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后悔,我觉得你和他很像,并不是长得像,而是性格,和眼神,真的很像啊。如果不是他有个女儿,没有儿子,我都以为你是他儿子了!哈哈哈!”
校尉哈哈一笑,但体力不支,很快咳了两声,咳的厉害,居然咳出了血!
阎君凝立马上检查看,校尉却挥了挥手,没让阎君凝过来。
“无碍,老毛病了。”
“校尉,我懂一些医术,我帮你看看吧,调理调理身体。”
“不用了……咳咳……我也不想再吃那些药,不怕你笑话,我上阵杀敌,丝毫不惧,就怕吃药,就怕苦!哈哈……咳咳!”
阎君凝不顾他的反对,上前搀扶,偷偷把身体里的灵力,传给了校尉一些。
校尉咳的没有那么厉害了,阎君凝这才放手。
“好多了,好多了,没想到,你给我拍两下,还真不咳嗽了。”
阎君凝讪讪一笑。
“我还是给您开点药吧,调理调理身体。”
“不吃,不用!”
阎君凝看他态度坚决,只能退一步,让他尝试一下药膳,还有居住的环境。
年纪大了以后,腰酸背痛是常事,现在还要提刀上战场,也确实是难得到毅力。
“好,我的孩儿也同你一般大,只是他不听话,非要去学文,想要去教书。”
校尉看着语重心长的阎君凝,颇为感慨,一提到他的孩子,就有些生气的样子。
但阎君凝可以看出,他并不是真生气。
“哎,不学武也好,不用天天提心吊胆。不成器呀,不成器……”
阎君凝又听校尉唠叨了很久,直到看他乏了,阎君凝才离开。
这怕是他们最后的对话了,校尉要告老还乡了,皇帝已经同意了,明日他们回朝,校尉不用跟着回去了,直接回老家了。
听说他的家人都在老家了,这样也好,颐养天年,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小命不保,也不用在朝堂上勾心斗角。
第二日,果然没有见到校尉,听其他人说,他一大早告别了程将军,就离去了。
骠骑将军为国效力一生,现在告老回家,应该也是安全了,但阎君凝还是不放心,她怕有人害校尉。
“有没有办法知道校尉的下落?”
阎君凝坐在马上,看似和平常人一样在赶路,其实在和灵沫悄悄对话。
灵沫过了好久才回答。
“你可以试试召唤灵蝶。”
“什么是灵蝶?”
提到灵蝶,灵沫立马有了精神,语气也变得骄傲了一些。
“那是我们精灵族的法术,我和你契约了,你自然也能用我的法术。
灵蝶的作用很大,你实力越强大,它的作用就越大。
目前,以你的实力,让它去探探路,探探消息还是很简单的。我把召唤它的方法,传送给你了。”
灵沫话音刚落,阎君凝就觉得脑海里多了一些咒语,她试着一边运用灵力,一边念咒语。
果然不一会儿,一只蓝色的蝴蝶,出现在她手里。
一双硕大的翅膀,上面有特别的花纹,古朴精致,深蓝色的蝴蝶发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是阎君凝灵力的象征。
蝴蝶确实很漂亮,很精致,但是……这有点大了!
“你让它去打探消息!?”
阎君凝盯着手里硕大的蝴蝶,一阵子的无语,朝周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在意她,这才松了口气。
这蝴蝶,有她一个巴掌这么大,颜色居然还这么耀眼,居然还会发光!
这要是飞出去,别说是让它打探消息,能让它活着就不错了!
“这……这是你自己没有控制好,这不能怪我,你再多试几次,把它放小一点就好了!”
灵沫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他可不想听阎君凝碎碎念念!
“我!那这家伙怎么办啊?”
阎君凝看着手里扑闪着翅膀的蝴蝶,脸色有些难看,这东西她怎么解决?
阎君凝甩了甩手,想让这蝴蝶走开,却没想到这灵蝶根本不走!
也许是因为阎君凝召唤了它,这灵蝶显得与她十分亲近,落在她的肩膀上,异常的耀眼夺目!
“灵沫!”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程将军看将士们疲劳,大部分都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有恢复,就让人在丛林里安营扎寨了。
阎君凝从远处拾了一些干柴来,灵蝶已经被她送走了,但是她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你咋了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雄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胳膊上也裹着厚厚的纱布,有些血透过了纱布,渗了出来。
当时他并没有被那些妖怪攻击,只是和那些匈奴打架受了伤,也算是幸运,没有伤及要害。
此时一脸担心的看着走过来的阎君凝,想要起身帮忙。
“没事。你不用起来。”
阎君凝把柴火放到了火堆旁,让张雄伸手,为他把脉。
“伤势并无大碍了,千万不要碰水,小心感染了伤口,在这里可没有药!”
张雄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这点伤怕啥?我可没那么矫情!大老爷们,在战场上受点伤,还是光荣的呢!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是要去京城!去京城干啥呀?我听他们说是要给我们奖赏!”
阎君凝摇了摇头,拨弄了两下火堆,拿出发放的干粮,分给了张雄一半。
张雄接过,也没有嫌干粮不好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们早就已经吃习惯了,前几天大雪,甚至连干粮都没得吃!谁还会嫌弃好不好吃,在战场上,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不知道,但是奖赏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有啥事情,肯定先让我们把伤养好,要不然以后怎么上阵杀敌!”
张雄越说越激动,他完全没有了,刚来时候的被迫样子。
阎君凝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上战场,她想回家,回到以前的寨子里,和弟兄们一起训练,劫富济贫。
这一晚上,阎君凝做了个梦,梦到她又回家了,还是像以前一样,白先生喋喋不休的唠叨她。
就在此时,她的父亲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脸凶相,却笑的傻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