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脸部僵硬不会笑,却很会表演别人呆痴的表情,这个本领以前是没机会展露呢?还是他果然如自己所说的,时时、事事要深藏不露。
颜芸看到他把自己丑化成这个样子,戳了一下他,接着辩解道:
“哎~你这个麻木脸,我承认鸣竹长得耐看,就是我们男人见了他的天姿国色也会不自觉地要多看上他几眼,那唇红齿白的样子,那变幻多姿的眼睛,很让人想入非非......
但是,你家主子,佩服的是他的思想、见识、智谋与胆略,被他的能力深深吸引,可没有其它龌龊的想法。
他~就像徐徐上升的朝阳,不得不让世人去抬头敬仰他,低头膜拜他。”
“主子,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被他的肉体、精神深深折服了,甘愿被他的伟大俘虏?”
???是这样吗?我~也不知道啊!
被云影这么一问,颜芸分析了一下自己对鸣竹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过——他们俩是兄弟、盟友、战友,将来还可能会成为背叛后的仇人、敌人......就这些,应该是没错啊!
颜芸为自己辩解道:
“云影,你绝对是说错了,我对鸣竹有的是兄弟、战友情谊,对,还有大坊主说的同志间的友谊。
而且,你应该看到了,我昨晚还强吻了大凤女呢!那个滋味,美得无法形容,就像春天吹到的第一缕春风,又像夏天吃过的第一块冰果......
总之,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喜欢的是大凤女。”
云影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
“别再自欺欺人了,大凤女也不过是你找的借口、盾牌而已!用来掩饰、分散自己对鸣竹的爱慕之心。别人不知道,我可看的真真的。”
这个臭云影,今天是来找抽的吗?总是要给自己戴上一个断袖之癖的帽子才肯罢休。
颜芸急了,怒道:
“这个云影,你今天脑子里怎么装了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啊!”
云影像是十拿九稳,认准了似的说:
“主子,发怒,更是您心虚的表现,可见我是一语中的。”
“中的什么?我承认你的武艺是精湛到可以捕风捉影的地步,可是说的话怎么能这么离谱呢?你还就是不相信我对大坊主纯洁的感情。
好吧!从今起,我就给你爱个大凤女看看!”
颜芸阴沉着脸,在心里暗思:让我想想,怎么才能表达我对大凤女的喜爱之情?捉弄她,让她多多关注自己?还是,有事没事的献殷勤,让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这献殷勤~又是怎么一个献法啊?这个分寸真是不好把握啊!
自己的颜值,只要鸣竹不在,自己就是第一,她不会看不见。除过这张脸,能赢得她的目光,恐怕就要来点鸣竹式的大男人做法了,与她们女人平起平坐,必要的时候,得把她们“小踩”一下才好!
云影看到自己成功激怒了主子,又再次确认了一下他的目标:
“主子,您确信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吗?”
“没有,一天都未曾忘记过。这不是,这个国家马上要起内战了,到时候我们趁乱长驱直入,就能攻城略地,夺人城池。”
“主子,你设想的倒是很好,就害怕到时候陷入感情的旋涡,难以自拔!”
“什么感情漩涡?我颜芸一天不夺回自己的一切,绝对不会先动情动性。
不信你就看着,我如何加剧玉颜国内火的燃烧速度?”
“如此,最好!”
就在云影一再叩问自己的主子,让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颜芸还没有说出“有人来了”,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鬼魅一般的极速的身手,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能练到这个境地。
颜芸听到隔壁包间有人落座了,点了食品,就在耐心的等待。
他想,京城上流社会的女人们也正是能够忍,这家挑战女人权威、破坏国本国策的酒楼不但存在住了,还很受女人的吹捧。
想要早点挑起内战,节奏太缓了。
不行,趁鸣竹不在的日子,我要“逼反”这些女人们!就拿这个酒楼做文章、想对策。
隔壁包间里的客人,热闹的讨论起一件新闻来:
“姐姐,我们刚才在楼外面排队的时候,你听到那群孩子们嘴里说的顺口溜了吗?”
“怎么没听到?就是太上皇一夜睡了九夫郎的事吗?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也值得弄成顺口溜,传得大街小巷里男孺皆知,这样编排她老人家有意思吗?
我们平常坊间谁还没有个三夫四郎的,再有五六个七八个相好的,一夜凑在一起伺候我们,也不是一夜睡九郎吗?
更何况人家是太上皇呢?一夜睡九百九十九个夫郎都行得通!”
“姐姐,你还真是敢说啊!像你这么说,这太上皇不是成了一夜采撷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了吗?你也不嫌累着她老人家。”
颜芸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他们的对话场景,这会也不难猜,这个妹妹肯定是撇着嘴,再给她翻个白眼。只听她又说到:
“姐姐啊!重点不在第一句,你听到第一句恐怕就思想跑路了,眼前呈现出了玉体横陈、俊男成群、夫郎争宠的美景了吧?把你心迷意乱在那里了,没听清楚后面的话吧?”
那位姐姐像是尴尬的一笑,又不好意思的说:
“的确如妹妹料想的那样,这顺口溜的第一句真是邪乎,容易招人乱想一起。后面说什么了?”
这时一个男声响起,也不知道是她们谁的夫郎:
“若是妻主喜欢这样了,哪天了,我和几个弟弟们也这样陪你入睡,让你过过太上皇的瘾。”
“乖~真懂事!”
颜芸在这边虽是听他们的对话,也知道说这个话的妻主,在这个时候一定会赏个夫郎什么,比如:捏一下他的脸蛋,刮一下他的鼻子,亲一下他的手背······
颜芸听了怒其不争——没出息的样子,发给男人的小礼物上写着那么铿锵有力的男权话语,也不知道学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