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倪秋看着血红双眼的水莫寒撕心裂肺地喊道。说着她也抽出自己的剑,准备要与水莫寒一战。
然而水莫寒却不以为意,她看着倪秋,不断对倪秋解释着:“倪师姐,她真的是敌人,我真的是在杀敌人。”
“放屁!我看你才是敌人!”说着,倪秋寒锋一转,直逼水莫寒。
水莫寒身形一晃,闪过倪秋的攻击,她冰冷地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全都是敌人……”
话音刚落,巨剑顿时飞舞起来。
倪秋虽然修为很高,但是面对巨大的大剑,她也是不敢硬抗,于是她好几次灵巧地躲过。可是她也知道总躲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她开始寻找水莫寒的破绽。
“你们全都是敌人……”水莫寒依旧嘀咕着,可她不管如何嘀咕,攻击却是异常的犀利,好似不像这般柔弱身体使出来的。
忽然倪秋的眼神一亮,竟然发现了水莫寒的破绽。那是她每次一招之后,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这个停顿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
“终于来了!”她这次看到那个破绽。心中大乐,抓住这个破绽向水莫寒刺去。水莫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倪秋已经出现她的面前。
水莫寒此时却露出邪邪的一笑,这一笑顿时让倪秋毛骨悚然。
“不好!”可是她怎么也无法退回去了。
突然,腹中一凉,她看着自己的小腹,一把剑已经插入自己的小腹之中,通红的鲜血从剑的缝隙之中喷了出来。
“我死了……”倪秋摇摇欲坠,缓缓落下。
就在她迷糊之间,仿佛看到水莫寒的双眼已经不再那么通红,仿佛看到那如此可爱怜人的小女孩。
在所有人都出现问题的时候,唯独岳定一与杨宇二人却异常地平静。岳定一沉默寡言,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而杨宇头一次与自己偶像在一起,免不了有些兴奋,不断在岳定一身边絮叨着。
“二师兄,你的修为与大师兄的修为谁最厉害?”
“二师兄,你是怎么做到这种情况能这么镇定的?”
“二师兄,君子剑法你练得第几重了?”
……
……
不过尽管杨宇这般絮叨,岳定一却感觉没有这个人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忙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忽然岳定一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他顿时精神紧绷,大喝一声:“谁?”
便循着脚步声冲了出去,可他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他也发现一个可怕的现象,刚才一直在自己耳边絮叨的杨宇也不见了,就连声音都没了。
他顿时心中有些发怵,暗暗感觉有些不妙,他连着大叫两声,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
“杨宇……杨宇……”
依旧没有一个人回应。
这时岳定一也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刚才那些人好像都不见了,感觉整个三里屯就剩下他一个人。
“不对!这本是一个不大的村子,怎么会这样?”岳定一暗自嘀咕着。
他心中顿时觉得这一切都在三里屯的村口,于是他决定返回。
可是无论他怎么走,感觉就是回不去。看来只能做记号了,他拾起一块石子,在周围的墙壁做上记号,便往回走。
这时的他发现一个可怕的现象,无论他往左走,还是往右走。都会回到原点。
“我也中了幻境了!”他心中暗暗想道。“哼!不过这点幻境在我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他想到这里,抽出自己的剑。对周围喝道:“逍遥神,你以为我会怕了你的雕虫小技?你给我玩鬼撞墙,我让你没有墙!”
说到这里他把剑立在自己面前,开始念念有词:“君子剑法,以君子意,唯君子意,破君子立……”
剑随着他的念念有词,一股巨大的蓝色光芒顿时从剑中迸发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色光芒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一把散发着蓝色光芒的一把长枪。
岳定一拿着蓝色长枪在他的头顶一转,一股蓝色的气流顿时从他的长枪之中散开。他对着周围的房屋就是一砍。
房屋的墙壁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他欣喜若狂:“早知道能这么破解,我就不用费这么多气力了!”
