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持续了三天三夜,鲜红的血液已经成为一条小河,缓缓流淌。各种可怕的尸体随处可见。甚至有的尸体还带着生前的表情,甚至有些恐惧,然而即使这样,双方依旧不会停手。
甚至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而这三天的天气,也一直都是阴沉沉的,乌黑的云彩一直压着天空之中,看不到一丝的阳光。
在宛城内,所有名门正派都聚在将军居内,正在计划这场仗怎么打下去。
“妈蛋!这样的鬼天气真是晦气!”霸刀派的掌门刁林望着天空毫不客气地骂道。
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话,就这样静寂了好久,老将军突然说话了:“庄严掌门,青山派和枯叶寺是什么态度?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派人来?”
庄严十分冷静,此时擦着手中长剑上面的鲜血,随着鲜血慢慢擦拭看到长剑寒气逼人,令人心寒。庄严虽然听到老将军的问话,但是他一言不发。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突然说话了:“他们不会来!”
“妈蛋!妈蛋!”刁林心中气不过一连骂了好几句。
不过他马上转变:“这场战争之后我一定杀了他们!”
君子剑派掌门庄严十分冷静道:“堂堂霸刀派掌门万万不可如此言语!要是你如此做,我君子剑以君子之尊,第一就斩杀这等小人。”
老将军看到气氛不对,马上劝阻道:“各位先别争吵,现在我们谈论如何除掉魔教之事,万万不可自乱。”
“我有一法不是可行不?”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有如仙女一般的天音派掌门舒沁苒突然说话。
“你能有什么法子?你要是有法子还不是只靠我们?”刁林脸上顿时不悦对舒沁苒大吼道。
老将军看状,对刁林劝道:“霸刀掌门万不可能这般说,天音派是我等正派,虽然现今不入流,可百年之前也是一大教派,且说她有什么法子吧!”
舒沁苒听到老将军这样说,她这才微微地继续说道:“三日之前我观魔教之中有我当年叛教之人,若能说服她,便可以里应外合,除掉这魔教。”
她说完这个办法,房间内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着如何办。
过了一刻钟,这时候君子剑派掌门庄严突然说道:“这个办法虽好,但是她若不听该如何?”
老将军身经百战道:“不听不怕,我们可以留一手,一旦有什么变故,直击他们关键之处即可。”
“不可,不可,他们的关键在于魔鬼山,要到魔鬼山必经密林,在密林深处有一个妖兽,修为奇高无比,名号穷奇。然后要斗穷奇,我自认为没有丝毫把握。”庄严屡着山羊胡担心道。
“那有什么?我霸刀派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斩之后快,听说斩掉着穷奇还可以得到穷奇内丹,对修为极好。我要是杀掉,你们不要后悔!”这时候刁林露出一副贪婪的目光说道。
“好!好!”庄严心中早就看不惯这所谓的霸刀派了,知道他们要送死,恨不得他们去死呢!这样也可以借刀杀人。
“这样就按计划开始吧!”
翌日,天空依然乌云密布,云彩在天空之中密不透风,死死地压着地面上所有人的心情。魔教与正派再度站在古战场的两边,每一个阵营中人数多得都占据了半边天。而古战场就是双方的分界线。
正派的计划如期进行着,而魔教望着正派多如牛毛的兵力,也开始计划着。
古战场旁边的密林原本里面的妖兽很多,但是因为正魔大战,很多妖兽躲之不及。所以这片密林今日却是异常的安静。
一个身穿锦绣,举止庄严的中年男人把各位教主都聚在密林之中,而这位中年男子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申屠苏,他同样也是所有神教的总教主。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非常不同意这次的战争,可战争是咱们掀起的么?不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借莫须有的罪名前来攻打我教,欲将我教消灭,以满足他们的野心。所以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欺负我们。可我教之人不想战争,但是也不怕战争。他来我就敢打!敢欺负我们绝对不行!可经过这三天三夜的战斗,我们伤亡很大,这样下去我们必然会伤筋动骨,所以各位想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申屠苏的一番言辞让所有人都充满热血,但是也不乏思考。
这时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突然在旁先说话了:“我是天音教的教主花慕灵,这里有的人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我来自所谓名门正派的天音派,他们肯定会利用我这层关系。”
花慕灵说到这里,顿时炸开了锅,立即议论纷纷起来。
这时候申屠苏站起来帮花慕灵解释道:“大家先静静,天音教教主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就知道大家心中有疑问。可如今她敢告诉大家,证明她心胸坦荡,在这里我敢作保,以后她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话音说到这里,申屠苏与花慕灵两人相视片刻,但是并没有说任何话,然后申屠苏接着说道:“如今所谓的名门正派要是派人来劝说天音教教主的话,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毕竟申屠苏的威望还在,在场的人并没有说什么。不明事理的申屠泽蝶看到自己的父亲与一个女人相视,自然觉得父亲外面有人,一直以来听说自己妈妈已去世,这么快就找新欢了么?
