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手指也把地面弄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巨坑内慢慢都是石砾,看不到任何的人影。此刻无论是悬空大师还是白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满地的残骸和痛苦的惨叫。
无论是高台还是木桩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巨指留下的痕迹。
那巨大的脸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告诉你们,让你们信奉神,只有信奉神才能保护你们!”
可如今没有一个人听他说话,能活下来的都希望离开这个鬼地方,活不下来的更是听不进去了。
“哗啦啦……”
就在那人脸十分得意之时,忽然听到沙砾之中传来阵阵声音。
李四儿此刻赶忙跑过去,翻动石头,逐渐看到一只手埋在石头当中,他认得那只手正是悬空大师的,于是他拼命地寻找,好不容易把悬空大师拽了上来。
而此时白明也拽了上来,可他看到白明苍白的脸色,双眼紧闭。知道白明再也无力打下去了。
只有悬空大师依旧能站起来。
他望着天空的巨脸,道:“现在你满意了吧!是否可以离开了?”
“离开?我为什么离开?”那巨脸质问道,他双眼盯着白明,道:“只要他不死,我绝不离开!”
“可是他早已经不行了,再继续下去他必死无疑!”悬空大师缓缓说道。
“那也不行,我必须看着他死!”巨脸大叫道。“我会让世人都知道神真正的威力,还有得罪神的下场。”
说着,白明的身体自动浮在空中,看来他还是打算不留后患啊!
悬空大师再度把白明拦住,道:“我不会让你把他杀死!”
巨脸十分冷峻地说道:“你以为你能拦住么?”
说着白明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形……
“咻……”
就在此时一道蓝色的光柱突然从客栈的方向出现,直扑天际。
悬空大师看到这道光柱,心中感到特别欣慰:“终于成功了!”
然而巨脸看到光柱却不以为然,白明的身体再度缓缓变化……
“住手!”一个巨大的吼声突然传来。
巨脸依旧不以为意,白明的身体再度缓缓变形,并出现微微“啪啪……”的声音。
“我让你住手!没听到么?”那个吼声更加洪亮,好似声音要震天响。
可是那只是幻想,并不是现实。
现实中的巨脸却不以为然,白明的身体更加逐渐变形,此刻已经变成扭曲的形状。
就在这危机关头。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咻……”
随即一道蓝光从天边而来刺向巨脸,可还没到巨脸,那蓝光却不自主地缓缓落下,变成一把剑。
巨脸看着这把剑,对客栈的方向说道:“君渊,别以为你找到身体就能打败我,你还太嫩了点!”
这个声音过后,一道身影从客栈方向掠过,缓缓站在剑上。
只见那人头上戴着黑色帽子,身上披着黑色斗笠,缓缓地站在剑上。
身上的衣服无风而动,好似一代侠客到来。
“住手!”君渊再一次警告道。
巨脸微微一笑道:“就你还想威胁我,不可能!”
“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说着,他把黑色帽子缓缓摘下,对准巨脸一掷,黑色帽子在空中开始不断旋转起来。
君渊顿时腾空而起,脚踩黑帽,直扑巨脸而来。
然而就在他飞起的刹那,插在地上的剑立即开始晃动。
“唰……”
剑竟然自动飞了起来,飞到君渊的手中,直扑巨脸。
“人剑合一,斩断乾坤!”
话语刚落,一人一剑开始逐渐消失,变成一个巨大的剑芒,刺向巨脸。
可是这巨大的剑芒在巨脸面前就如一颗沙砾,十分渺小。巨脸看着如沙砾一般的巨剑,不屑一顾,白明的身体再度扭曲起来……
他要死了……
巨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巨脸此刻望着巨剑,嘴角哼一声,大喝道:“你能斩断乾坤,我就能破苍穹!”
“神之一手,一指破苍穹!”
话语刚落,一只巨大的手指再度出现,那手指正如天盖一般,向巨剑按去。
这招别人不了解,悬空大师怎么能不了解,对君渊喊道:“快撤!你打不过!”
