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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李刚的面色还带着几分愧疚,毕竟是他开口说要帮那个小孩的,最后那小孩却反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公子...我....”

肖暄伸手止住了他,面色淡然道:“你不必愧疚,有善心并不是一件坏事,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

听到肖暄话,李刚瞬间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振作起来。

时间匆匆而过。眨眼间就到了除夕这一天。

这段日子里,浅露早已把水云间重整了一遍,只等着初六一过,就正式开业。

宫宴的时间是差不多在下午酉时七刻开始,酉时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

既然是进宫,自然也不能穿得太过随意,肖暄挑了一件玄色的袍子,上面用金丝绣着几朵祥云。

肖暄皮肤本就白皙,穿着深色的衣裳,看起来更加夺目。

黑发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清冷又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是又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肖暄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浅露都看呆了,这女子若是帅起来,还真没有男子什么事了。

现在身边没什么人,肖暄也只打算带李刚一起去。

见他目光呆滞的样子,肖暄笑着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了。”

出去的时候,府外已经停着三辆马车,肖家四兄妹的年纪都还小,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所以肖暄和肖玉婷共乘一辆,肖茂和肖奕坐在一起。

帘子掀开的时候,肖玉婷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和肖暄的目光一对视,脸颊忍不住红了红。

回过神来她才暗骂自己没出息,看个肖暄竟然还看呆了,不过有一说一,不得不承认肖暄的真身皮囊的确是非常好看的。

想到这,肖玉婷用眼角的余光又瞄了瞄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另一辆马车上。

肖茂今天自然也是打扮的十分华丽的,只是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不甘心。

如今肖玉婷和蒋老太太的关系越来越好,他本想跟肖玉婷坐一辆马车搞好关系,没想到父亲却让他跟肖奕坐在一起。

去宫宴这种场面,云姨娘自然是没有资格的。

此时的云姨娘正在想着今日洛清会不会来找她,毕竟也是除夕之日...她心里也想见见他。

当初若是没有洛清,她的那家茶馆估计也就倒了,也许是细水长流,洛清一心对她,她也慢慢沦陷了下去。

“吁”

随着马车慢慢停了下来,肖振率先下车,紧接着是肖暄和肖玉婷。

众人目光看着下来的一男一女,不由得屏住呼吸。

那少年小小年纪长相惊艳不说,周身的气质更加迷人,旁边的姑娘看起来更是颇有大家之风,一身鹅黄色的袄子,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绒毛的披风,光是站在那就让人觉得好似一幅画似的。

见到肖振以后,那门口的太监连忙迎上去。

“嘿嘿,大司马这边请。”

这春节期间,遇到大方一点的官员,是会给带路的太监一些红包的。

肖振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香囊放到太监的手上,那太监掂了掂重量,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今儿皇上倒是会带淑妃娘娘一起呢。”

给了银子之后,这太监说的每句话都是有待考量的,肖暄细想了一下,才不动声色的够了勾嘴角。

进入未央宫之后,肖暄看到了许多认识的人,有沈斯年,卫云祺还有凌天成,许流云等等曾经的太学院生。

那些人自然也看到了肖暄,凌天成和许流云脸色都很难看。

肖暄朝沈斯年殷勤的笑了一下,果不其然没得到对方的回应,肖暄悻悻地摸摸鼻子,心口腹诽着这沈斯年真记仇。

因为肖振的身份,所以肖暄几人也都与有荣焉的坐在前面那一排。

陆续来了几批人之后宴会厅才渐渐热闹起来。

“皇上驾到!”

“淑妃娘娘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厅内的人纷纷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于刘帝,肖暄心里是很复杂的,一方面欣赏他治国有方,一方面又恨他不讲人情。

只是想到梦里的那个场景,肖暄心里的所有情绪皆是化为一片苦涩。

真的会...亡国吗?

“众爱卿平身。”

那道带着微微嘶哑的声音响起,才陆续有人站了起来。

淑妃穿着一身银色的宫装,虽然打扮的老成,但还是遮不住她身上青涩的气息。

过了许久,门外才传来一声“太子驾到!”

只是众人心里都觉得十分荒唐,一朝太子竟然来得比皇上还晚,这是成何体统?

刘桀进来了之后,看到那一身白,大厅里又是一阵沉默。

“荒唐!”

刘帝手用力的拍下龙椅边的扶手,横眉怒目的看着刘桀。

反观刘桀倒是十分自在,若无其事的跪下行礼:“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现在马上回去换一身衣裳!不然你就别来了!”见他波澜不惊的样子,刘帝气得整只手都在发抖。

刘桀忽然一笑,眼睛直直的看向凌天蓉。

后者眼皮一跳,似乎预料到他要说些什么。

“皇上...除夕之日还是少动肝火,便随了太子吧......”凌天蓉心情忐忑道。

只是刘帝仿佛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摆摆手拒绝。

“倒是不知道今年的国库如此紧张,不是儿臣愿意穿这白衣啊,是这内务府只给儿臣发放了这白色布料,父皇总不想儿臣大过年的穿着旧衣裳吧?”

刘桀这随意的一番话却给了众人一个重磅消息。

堂堂太子,除夕竟然只有白布可穿?

刘帝的一腔怒火却慢慢熄灭下去,目光犀利的看向内务府总管,厉声呵斥道:“怎么回事?”

那内务府早就已经满头冷汗,双腿也抖得跟筛子似的,被皇上一呵斥,直直的就跪了下去:“皇上,冤枉啊!臣给太子发放的物资可还有其他颜色的布匹!”

就算再怎么苛待刘桀,现在宫宴将至,自然不会拿他的衣裳开玩笑。

刘桀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公公莫不是在说什么梦话?那日本太子可是亲耳听到那小公公说的,如今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