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了,安衿顿觉尴尬。
她抱起汩殷的一截尾巴在身上盖了盖,遮住了半张脸,“……我是不是问到你们两个的伤心事了,对不起,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没有。”
一狼一蛇异口同声。
汩殷将搭在安衿大腿上的尾巴顺势往里一卷,勒住她的细腰,将心爱雌性卷到自己怀中。
手指在她脸上摸了摸浅笑道,“相反,我很高兴。”
“雌性喜欢这个雄性,才会主动去询问他的往事。”
凌泓将手中的树枝扔到篝火里,轮廓分明的脸庞扬起笑,碧绿色的眸底却又透出些悲哀,“如果她不喜欢雄性伴侣,除了在发情期交配几次,基本上从来不会管雄性的死活,更别说肯主动询问雄性从前的经历……”
他的兽父性格过于古板苛刻、不苟言笑,便是他阿母十几个伴侣中最不讨她喜欢的雄性。
甚至在他的兽父死后,他的阿姆都没有回来看过一眼。
估计、她早就已经忘记,还有个被她遗弃的伴侣了吧?
见安衿肯主动关心两人的事情,凌泓和汩殷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胸腔中升腾起炙热的暖意。
只不过他俩的从前都不是什么幸福美满有趣的故事,充满了血腥和战斗,讲起来也太过乏味。
而且天已经很晚,该休息了。
“前几天都是跟你,今天衿儿轮到跟我睡觉了。”
凌泓低头,一脸严肃认真地掰了掰手指,随即眼睛一亮威胁性地看汩殷,雪白狼尾地上甩了甩。
“嘶嘶~”
汩殷鲜红的血瞳冷冷看向他,落在雌性腰间的手指力道加重,僵持了片刻,才终于是恋恋不舍地放了手。
“去吧。”
反正明天就跟他了,忍忍算了,这一晚上很快的。
等过两天出去捕猎的时候,找个空教训下这头狼,让他明白谁才是衿儿最喜欢的第一伴侣。
汩殷阴冷危险地看了眼凌泓,随即便回到自己屋子里,随便卷了个物件蜷成了一团。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斑驳的落在安衿身上,她半眯着睁开眼,伸手挡住了眼前的刺眼的光。
身体被一大团雪白的毛绒包裹,她被闷得热热的,出了不少汗。
“哎?今天没去捕猎吗?”
安衿挣扎着起身,一只手落在凌泓毛茸茸的耳朵上忍不住捏了捏,又顺势在银狼湿漉漉的黑鼻子上刮了刮。
“嗷呜?”对上一双睡意朦胧的绿色狼瞳。
银狼甩了甩脑袋,在她脸上舔了一把,随即化作一个高大挺拔的银发男人,身体朝她这边本能挪动了些许,修长漂亮的手指落在她的腰后,“今天捕猎队换班,轮到虎彻那一队了,今天让我陪你好不好?”
“好啊,正好这几天我想去找一些豆子,等我一会儿洗漱完后,咱们都带上几个筐篓去林子里转一转。”
安衿又忍不住在他的毛茸茸的狼耳捏了捏,看见男人高耸的狼耳微微软了下来,耷拉在银白发间,耳间染上几许薄红。
突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
安衿连忙收手,大意了,忘了这事,她可不想折腾一晚上又折腾一个早上。
凌泓便陪她一起下床收拾,等洗漱完从河边返回部落,却见街道上几十个兽人挤成一大堆,把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听不清楚他们在吵些什么。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