君渊此时也看到如天盖一般的手指,知道自己再攻下去,不但不能伤到他分毫,更让自己命丧当场。
于是他把目标转向空中的巨指。向巨指攻去。
只看到一道寒光,巨指与巨剑碰撞。
能量的光圈再度出现,随即突然爆炸……
“轰……”
爆炸出现顿时浓烟四起,一道人影从浓烟之中倒射而出。
在地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砰……”一面墙壁当场崩塌。
在墙壁之下的君渊脸色苍白,可以看出来此时君渊有恢复以前的习惯,嘴中叼着一棵稻草,可此时稻草染得通红,一口鲜血当场喷了出来。
这难道就结束了么?一切都完了么?
李四儿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只有悬空大师一人根本就不是那巨脸的对手。
“不要!”李四儿眼睁睁地看着白明的身体越来越扭曲。
“再继续下去,他真的死了!”李四儿大喊着,大叫着。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帮他。
悬空大师此刻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于是对巨脸说道:“你放了白明施主吧!这一切都是贫僧的错!”
那巨脸望着悬空大师,质问道:“你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今天必须杀了他!”
看到巨脸坚定地要杀死白明,悬空大师知道说任何话都感觉无力了。
于此同时,白明的体内也逐渐发生变化。
此刻白明的丹田内的白色珠子逐渐暗淡,黑色的珠子也渐渐不再那么光彩照人。一切都要归于死寂。
可就在此时,白明手指上的黑色戒指突然微微闪了一下。
随后传来一声叹息:“白明!白明!看来还是需要我来帮你!”
就在叹息过后,戒指当中有一颗青色丹药开始逐渐发光,那正是穷奇内丹。
随着穷奇内丹逐渐发光发亮,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从白明的体内出现。
只见那身影身穿华丽,手中持着一把纸扇,看起来就像一位华丽的公子。缓缓从白明的体内走了出来。
此时巨脸看到这一幕顿时吃惊不已,问道:“穷奇你不是死了么?”
那见那公子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死了你就有机会了?”
“哼!”那巨脸怒哼一声:“你以为你能救了他么?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穷奇微微说道:“你以为我会自己救他?别忘了他有这个!”
说着穷奇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内装着红色的液体,那液体虽然是红色,可有意无意之间发出耀眼的光芒。
“混沌精血?”那巨脸认识这个东西,他万万没想到白明身上居然有这个东西,这让他顿时萌生后退之意。
因为他知道并不是现在他无法杀死白明,而是他知道他继续杀死白明的话,自己也会遭受很大的损失。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于是巨脸对穷奇说道:你别以为你有这两个东西,就能杀死我!”
“杀不死你!但是可以重创你!我只需要重创你就已经足够了!”穷奇十分稳重地缓缓说道。
“好,我就看看你是怎么重创我的?”巨脸大喝一声。
“神之一手,一指破苍穹!”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手指破空而来,黑压压地向穷奇袭去。
然而此时穷奇却看到这巨大的手指,不但没有感到一丝惊慌,反而十分镇定,一只手缓缓托向巨大的手指,喝道:
“擎天之柱!”
就在他的声音落下,一个巨大的白色光柱突然从他的托向天空的手上迸发而出,直逼巨大的手指。
随即手指与光柱突然碰撞。
“轰……”
一道能量光环再度出现,随即发生巨大的爆炸。
顿时浓烟滚滚。
过了很长时间,浓烟缓缓散去,天上再无巨脸,只剩下一个高贵的公子,在空中十分平稳地站着。
手中还不断扇着纸扇,好似一切都是那般稀疏平常。
再观他脸色,一点没有变化,还是那般红润。
别人看了都以为是穷奇把巨脸打退,可是穷奇自己心中十分明白,要不是因为巨脸想撤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随着巨脸的消失,黑夜也随即过去。
太阳如往常一般升起,十分温暖地照耀着所有人。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也决定了白明的不平凡的身份。
然而这一切白明自己并不知道。
他此刻的身体缓缓落下,悬空大师走了几步,把白明背在背上。
但是此刻白明脸色苍白,却看不到一丝生机。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注定白明离死亡不远了。
穷奇此刻的身影转过头对着白明微微一笑:“孩子,你的身份注定你不会太平稳了。”说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直至不见。
这时候君渊艰难地从残骸之中爬起来,缓缓走到悬空大师身边,看着白明背后狰狞的伤口道:“看来要快点去高山流水了!”
