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本来都快睡着了,听见这句话,他当即就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那小孩。
空乘的脸色更是剧变,一般来说都有人看着头等舱,要出示机票才能进去。
但她方才真的没看到,而且这个小孩直接跑了进来,她没能拦得住。
听闻此言,空姐急忙对林越颤声道:“先生,他方才冲进来,我没能拦得住,抱歉!”
说完,空姐就要带那小孩离开,她是真的不敢跟林越这样的头等舱旅客作对,而且人家还把整个头等舱给包了下来,据说要去波斯治病。这样的人,得罪不起!
“站住。”
见那小孩骂完人就要走,林越的目光却是变得愈发冷冽,“你是谁的孩子?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我的父亲躺着休息,你却说我的父亲死了?”
他面无表情的来到小孩的面前,盯着小孩的眼睛,“赶快给我父亲道歉。”
空姐站在旁边不敢多说。
那小孩却压根没把林越当回事,昂首道:“我为什么要道歉?那老东西看起来本来就要死了啊!他的脸色跟死人基本上没有区别,我错了还不行嘛!”
话音刚落,小孩转身就要跑。
林越脸色阴沉得可怕,就连坐在旁边的谢晓楠、颜真、林挽月,都不敢再说话。
果不其然,林越一把揪住那小孩的后脖颈,眼神冰凉的看着他,直接将他给抓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小孩疯狂的挣扎起来,但由于脖颈惨遭擒拿,他难以动弹,脸色更是痛苦不已。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道歉。”
林越面无表情道:“看你才十一二岁的样子,我不跟你计较,但今天,你不道歉,就别想走。”
那小孩脸上的神情却是尤为愤怒,“你他吗给我放手!我父亲可是波斯都城鼎鼎有名的大商人,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父亲非得教训你不可!”
“你这个混蛋!”
他把话说完,林越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耳光,扇得那小孩当场鼻青脸肿。
小孩流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仿佛不敢想象林越竟然对自己动手,他的眼珠子瞪得极大。
“你,你敢打我,你……”
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林越再一次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来了一耳光。
打得他的鼻子直接流血,眼角也破了,而林越,更是将其扔到在地,就要踩下去。
“住手!”
一名中年人突然闯入头等舱内,看到自己儿子满脸都是伤口,他大怒道:“你赶快给我住手!”
见对方的家长出现,林越当然也没有必要再替此人的父母教育,面色冷淡站在原地,面对那满面怒容的中年人,他的表现非常平静,没有分毫慌乱。
“纳新!”
贾拉里身为波斯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华夏语,急躁不已将儿子纳新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的神情非常紧张,将纳新抱在怀里,纳新脸上的伤口,让他无比愤怒,目眦欲裂!
“你为什么要打我儿子!”
贾拉里对林越愤怒的骂道:“我儿子本来就有侏儒症,二十岁看上去却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我带他全球到处求医治病,你,你竟然把我儿子打得几乎要昏迷!”
侏儒症?
原来不是一个小孩。
林越的眼神却变得更为锋利,“你让空乘告诉你,你儿子来这儿,都说了些什么。”
那空姐在旁边也颇为错愕,没想到那患有侏儒症的年轻人,竟然一口一个大姐姐的叫着,她的心里,难免感到恶心,蹙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谢晓楠在旁边帮林越说话,“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儿子做得不对,让他道歉,他反而说你在波斯都城的地位有多高,还说要报复我的朋友。我朋友因此动怒教育他,你不应该感谢?”
那贾拉里的神情已经无法语言来形容,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狰狞,低沉着脸色和语气,“就因为我儿子把你的父亲给侮辱了一番,你就把我儿子暴打一顿?”
“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他气得发抖,“小孩子懂什么!我儿子不仅患有侏儒症,还患有一些别的病症,影响到他大脑发育。”
“无论从外表或是心理来看,他都只是十岁左右的小孩!”
林越实在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如此荒诞的话来,眼神变得更加狠辣,“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因为是小孩子,所以就可以听之任之,放任他?”
他冷笑了一声,“他如果真的是小孩,我现在说不定就跟他道歉了,不过,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智商再低,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别说什么小孩子懂什么,你没有教育好,别人就会帮你教育。”
那中年人看上去气得浑身发颤,“好好好,实在让我惊讶!”
“我现在不跟你废话,等你们到波斯都城后,我们再谈论此事!”
言罢,他就抱着纳新离开。
“真是无礼之辈。”
林越说着,对空姐点点头,“多谢你帮我证明此事,虽然他们不讲道理。”
那空姐向林越深深的低着头,“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如果我看着的话,是不会有人来打扰您的。先生,实在抱歉,这一切都是我不好。”
谢晓楠走过来安慰那空姐,林越则坐在父亲的身侧,想到那侏儒对自己父亲的羞辱,他就觉得不舒服。
林挽月则挽住林越的胳膊,嘿嘿笑了笑,“哥,你放心吧,既然波斯有许多的合法肾源,叔叔的病,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嗯!”林越已经非常疲惫,靠着林长勇的病房,睡了过去。
飞机,又飞了四个小时,抵达波斯都城机场。
林越此行,联系了波斯当地的华夏人们,花钱雇佣了几个翻译人员,以及一些保镖。
以颜真的身手,按理来说不用保镖,但他出门在外,不希望过于高调,惹是生非。
一群人准备前往波斯都城医院,那贾拉里带着纳新来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位华夏人,你的姓名,我已经查了出来。我不管你来波斯是干什么,你给我记住。”
“我一定让你办不成!”
说完,他转身就走,脸色尤为难堪。
林越没当回事,在他看来,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车队马上就向波斯首都医院而去。
作为负责人,林越让那名跟着他的贴身翻译员对医院说明来意后,那医院的工作人员却是摇了摇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肾源已经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