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楠气得发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颜真则面无表情的站在暗中,冷漠的看着九条树上。
林越的心情,反而较为冷静,他一直盯着九条树上的眼睛,漠然的说道:“九条树上,你认为我当真会拔刀将她们杀死?再当着你的面自刎而死?”
“我林越敢闯入此地,就绝非你想象中那般弱小。”
他甚至冷笑,“你若是认为自己能全方面将我等碾压,那你就大错特错。”
“哟?你还挺有骨气的!”
九条树上满脸笑意,盯着林越不断的发笑,“厉害厉害,实在厉害,很少能看到你这种有骨气的人。”
“不过嘛,有骨气的人,往往也死得很惨。”
他笑着来到林越的面前,居高临下道:“林先生,您最好还是自刎而死,否则,一旦让我的属下对您出手,您恐怕就不只是脖子断掉那么简单,您的死相会非常凄惨。”
“您也是需要尊严的,不是么?”
九条树上一直看着林越的眼睛,“既然如此,我给您自刎的机会,您就千万要珍惜才是。”
然而,林越仍然一言不发,不屑的盯着九条树上,那副脸色,哪里像是将九条树上放在眼里。
他原本担心带着谢晓楠对黑暗之影出手,无法顾忌谢晓楠的生命安全,所以才请来九条树上。
然现在那黑暗之影已死,林越成功见到了传国玉玺,他内心再无丝毫顾虑。
很快,林越走到谢晓楠的身侧,握住谢晓楠的手,对颜真道:“阿颜,他们要将我等置于死地,那也没有必要跟他们浪费时间。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好!”
颜真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冷漠的看着九条树上,从一开始,颜真就没把九条树上当成朋友。
“嗯?”
九条树上见林越拒绝自刎而死,反而让一名女子站出来,替他挡灾,他的脸色难免变得惊讶。
他看看林越,又看看颜真,最终哭笑不得道:“林越,你是真的无能为力了不成?竟然让一个女人站出来,跟我为敌。我的属下,分分钟能扭断她的脖子。”
九条树上再次走向林越,无奈的劝说道:“总而言之,你必死无疑,你又何必苦苦挣扎。”
就在此时!
九条树上的那名蒙面下属,震惊道:“公子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蒙面男子一把揪住九条树上的肩膀,冷汗直流的将九条树上带到五米开外。
而九条树上方才站立的位置,出现一条巨大无比的剑痕,在那剑痕之上,剑气纠缠!
出手之人,正是颜真。
她衣袂飘飘,白衣如雪,整个人犹如谪仙下凡般,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
而她的眼眸,亦变得如冰雪般冷漠,再次走向九条树上。
她的目标,显然就是那九条树上的人头!
蒙面男子冷汗直流,从那女子的身上感受到让他毛骨悚然的气息,他实在不敢想象,那气息竟然是由一名女子散发而出,并且就连他,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你还算有些本事!”
九条树上愣了一下,对林越同样嗤笑道:“不过,你的同伴再有本事,她绝不可能是我属下之敌!”
言罢!
颜真再次拔剑!
她的身影,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九条树上的背后,而那蒙面男子的蒙面头颅,当着九条树上的面,滚落在地。他的尸体,甚至还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速度之快,甚至没有人能看清颜真是如何出手的。
“不可能!!”
九条树上在此时此刻终于缓了过来,惊恐的望着林越的方向,嗓音发颤,“这不可能!”
“你的人,你的人怎会如此可怕!她,她究竟是谁!”
林越哪里会好言好语的跟他解释,仍然双目冰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声嗤笑。
黑暗之影,他捉摸不透,因此不敢主动出手,怕伤害到谢晓楠。
但这九条树上周围的人,他一直都在观察,颜真足以将他们剿灭。
不等九条树上感到震撼,只见那周围,凡是九条树上的人,全部跌倒在地!
每个人看上去都变得极为狼狈,凄惨至极,不是断掉胳膊,就是断掉双腿!
没人能爬得起来,胸骨全部粉碎!
将他们全部击败之后,颜真缓缓的落在九条树上的面前,那眼神极其冰冷。
“不要杀我。”
九条树上当然不可能如同寻常人般,跪地求饶,他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冷静。
他急忙看向林越,“林先生,只要你愿意放我一马,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们家族有的是钱,我求求您,无论如何,放我一马,求求您了!”
虽然并未下跪,但他现在的语气和姿态,绝对不是曾经的他能够想象的。
林越冷漠的盯着九条树上,任由对方不断的在他的面前求饶,他的表情却并未发生丝毫变化。
“阿颜,杀了他。”
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蹙眉道:“我得找个地方休息,体内的煞气,需要你炼制丹药帮我压制。”
“而且,此次前来京都,也绝非仅仅为了传国玉玺,我要将他们京都博物馆之内的华夏文物,一并取走。”
说完,林越转身离开,看都懒得看那九条树上一眼。
颜真手持长剑,来到九条树上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也就是在此时此刻,九条树上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那林越,其实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在林越的心目当中,自己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然而在利用完之后,就可以随意杀之!
他九条树上方才想因为那传国玉玺杀死林越,林越何尝不想利用他找到黑暗之影后,再将他杀掉!
“不,不要!”
直到现在,九条树上才发出凄厉的求饶声。
颜真怎会饶他性命。
几分钟后,颜真快步跟上林越,擦拭剑身的鲜血,一脸的面色冷淡。
“我们回去睡一觉,明日前往京都博物馆,把华夏文物都拿走。”
林越的嗓音变得极低,“潜入京都博物馆,应该并不艰难,难的是拿到文物之后,如何安然离开。”
三个人,坐在酒店之内商量。
与此同时,小田次郎的父亲,小田泷泽,恼怒的看着小田次郎躺在病床之上,动弹不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