悬空大师点点头,可下一秒看着君渊的身体,此时君渊脸色苍白,早已经失去了往常的那般帅气,步伐早已经摇摇晃晃,可他每走一步,脚下都可以看出来鲜血的痕迹。看起来他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此时君渊知道悬空大师的关心,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碍事的。”
然后他转过头对李四儿说道:“李四儿带着你妹妹,我们走!”
李四儿这才感觉到有一丝希望,只要白大侠活着他就有希望。他赶忙背着自己的妹妹,跟上君渊的步伐,走出了这个小地方。
只留下满地的尸体残骸和血流成河。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都是所谓的神。
祭神大会也是这般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满地的死伤让这些百姓的心中更加信仰神。他们此时还非常笃定这些人的死都是给神的献祭,是他们的福分。
这一切让这些迷茫的人们在黑暗的黎明之中想找到一丝光明。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这些的却在白明他们眼中是完全不赞同的,认为这些人彻底疯了。
疯了又如何?他们又能做什么?在他们心中悬空大师表现出来的也是神迹,也是这个神带来的神迹。
他们无知,胡涂!可这又能如何?
白明他们无法改变什么,他们只能改变的只有他们自己。
然而在白明经过这一夜之后,却在霸刀派内部引起轩然大波。
“掌门,听过了么?君渊他们往高山流水方向走呢!”这时一个腰间挎着一把刀的年轻人,对着坐在首位的一位中年人说道。
那中年人背着一把刀,看起来满脸横肉,看起来十分凶狠。头发微微有些花白,但是依旧无法隐藏他的杀气。
那中年人正是他们的掌门人刁林,刁林的模样与早年间有些不一样了。原本的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凶狠,但是眉宇之间还有一些正义之气。可如今的他,印堂发黑,双眉紧锁,看起来戾气十足。
“是么?那太好了!听说白明一人灭了我们分部,原来还忌惮君子剑派,现在他被撵出来,趁这个机会一定要报仇雪恨!让他知道惹了我们要吃点苦头的。”
刁林对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掌门我听说这段时间天音派有些要反抗的迹象,趁这个机会好好打压他们,这样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年轻人双眼一转,一个可怕的计划娓娓道来。
“这个办法固然很好,可谁来执行这个任何?”
“掌门,有一个人选,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谁?”
“范明哲!”
“他?”掌门考虑片刻,的确范思哲有造反的迹象,要是能杀了白明,范明哲必然身负重伤,这是除掉他的好时机。然而无法杀死白明,那他必然死在白明的手中,而我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杀死白明,整个霸刀派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无论怎样他们都会赢。这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想的很好,于是大喝道:“有请范思哲!”
“是!”那位年轻人应了一声,很快就出去了。
然而此时在霸刀派的总部有一所偏僻的宅院,宅院内种满各类蔬菜,一个中年汉子披着毛巾,戴着草帽在院子里忙着种菜。
突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十分慌张地对中年汉子说道:“父亲,不好了!”
那汉子瞥了一眼年轻人,喝道:“不是教过你么?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你这是在做什么?”
年轻人听到后,马上低下头,说道:“是!父亲!”
“说!”中年汉子继续种着地,好似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父亲,丘海来了!”
“丘海?”中年汉子脑中就不断想着:“难道是丘鹤的儿子丘海?”
“没错!父亲!”
“快快有请!”中年汉子擦了擦头上和手上的汗珠,马上迎了上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
“听说范长老不琢磨武学开始学习种地,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