷底。
清醒过来,云姨娘看到肖振还有身上的洛清,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最担心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她想过一百种发现的方法,唯独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脑子里唯一记得的就是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老爷...老爷我是被人设计的...呜呜呜...你相信我老爷...”云姨娘身上不着寸缕,只能先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而洛清身上还套着一件清醒时身上穿的衣裳。
被云姨娘这么一说,肖振才散了几分怒火,狐疑的看了那对狗男女一眼,强压着怒气道:“把衣裳穿起来。”
丢下这句话,肖振转身就走,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那两人暴打一顿。
虽然他对云姨娘没什么感情,但是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红杏出墙,更何况这顶绿帽子如今也差不多闹得整个府里路人皆知的地步。
想必明天长安城内就会传播着堂堂肖将军被戴绿帽的事。
玉清筑里。
肖暄见原本打算进她屋内搜的人都纷纷往外走,就知道好戏已经开始了。
耐着性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肖暄才慢悠悠的朝丝厢阁走去。
不出所料,整个丝厢阁灯火通明,估计整个府里的人都聚集到这里。
“祖母。”
见到蒋老太太也在,肖暄弯腰行了个礼,过一会肖茂和肖奕才姗姗来迟。
“娘又怎么了?”
肖茂看起来还有些不耐烦,像是刚睡着又被叫醒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的“事真多”之类的词语。
只是他说完这句话却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