可是就在他砍第二下之时,发现之前的房子不知什么时候却变得完好如初,就连之前岳定一在墙上划着的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岳定一不可思议地看着房子,所有的破坏都恢复原状,然而他留下的记号却依旧在墙上。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于是细细琢磨……
这时他忽然灵光一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这样?”
就在他刚要觉得发现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二师兄,你怎么在这?我刚才一直在寻你,一直寻不到。对了,大师兄叫我们集合!”
岳定一循着声音看去,竟然是刚才一直消失不见的杨宇。
他没有好气地对杨宇哼道:“你去哪了?”
“我刚才出恭去了。我出恭回来的时候,就看不到你了!”
“你怎么来的?”对于一直无法出去的岳定一,问起了出路。
“我从那来的。”杨宇指向旁边的一条小路,岳定一心中十分确定,就在刚才这条小路还不存在的,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既然出现了路,他仗着胆子往那条小路走去。
他越走越觉得很是奇怪,因为路边的景色他都没有见过,那根本就不是来的路。
岳定一顿时觉得心中有些害怕,他偷偷把手握住蓝色的长枪,准备随时进行攻击。
“杨宇,接下来该怎么走?”对于陌生的环境,岳定一赶忙问起杨宇。
可是他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杨宇不见了?
突然,在岳定一的耳边传来窃窃私语:“我在这……”
岳定一猛一回头,便觉得脖子一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这样岳定一这个队也失去了联系。君渊有些心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有些心慌,一个又一个人失去了联系。
忽然在很远的巷子拐角处跑过去一个身影,君渊仔细一看,那人正是岳定一。
因为太远,白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对自己师父问道:“师父,那个是岳师兄么?”
“好像是!”
于是君渊与白殁也跟着跑了过去。
可是他们师徒二人跑过去之后,却发现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十分地寂静,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个人。
“人哪去了?”白殁不可思议地问道。
君渊没有回答他,而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白殁看到自己的师父并没有回答他,也只好在后面默默跟着。
突然在一家农户之中传来一声惨叫,君渊与白殁顿时一惊。
二人立即向农户的方向追了过去,只看到那农户的房门死死地关着,君渊一脚就踹开了,只看到……不对,他什么也没看到。
里面竟无一人,只有简陋的桌椅和床铺,并无其他物品。
“人呢?”师徒二人脑中同时问道。
就在二人充满疑惑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后面传出:“小心!”
君渊身影一闪,一道寒光从他身后飞速而来,落在前面不远的墙壁之上。
“师父,你看那人是谁?”君渊十分凶险地躲过那道寒光,还没等他放下心来,就忽然听到自己的徒弟的声音,他循着方向看去,竟然是岳定一。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人呢?”君渊看到是岳定一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他向岳定一问道。
岳定一快步走过去,对他们二人悄声说道:“师叔,小心杨宇!他是……”
还没等他说完,又一道寒光而至,这次可没有落空,因为这次的目标是岳定一。此时的岳定一哪还没反应过来,后心顿时血红一片,倒在君渊面前。
君渊心中一惊,对自己的徒弟说道:“徒儿,你自己好好待在这里。”
他丢下这句话,飞速向外跑去。
白殁听到自己的师父临走的嘱托,便坐在椅子上休息。
不到片刻,白殁忽听到脚步声传来,他忙站起身,原来是自己的师父回来了。
君渊此时有些喘气地对自己的徒儿问道:“那家伙回来了么?”
白殁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顿时问得不知所措,便问自己的师父:“师父,谁回来了?”
“一个黑影,你没看到么?”君渊觉得更加纳闷。他再度解释道:“你没看到么?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有一个身影从这里跑出去了?”
白殁更加纳闷:“师父,刚才就你跑出去了,我没看到别人啊?”
