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鸣竹还没有回宫?
这个不守夫道的夫郎,看朕回宫怎么收拾他。
玉佩也没有差人来报,可见大凤女并没有和他在一起。
有没有什么其他大臣、女官垂涎他的美貌,崇拜他的男人气质,主动投怀送抱呢?
不会不会,朕的凤影卫的主要职责就是——扞卫鸣竹对朕的忠贞!
紧要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坐在凤撵之上的女皇,思绪虽纷扰万千,但都是围绕着鸣竹来的。
殿外,还能听见粉团子的哭闹。
“呜......我就要母皇,去给我找来!”
她一踏进大殿,哭声戛然而止,穿着睡袍的凤宝宝,光着脚丫,就扑进了女皇的怀里。
她笑的很开心,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母皇,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不,说错了!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这孩子,你乱说什么?”女皇怜爱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孩子,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粉团子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说:
“我是跑累了,可是我睡的时候,额父不是还没回来吗?因此,我要睡得浅一点,要看住你,防止你——红杏出墙!”
“这孩子,红杏出墙是什么意思啊?”
她一脸鄙夷地说到:
“这个都不知道?我额父曾给我讲过一首诗,还讲过与这首诗有关的一个小故事。母皇乖乖睡好,听粉团子讲故事了:
从前有个叫红杏的女人,结婚后相公进京赶考,一年后回到了家。可是这个许久不回来的相公,她见了已经没有心跳的感觉了。她相公每天很早就睡了,她常常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去爬墙,去和早就在墙那边的张大哥见面——直到六十岁那年,她再也爬不动为止——。
后来在她七十岁的时候,她鼓足勇气,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她相公。他没有生气,反而写了一首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女皇听到“心跳的感觉”一句,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红杏出墙,这个鸣竹总能使自己心跳如撞兔。
“看你的额父都给你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我就要哭着闹着破坏你的宠幸。你宠幸他人,不就是红杏出墙吗?
额父说了,两个相爱的人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有额父就好了,干嘛还要后宫的那些男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美的话语!女皇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女皇抱着粉团子,来到凤榻上,把她搂在了怀里。想着,这个鸣竹,生的孩子,都是与众不同,每天给人带来惊喜。
“母皇?”
“嗯——”
“有粉团子在,一定让你们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且,我还要公平对待你们。
今天,大姨母和额父说悄悄话,我发现了,就及时阻断了他们。我让自强把我驾在脖子上走,这样我就能杵在他们中间,正好阻止了他们的小动作。
晚上,额父不在,我就要破坏你对其他男人的宠幸。
这样一来,对你们都公平。”
夜不归宿的鸣竹,在第二天黎明时刻,送走了有了新身份、奔赴新生活的这一群男人。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小梅,你去请后宫嫔妃们来凤栖殿!记得第一个请的是颜芸贵夫。”
鸣竹在请人的这个间隙,眯了一眼,就醒了。
心里有事,激动地睡不着啊!他喊来了彩云、彩月,让他们去女皇的御厨房,端来自己平日给粉团子蒸的馒头。
他坐在大殿,等着他们的到来。
首先赶来的是颜芸贵夫,紧接着其他嫔妃陆陆续续地到来了。
鸣竹看着他们的变化,喜在心里。他们统一着的是男装,那些花花绿绿的薄纱丝绸裙子,已经被他们压在箱底里。脸上已经没有浓妆艳抹了,但是淡扫蛾眉,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一时改不了。
他们的皮肤还是那么白皙,要么是保养好,要么就是天生丽质,鸣竹的眼睛,很贪恋地望过去——一个个都是美男,各有各的美。
因为,颜芸得到了女皇的连着宠幸,所以大家都效仿起了他的装扮。
他喜欢酱紫色的长衫,长头发用白玉簪子扎起来,固定了一下。再看众人,一律深深浅浅不一的姿色长袍。发型、簪子如出一辙。
“上茶——”
各位都坐定,上好茶后。
鸣竹又开始了鼓动,真是难为了她这个外科女医生的魂魄,擅长于给人身体动刀子,不擅长给人思想动刀子啊,虽然都是治病救人。
“后宫面试比赛之后,看看我们后宫兄弟们的转变,真是给我们男人长了脸。
这个世界,就是由女人和男人组成,为什么规定女人为尊,男人为贱?
我们男人,还肩负着生儿育女的重任呢?
再尊贵的女人,也是我们男人生下来的呢,为什么我们男人就要被女人踩在脚下?
这不公平!”
“对,是不公平!”颜芸贵夫气愤地附和着,只有他一人。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置可否?
鸣竹换了一个思路,问道:
“颜芸贵夫,现在你最是受宠了,给弟兄们说说吧!女皇她夜夜去你那里,她最喜欢你的什么?”
其他人听到问起了这个,统统竖长了耳朵听,一句一句要刻在心里,以后也照样,定会引来女皇的青睐。
只见颜芸贵夫脸色微微泛红,稍有羞涩,然后用男人的豪迈之气回答道:
“各位兄弟们!女皇的宠幸口味变了。
哥哥我能受到女皇的宠幸,思前想后,皆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跪拜过女皇,女皇认为我有大男人气概。
昨晚,女皇来到我的凤栖殿,还问我为什么不跪拜她。还说,她就喜欢我这个不顺从的样子,没有奴性。
我越是像一个男人一样有尊严,越是有胆量拂逆她,越是能激起她挑战的欲望。”
再看看众嫔妃的脸,先闪过的是不可置信,后来又是原来如此,难怪五六年都不宠幸后宫了,原来口味变了。
鸣竹暗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他真是超额完成了任务,配合战打得如此好!不负他那一晚李代桃僵,费口舌和他讲到天亮。
殊不知,人家就意在推动男人们的行动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