心中自然恨自己的父亲,转身就离开了古战场。
然而泽蝶的离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她孤独一人走在密林之中,想起失踪已久的白明,眼泪渐渐在眼圈中打转,也不知道自己的脚走向哪里,有意无意之间走到一个山洞门口。山洞门口堆着两堆骸骨,可谁也没有注意在这两堆骸骨之中有一个骨头,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个暗红色的咒印。
泽蝶走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受,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那叫哭得一个梨花带雨,好不伤心:“白明,你在哪?这里所有人都欺负我!我妈妈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看过她,反而找了别的女人!我恨他!我恨他!白明,你在哪?你这么多年上哪去了!你知道,我就你一个知心朋友,就你懂我!……”
这时一阵轰鸣声从洞内响起:“谁敢打扰老子清净?我必将他掏心挖肝!”
泽蝶吓了一下子坐在地上,还在哭泣的她一下子被恐惧占据,双腿发抖地死死望着山洞。
不一会,从山洞内走来一位身穿黄色锦绣,手中持着一把纸扇的翩翩公子,向泽蝶款款而来。
“你……你是谁?”
泽蝶吓得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
“我是这山洞的主人,也是这密林的主人!”那位公子哥看到这位美丽的女子在他的山洞面前哭泣,心中不免有些怜惜。便轻声解释道。
“你是穷奇!”
泽蝶想了片刻,突然更加恐惧地大叫道。
“哈哈哈……这么多年还有人认识老夫!你是老夫第二次看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公子哥突然大笑道。
“第二次!第一次是谁?”泽蝶突然想到可能白明也来过这里,马上问道。
“可惜那人已经死了!”穷奇露出十分可惜的眼神:“原本约好我们三年之后打个架看看他能赢过我么?可惜了……可惜了……”
“死了?死了!白明死了!”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击在泽蝶的心上:“原本想到你可能会死,可是真的知道你死了,你让我怎么接受?你让太爷爷怎么接受?”
泽蝶跪在穷奇面前,哭的更伤心了:“他的尸首在哪?我带回去!”
“尸首你是找不回去了!他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了!”此刻的穷奇无情道。
“你把他的尸首扔了?!”泽蝶发现眼前的穷奇是那么可恶,说什么也要杀死他。
转眼间泽蝶拿出一张古琴,在穷奇面前弹奏起来。
穷奇没有做任何的防备,更是玩耍似的看着眼前的泽蝶。
忽然,琴声响起,一阵微风吹过,密林之中树林随风而舞,树叶也被微风轻轻吹下,迎着风却向穷奇而来。
穷奇微微一笑:“好厉害的杀气!”
然后不慌不忙把扇子随手一扇,树叶倒吹回去,却不伤到穷奇一丝皮毛。然后挑衅地对泽蝶说:“就这点本事,还差的远呢!就三年前那小子的一剑之能都比你强很多呢!”
穷奇这段话更是刺激泽蝶,泽蝶咬了咬嘴唇,暗暗把日月功法运用在琴声之中,顿时琴声响起,日月交错,一段段黑色真气犹如涟漪一般向穷奇攻去。
“有趣!有趣!”穷奇不但没有烦恼,反而更是有趣地看着泽蝶的这一番,时不时用他手中的纸扇抵挡,那纸扇抵挡涟漪就像蜻蜓点水一般恰到好处且不留痕迹。
这边泽蝶与穷奇交战之时,古战场发生了变化。
当晚,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独自一人来到魔教的账外,她神态鬼祟,但是不难看出此人相貌十分美丽无比。她使教内弟子引见给天音教教主。
不一会那位弟子便来到了,便听到帐内传来一个十分美妙有如天籁的声音:“没想到掌门前来找我何事啊?”
那名黑衣人把头上的黑帽子摘下,淼淼地走进账内:“慕灵妹妹,你这是何出此言啊?”
这时在大帐内有一位女子,身穿白色轻纱,稳坐在大帐中央,好像在等着有人前来,她看到这位前来,正是她所等待的那个人:“堂堂掌门,我花慕灵怎敢成为妹妹?”
来者正是天音派掌门舒沁苒。此时的舒沁苒虽然一身黑衣,不但不显得有些平凡,反而另有一种风韵。舒沁苒看到花慕灵并没有让她坐下,便站着劝道:“花妹妹,你这个何出此言啊?当年你在高山流水之时多么潇洒!多么风光!怎么能与魔教同流合污呢?”
花慕灵脸色一变,十分肃穆地问道:“看来掌门真不记得霓裳儿的事了么?”
听到这般说,舒沁苒也露出阴冷之色:“那是她的造化!她应该感激我给她找了这么一户好人家。”
看到舒沁苒依旧执迷不悟,花慕灵也不便留她于此,于是发出逐客令:“既然如此,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舒沁苒早知道这般,阴冷地笑了笑:“我早知道会如此,你以为我会指你么?就在咱俩交谈之时,我已派兵去攻打你们魔教的后方营地了,看你们还能嚣张多长时间!”
舒沁苒话音一落,甩袖而去。
花慕灵一听脸色大变,赶忙吩咐弟子:“快快通知教主,那些人攻击后方营地了!”
天音教的一名女弟子听到自己的教主如此下令,马上离开了。
舒沁苒所言没错,就在她去魔教的账内之时,一支身穿黑衣的队伍直奔密林中去。
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