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央一路跑得快,跑到了几乎没什么人影的地方,那小巷子幽深的很,她扶着墙,大口的喘着气,天知道她为什么跑得这么快。
还不是因为纳兰珏那厮,竟然在空间了打开了她的电脑,点开了某种不可描述的链接,紧接着就是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和画面。
“不许看!”昏暗的巷子里,李洛央忽然一声大喊,想用意念关闭空间,奈何那厮太强,压根儿就关不了。
他现在学得快,对于空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掌控的差不多了。
与其说那是一个她自带的空间,还不如说李洛央随时随地带着的可移动的巨型别墅。
下一秒,紫光乍现,逼得她睁不开眼睛。
“本君倒是不知,你的空间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那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纳兰珏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紫袍几乎将她娇小的身影彻底笼罩其中,李洛央瞪着他:“那又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男人眉毛危险的上挑,在里面贴了别的男人的海报也就罢了,竟然还有那种少儿不宜的东西,不仅如此,就连男人的睡袍都有。
纳兰珏又哪里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她以前研究室的同时怕她醉心科研,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的事情硬塞给她的。
当年的李洛央,除了科研,几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偏生还长了一张妖孽的脸,惹得研究室里多少男同事对她虎视眈眈的。
只可惜她不开窍,别人几次三番的暗示她都听不懂,无奈之下,便塞了好些视频给她,让她自个儿开窍去,谁又能想到会被纳兰珏给打开呢。
那里面男女纠缠的一幕幕,只要想到这丫头曾经也看过,那火气就蹭的冒上来了,怎么止都止不住。
“那里头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却又说那不是你的,小丫头,骗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纳兰珏冷笑一声,压着她撑在冰冷的墙上,要不是他打开看了一眼,还不知道这臭丫头竟然还私藏了这种东西。
小小年纪不学好,偏生看这玩意儿,简直比话本子里画的还要令人血脉喷张。
只要想着她以前还没遇见自己的那些日子,这丫头就有可能观摩这些东西时,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李洛央一阵干巴巴的笑着说:“误会,真的是误会啊,你也知道那里面的东西好些我自己都没有动过,又怎么可能去看呢。”
“那你倒是给本君解释解释,为何你的衣柜里会有男人的衣裳袍子?”他指的是睡袍,李洛央就更加无语了。
自从这个空间研发出来后,研究室里的那些人自然好奇,至于那睡袍……纯属就是误会好吗!
李洛央脑瓜子转得快,双手攀附在他脖子上,讨好的笑着说:“许是在很久以前我便知道会遇见你,所以就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东西不是?”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吃醋吗?”
“吃醋?”男人低笑一声,掐着她的下巴说:“你倒是将本君的性子拿捏的很到位,小丫头,胆儿肥了。”
“你养的。”
李洛央下巴微扬,俨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勾唇笑道:“你若不服,大可去那些花坊寻花问柳,我绝不管你,如何?”
“你要本君同那些庸人般,去找那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李洛央,你想找死吗?”
这还是头一遭,纳兰珏连名带姓的唤她。
他觉得李洛央这臭丫头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今夜山脚下热闹的很,许多修士们去花坊作乐之后便会前方角斗场,看看能否赚取一些晶石,若是再能相中合适的妖兽作为契约兽,那就最好不过了。
巷子里昏暗的很,外头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唯独这里头寂静无声,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他将人抵在墙上,身子紧贴着,一点儿空隙都不留给她,李洛央微微喘着粗气,吐气如兰。
说:“这里是外头,你得收敛些。”
“本君还未曾开口,你便知道本君要做什么了?”纳兰珏语气一沉,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磨蹭着。
说:“本君原先以为你是纯良无害的,没想到你才是那黑心大萝卜。”
他说她是黑心大萝卜?
有没有搞错,她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姑娘家,怎么就成黑心大萝卜了?
“我若不黑心,岂能把你捏在掌心里,既然是黑心大萝卜,那就让你尝试一番黑心萝卜的厉害!”
少女扬唇,踮起脚尖,拉着他的衣襟狠狠往下一扯,那戏谑和轻蔑都化在了眉宇间,来势汹汹的吻更像是那烫人的铁炉。
在指尖和发梢穿插间游走,放佛只有越发的靠近,才能慰藉她那颗孤独许久的心。
贴近他,把握他,占有他。
将他捆绑在自己身边,放佛这就是她这辈子的目标了,但李洛央知道,她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她要去寻找能破解洛家后人诅咒的法子,不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这种战战兢兢的恐惧中。
她来的凶猛,二人十指相交,似从未感受过她这般热烈的情感冲击,纳兰珏回应的很急促,天上是皎洁的月色,毫无保留的倾洒在二人身上,互相交错。
她像是夏日里的烈阳,要将人灼烧融化。
又凶又狠,纳兰珏无声的回应着,高大伟岸的身躯几乎要将娇小的她彻底覆盖包裹。
“李姑娘,李姑娘!”
巷子外头响起了一到熟悉而急促的声音,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男人眸底迅速窜过一抹杀气,抬手间便是致命的风刃朝着巷子外头飞射而去。
沈芳华一路找过来,刚走到巷子的入口处就被一道风刃打了过去,他反应贼快的翻身后退,风刃落在外头的树上,参天大树轰然倒塌,吓坏了路上的行人。
“靠!这么猛,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一袭绯色衣衫的沈芳华一阵后怕,扭头过去就看见那人抬手护着怀里的姑娘,遮挡的掩饰。
沈芳华嘴角一抽,完了,他坏人家好事儿了!
他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现在还留有一条命实属不易。