“你没看到,现在不就看到了么?”就在话音一落,君渊突然发生变化,脸变得不再那么英俊,反而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可怕笑容:“徒儿,来!让为师杀了你!”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白殁心惊胆战。他赶忙抽出背后的剑,只可惜此时的剑早已经锈迹斑斑,别说杀人,就连杀一只鸡都杀不了。
可君渊看到白殁这把剑,笑得更加可怕:“哈哈哈!徒儿!不要反抗!来!让为师杀了你!……”
“不!”白殁大喝一声,可是谁也听不到。
然而这一个声音却让君渊更加兴奋,他抽出自己的剑,向白殁砍去。
白殁总是躲开,即使这样也让原本老旧的桌椅和床都被君渊砍成粉碎。白殁眼看着这些桌椅纷纷变成粉碎,便知道自己越来越没有路可走下去了,于是便往房屋外冲去。
可他刚踏出两步,君渊依旧不放过他,剑直向白殁的后心插去。
剑离白殁后心越来越近,三米,二米,一米……
突然剑突然在后心之前停住了,不但剑停住了,所有的一切都停住了。
只有白殁无名指上面的黑色戒指突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忽地闪出一道黑色光芒,里面传出一个声音:“看来还真是需要我帮助呢!”
循着声音望去,竟看到一个拿着纸扇的白衣公子,从戒指之中缓缓走出来。
白衣公子随即用纸扇对着剑轻轻一敲,好似敲碎一层薄玻璃一般,那把剑随即化作齑粉消失不见。
随后他环顾四周,嘴角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有人还会使用幻境,不过这粗劣的幻境,也就是逗逗小孩!”
随后他转念一想道:“不过能修炼到此等程度的幻境,看来他的师父也不一般。”说到这里,他思虑片刻道:“嗯……不过很可惜,要是我本体还在的话,对付这等小儿戏只不过是伸个手指头的事,可如今……”
“对了!”他好像想到什么,突然之间拿出一个古琴,上面古风古色。这古琴正是白明从日月总部拿出来的,原本想还给申屠泽蝶,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她,如今却一直在他的手中。
“看我为你们弹奏一曲……”白衣公子临空盘膝而坐,膝上正是那张古琴,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起来……
那是一首不知名的曲目,时而悠扬,时而压抑。时而有如飞在高空之上,时而有如潜入大海当中,时而欢喜,时而悲伤,时而高官厚禄衣食无忧,时而穷困潦倒永不得志。恍如人生,丫丫学语,欢喜课堂,衣食紧迫,为其奔波,老年则已,病魔缠身,了此一生……
然而就在他弹琴的刹那,一股股黑色的能量从古琴之中不断散开,好似平静的湖水中泛起不断的涟漪,不断扩散在整个三里屯,整个洪城甚至整个世界。
然君渊追了许久,发现前方早就没有了踪迹,突然顿时想到:“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可惜他发现已经晚了,就在他回头的刹那,便发现那黑色的能量,心中暗自吃惊:“这是谁?难道是魔教之人?不好!徒儿有危险!”
他再度脚步加快往回赶,一直跑了半个时辰才赶到白殁面前。
这时的他才发现原来黑色的能量竟然是白殁体内发出的。虽然平日他早就想到这一层,可如今看到了,也证实他心中所想,也觉得暗暗吃惊。
不过他立即感到不妙:“如此下去,他必然会恢复记忆,那样他必然会再一次经历如死一般的痛苦。”
于是他飞快地赶到白殁身后,双手一下子拍在白殁后背,开始用他的真气压制住白殁的真气。
此时的白衣公子忽然发觉有股陌生的力量想要阻止他,他微微一笑道:“竟然这小子如此福大命大,有这么多人帮他,这样下去我也放心了……”
这句话说完,他回头再度回到黑色的戒指当中,直至身影消失。
然而就在白衣公子回去的刹那,黑色的能量也渐渐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君渊这才放下心来,他深吸一口气,把白殁扶好,先让他躺在一旁。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