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露点点头,脸色有些不自在。
因为前些天有人来闹铺子的原因,这些天,这些清雨楼的侍卫都会轮流守着她,渐渐跟她也算有三分熟络起来。
第二天天色一亮,浅露觉得右眼皮突突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把铺子的门开了之后,浅露晃晃脑袋,把这些想法赶出脑子里,又“呸呸呸”了几声。
只是到晚上的时候,浅露照旧要做账,习惯性的往窗外探了探头,就看到看到楼下熙熙攘攘围着的一群人,浅露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小七!小七!”
夜色正浓,浅露看到那些人穿着黑黑的夜行衣,只是看起来却很分散。
浅露一边观察,一边低声对外喊道。
一听到浅露的声音,门外的小七立马把门推开,看到她安然无恙,不禁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只是大事在前,浅露也来不及解释了,只是拉过他的手臂,朝他向窗外抬了抬下巴。
看到楼下的情景,小七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楼下这么多人围着,门口守着的人却没有上来通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出事了。
“你在这里不要动。”
丢下这句话,小七就飞快的冲出房间,朝外走去集合人手。
漆黑一片的楼道忽然响起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小七和周围的三个人对视一眼,分成两边躲到拐角处,心里早就已经定下了拼死的心情。
“怎么都没人?”一个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领头的那个人不知道比了什么手势,身后突然安静下来。
小七和对面的人对视一眼,同时提起了手中的刀。
冰冷的刀身反射出一张狰狞的脸。
果然,下一刻就有一个黑影猛的窜出来。
黑暗中一片刀光剑影,不知道谁的鲜血喷射到门窗上,浅露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心脏咚咚咚的跳着,仿佛在打鼓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那扇门也被轻轻的推开。
那几人走到浅露常做账的那个地方,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账面,其中一个人啧啧两声感叹道:“这水云间的盈利竟然这么高!”
“正事要紧!”领头的人显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浅露屏住呼吸,缩在最角落的书柜里面。
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下一刻,一个惊恐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不好了!他们楼下有人把这里包围了!”
浅露提着的心才刚刚放下,就对上了一双看起来十分沧桑的眼睛,那眼睛的主人勾了勾嘴角,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让人后背发凉:“护身符这不就来了吗?”
云中城。
肖暄发现自己这一夜怎么睡也睡不好,不是觉得脚冷就是觉得腰酸背疼。
一开始肖暄还以为是前日的十军棍打出了后遗症,直到起了床一看,肖暄才知道原来她那迟到许久的月事来了。
这几日张副将跟吃了枪药似的跟谁也大小声,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训练方式真的错了?
才会导致雁门关的实力比云中军强上一截,难道真的是他比不上叶松那老匹夫?
张副将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看脸,学着雁门关的方法在云中城举报擂台。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肖暄乐的不行,上一世云中军也模仿者雁门关的训练方式,她还纳闷为什么呢,原来是出自张副将。
只是能让张副将这么做,也能从侧面看出他真的算得上一个负责的训练官了。
跟雁门关不同的是,云中军的擂台是几号营跟几号营的人对战,而不是像他们一般大乱斗。
这个擂台见的第一天开始,就有许多人跃跃欲试,想跟肖暄比试了。
因为他是在这次和雁门关对战之中唯一赢过的人,虽然他赢了,但是其他人都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这就造成了他被众人当做把子的原因。
“不是说肖暄很牛吗?让他出来跟我比划比划!”这个擂台一出来,黄贵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肖暄。
当初那件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若是能趁着这次机会狠狠地打肖暄的脸,那才能挽回他自己的脸面。
肖暄站起身,懒洋洋的看向营帐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就是那个被雁门关的人,不到半刻钟就打下来的?”
黄桂恶狠狠地看着他,只道:“明日的擂台,你若不来的话,就是我孙子。妈妈”
在戏剧化的一幕又让本来安静下来的营帐沸腾起来,结疤和毛晓峰还有林乐齐齐的围向肖暄,一脸八卦。
“喂,你明天去让那孙子开开眼得了,省的这些人都狗眼看人低,不把咱们营帐里的老大放在眼里。”林乐兴奋的说道。
自从那日腿受伤之后,肖暄就觉得从前那个欠揍的小子大变样了,这特么变得比苏衍还啰嗦。
“不去。”肖暄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毛晓峰才试探性的小声道:“那你不就成了黄贵的孙子?”
林乐往他头上拍了一下,一瞪眼:“瞎说什么呢?”
毛晓峰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看心情吧,你们几个赶紧离我的床远一点,不然一人跟我上一次擂台。”说完这些,看着一脸嘚瑟的林乐,肖暄又补充道:“腿折的也不放过。”
第二日一早,三号营里就流传出了今日黄贵要和肖暄上擂台的事,用脚趾头想肖暄也知道这是黄贵搞的鬼。
黄贵的实力算是中等的,而肖暄的实力在众人眼里却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新兵,结果可想而知,认为黄贵会赢的占了大多数,只有一小部分人支持者肖暄。
那也是跟对面赌气或者想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的。
早上到了训练场,肖暄远远的就看到其中一个擂台围了许多人,黄贵一脸挑衅的站在擂台上。
摇了摇头,肖暄本不想理会他,但是她一出现,就有许多人注意到了。
毕竟整个训练营只有肖暄符合小白脸人设的描写,尽管来了训练营大半个月,可是她的脸却一点也没变黑,简直白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